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夢聖女沉默了片刻後，開口道︰「是我失算了，我本以為李含雪會被人皇一直控制到死為止，可現在李含雪回來的時候，我卻發現籠罩在李含雪頭上的那朵命運烏雲已經漸漸消散了，他與人皇的博弈過程中取得了優勢，將自己的親友全部救了出來，現在就只剩下兩個分身還被人皇控制著。李含雪用他自己的雙手，慢慢撥開了頭頂上的那層迷霧。我一開始也不相信他能贏人皇，可現在看來，他面對人皇並非沒有任何取勝的機會。」
方離道︰「所以你也覺得李含雪會是預言中的那個‘大空’。」
無夢聖女道︰「我現在也只能選擇相信這一點了，相信他會是後來居上的當世最強者。現在雨兒也對他死心塌地，我不想再強迫雨兒去嫁給她不愛的人，更不想她步我的後塵。」
方離嘆道︰「但願你的選擇是正確，若這一次失敗了，我們整個月煌聖地都會付之一炬，統統毀滅。」
無夢聖女道︰「方掌教心里其實更願意求助中央大聖界吧？」
方離道︰「不瞞你說，我是更看好慕容凌，他畢竟是中央大聖界之主，而且也是一代月皇之子，與我們月煌聖地同出一源，將來就算兩家合並，我們月煌聖地的血脈也會永遠流傳下去。可李含雪只是一個魔道中人，且不說他被人皇壓著，能否過人皇這一關，就算他過了，還有聖主等著他。」
無夢聖女望著天空，神色有些恍惚︰「現在越來越多的高手出現，整個天下局勢變得撲朔迷離，誰也看不清未來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也只能盡己所能為月煌聖地而戰。」
方離嘆道︰「每一個成道時代來臨之時，我們總是要面臨各種各樣的選擇，月煌聖地已經長存千萬年了，但願這份榮耀還能一直流傳後世，不死不滅。」
……
無夢峰上，顧夕雨感受到慕容凌的氣息消失之後，心中松了一口氣。
她攤開了手掌心，那朵雪白美麗的問道花從天界中鑽了出來，浮在掌心中輕輕地飄動。
她呆呆地盯著問道花，悵然若失，腦海中不停地回想著剛才李含雪對她說的話。
「當初說永不相見的是你，毅然決然與我分開的也是你，現在過來口口聲聲說我是你妻子的也是你，李含雪，你究竟想要我怎麼樣。」
顧夕雨心亂如麻。
「雨兒……」這時無夢聖女悄然走近顧夕雨的身邊。
顧夕雨一驚，連忙收起了手中的問道花，道︰「師父，你怎麼來了？慕容凌他們呢？」
無夢聖女道︰「慕容凌已經走了，他大概也不會再回來糾纏你了。」
「師父與慕容凌撕破臉了？」顧夕雨驚道。
無夢聖女點了點頭道︰「對了，那朵問道花是李含雪給你的吧？」
顧夕雨道︰「嗯，是他給我的，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這朵奇怪的花送給我。」
無夢聖女道︰「現在李含雪的大月夢幻術境界與我相差無幾，他送你此花必有深意。」
「這朵問道花有什麼用呢？」顧夕雨不解道。
無夢聖女道︰「此花極其珍貴，它可以使得武者再次領悟一種天界法則。如果你只有一種天界法則，那麼有了問道花，有可能再得到一種天界法則。」
「此花竟有如此神妙的效果？」顧夕雨感到不可思議，天界法則對于天君高手來說有多麼重要，已經不言而喻了。
再添一種天界法則對于實力有多麼大的提升，更是不用多說。
無夢聖女道︰「說實話，為師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李含雪居然會把如此貴重的東西送給你，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對你的情意。」
顧夕雨倔強道︰「我不會要他的東西的，這問道花我以後會還給他。」
無夢聖女道︰「雨兒，他送你這朵問道花，可不僅僅是為了討你歡心。」
「那他是為了什麼？」顧夕雨不解道。
無夢聖女道︰「你把問道花拿出來給我看看。」
「嗯。」顧夕雨攤開掌心，問道花再次重現于手掌之中。
無夢聖女盯著問道花，看了好久，神色變得越來越凝重。
顧夕雨道︰「師父，哪里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無夢聖女道︰「此花已經與你的命數相連在了一起，你一定不能讓這花離開你的身邊，它可能是未來救你一命的關鍵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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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看到了我未來的劫數？」
無夢聖女道︰「你听師父的就是了，還有帝命山之戰一旦爆發，你最好不要去參與，明白嗎？你的劫數就應在帝命山一戰中。」
顧夕雨道︰「可月煌聖地如果要參加，我又怎麼可以不去？」
無夢聖女道︰「帝命山之戰牽扯太廣，你去了也沒什麼用處，就留在月煌聖地之中。」
顧夕雨點了點頭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