第4461章 交談
蘇小雅道︰「但願他們不是以我們人族為敵，否則的話……」
李含雪和蘇小雅二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若是大隱大智這些神族強者皆以人族為敵，那以後他們該怎麼去面對他們，甚至是戰勝他們？
光是想想，就讓人感到絕望。
李含雪道︰「大隱當初帶我踏天，而且又救了小雅你一命，他暫時應該不會成為我們的敵人。」
蘇小雅道︰「我總覺得他或許是在利用我們，想讓含雪哥哥幫他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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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含雪道︰「你覺得他到底是出于什麼目的才這樣幫我們的？」
蘇小雅搖了搖頭道︰「我猜不到，不過我想或許跟含雪哥哥身上的神人血脈有關系。」
「我想也是，進入永恆之墓後我發現神人其實是相當特殊的存在。我的身份其實並不被人族和神族任何一方所接受，但是卻擁有了兩大種族的諸多優勢。」李含雪道，「小雅，在永恆之墓里面，我終于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了。」
「是嗎？含雪哥哥的母親還活在這世上？」蘇小雅問道。
李含雪道︰「她是不是還活著我不知道，不過據問珂君所說，我的母親應該是被封印在眾神時代里面。一旦眾神時代開啟，她很有可能會復活過來。」
蘇小雅道︰「這麼說來含雪哥哥的母親是神族？」
「是的，她是空空神族的神女。」
「那就奇怪了，神女居然會跟人族結合……」蘇小雅突然意識到什麼，連忙解釋道，「我沒有要冒犯你爹的意思。」
李含雪苦笑道︰「小雅，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敏感了，我又沒有說什麼。我爹確實是一個平庸的凡人，這一點毋庸置疑。其實我母親為什麼會跟我爹結合，這件事是一個迷，也許只有等見到她本人才能明白所有的真相。」
蘇小雅道︰「我也想看看含雪哥哥的母親是什麼樣子的。」
李含雪道︰「據源始君所說，母親的修為可能極高，即便是空空神族也是排得上號的強者。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李含雪道︰「只不過要想見她的話，就必須要開啟眾神時代，說實話我的心情很復雜。」
蘇小雅握著李含雪的手道︰「我明白含雪哥哥的心情。」
李含雪道︰「小雅，你會怪我嗎？」
蘇小雅搖了搖頭。
李含雪繼續道︰「大隱幫助我們的目的不明，但那大智卻是很明顯。之前我與慕容凌打帝命戰失敗，大智救了我一命。而且還出手助我修行，到最後打敗了慕容凌。」
「大智這樣幫含雪哥哥的目的是什麼？」蘇小雅問道。
李含雪道︰「他似乎是在利用我來培養一個神族強者，在他們神族里面稱之為神選者。他幫我打敗慕容凌，是想讓我以後成為神選者的踏腳石，成為那個神選者登神長階上的一具尸體。」
「神選者……」蘇小雅不解道，「他們培養神選者的目的是什麼？」
李含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想肯定事關他們以後的計劃，培養神選者應該是他們實現目的的其中一環。只要大智還活著，以後我恐怕無法避免去打神選者之戰。我們人族之前也有帝君被挑選上的人，但是他敗得很慘。」
蘇小雅嘆道︰「想不到境界越高束縛卻越大，越是不得自由。」
李含雪道︰「這世界本來就不是自由的，只要身處其中就必然要受到因果的牽連，我想就算是大隱大智這種頂尖的強者也有他不得自由的地方。就如同凡人看待我們是一樣的，他們覺得我們力量強大屹立于世界之巔，可以隨心所欲地滿足自己內心的一切，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殊不知我們雖然貴為帝君，卻要背負一界蒼生之命運。」
「是啊……」蘇小雅嘆道，「在輪回世界生活的這無數年里，我對這種感受已經刻骨銘心。所有人都崇拜我的強大力量，覺得我是高高在上無拘無束的女神，是整個世界的主宰，但是他們永遠不會明白我的處境有多艱難。」
李含雪握緊了蘇小雅的雙手，說道︰「這些年辛苦了你，回到星雲大陸之後，我把欠你的婚禮補上吧，你看怎麼樣？」
蘇小雅笑道︰「我們的婚禮不是早就已經辦過了嗎？怎麼還提這事。」
李含雪道︰「那不一樣，那時候我們是在這個輪回世界里辦的，而且我們之間的婚禮全然是我在沒有自我意識下進行的。」
蘇小雅道︰「可對于小雅來說那已經是最好的了，我不喜歡你去宴請天下賓客來為我祝賀添彩，我不需要別人的祝福。」
「那小雅想要什麼？」李含雪問道。
蘇小雅笑道︰「含雪哥哥如果真的想再替我補辦一場婚禮，那就等回到星雲大陸之後去鳳居山，我們再去那里辦。不需要太多人，只要我們這些熟悉的人參加就可以了。對了，爹復活了嗎？」
李含雪搖了搖頭道︰「還沒有。」
「你已是天帝了，怎麼還不復活他呢？」蘇小雅不解道。
李含雪道︰「我本來是想復活我爹的，但是因為我爹跟娘的牽扯很深，你知道我娘的修為強大，身上牽扯的因果極深，所以我想要復活我爹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當初源始君告訴過我，復活一個人就如同潛入時間長河之中進行打撈，一旦第一次打撈失敗，以後再想打撈就會變得無比艱難。因為對方的位置線索有可能會全部消失，我現在還沒有十足的把握。」
蘇小雅道︰「既然是這樣，那就先緩一緩好了，等含雪哥哥有十足的把握之後再行動。」
李含雪從帝域之中取出了一顆雪白的玉珠，遞給了蘇小雅。
蘇小雅目露異色︰「這是什麼？」
李含雪笑道︰「一顆寶玉，小雅送我一件重禮，我總不能白拿吧。」
「含雪哥哥還跟我客氣呢。」蘇小雅笑道，「不過既然你有這份心，那我就收下了。」
蘇小雅接過這白色的寶玉之後，立刻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因果之力包裹全身。
李含雪道︰「這是一個護身之寶，小雅要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我能夠第一時間感應到。小雅，前方的路必定充滿荊棘與險阻，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走到了絕境，我不希望自己獨活。」
蘇小雅用手指點在李含雪的嘴唇上，說道︰「含雪哥哥不要說這種話，我相信我們的未來不會被黑暗籠罩。」
李含雪道︰「我只是說萬一。小雅，你已經被大隱復活過一次，現在你雖然不是天帝，卻已經相當于擁有了萬古唯一身，你的過去、現在、未來都結合為一體，一旦再度死亡，那便是永遠死去，神來了也救不了你，我不想再獨自一個人面對沒有你的世界。」
「我知道……」
李含雪與蘇小雅在海邊長談，不知不覺已是過了三天三夜。李雲芊本以為父母已經和好，可從李一心那里卻得知消息顧夕雨馬上要走，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另一方面，因為李含雪進入輪回世界，蘇小雅也暫時解放了一些法則壓制，使得輪回世界內那些有望沖擊帝境的高手能夠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完全最後的蛻變。
其實一開始李含雪是有些反對蘇小雅這麼做的，因為既然已經壓制了這麼多年，現在再解放他們容易招致這些人的怨恨。
不過蘇小雅卻並不把他們的想法放在心上，蘇小雅只是在想只要人族能夠多幾位帝君，那就是一件好事。
「小雅，你現在解放法則，魔帝他們證道之後肯定會知道是你動的手腳，到時候他們會記恨你的。」李含雪道，「我看還是不要解放，等他們回到星雲大陸之後再行證道不遲。」
蘇小雅道︰「回到星雲大陸之後不也還是要受到星雲天的壓制，他們想要證道一樣艱難。我們馬上要離開這個世界了，這里雖然能量幾乎是固定的，但是卻很容易吸收利用。趁著我們離開之前，將這里的能量好好收取一番。以後我們人族帝君多出幾位，對于我們來說也有好處。」
李含雪道︰「可如果他們知道因果，未必會站在我們這一邊。」
蘇小雅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含雪哥哥又沒有關系，如果他們真的愚蠢到以為是含雪哥哥指使的，那我看這種人也沒有證道的必要了。就算成為了人族帝君，以後也只會給我們添亂。等回到星雲大陸之後，含雪哥哥將他們一並打落境界，讓他們回歸半帝好了。」
李含雪有些詫異，一向溫柔似水的蘇小雅竟也有如此凌厲的一面，看來當主宰者久了，任何人的心性都是會跟著變化的。
李含雪道︰「現在這個世界有多少擁有證道的資格？」
蘇小雅想了想後說道︰「其實也不算多，也就那麼幾個吧。魔帝算一個，一心也算一個，駱嫁仙也有證道的可能，不過很難。小空勉強可以證道，但是應該需要帝命鳥的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