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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六章 于子謙VS澹台應明

第八場上來的這名落霞門弟子更是被澹台應明一戟戳翻,三處大穴受創,險些喪命。

這讓落霞門弟子們的心情跌到了谷底,悲觀情緒開始漫延。

到第十場的時候,落霞門這邊再也沉不住氣了。

「落霞門于子謙前來領教!」

清揚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儒雅俊逸的于子謙臨危受命,飛身上了擂台。

一時呼聲高漲,群情亢奮。

于子謙與澹台應明一樣,都是築基期第七層,這也是目前上場的十數人中的最高修為。

澹台一抱拳「得罪了!」便將銀月戟一橫,擺好了戰斗的架式。

雙方四目如電,仿佛提前開始了火並。

他們一個擅長使劍,一個以戟見長,都是走的武者一路。

這倒有意思了,眾位宿老心想。

盡管玄門之中用劍的修士佔了多數,但使劍的卻未必便是劍修。

真正的劍修乃是以劍入道,而非單純的作為一種武器。他們要在不斷的對劍術、劍意的領悟中感悟天道,以求突破。而于子謙正好便是這其中之一。

白掌門和淳于掌門看似輕松,此刻卻是最為關心,都在期待著己方能有出色的表現。宗政掌門眯起眼楮看了看二人,大有坐山觀虎斗的閑情逸致。

兵戈交鳴之聲響起,二人斗在了一起。

擂台上,劍光戟影閃動不停,看得人眼花繚亂。對普通弟子而言,只是覺得這兩人對招速度快了些,卻不知二人此刻都身陷險境,稍一疏忽便是被戳成蜂窩的下場。

可能有人會說,修仙者還像凡人一樣比武有什麼意義?他們抬手便是大範圍的殺招,動輒毀天滅地,這進招拆招、騰挪閃躲還有什麼存在價值?

殊不知,任何攻擊方式都有其局限性,大範圍的殺招帶來的效果可能非常驚人,用來對付遠不如自己的對手還可以,但若是旗鼓相當,恐怕連對方的護身氣罩也破不了。

同樣,在比劍的過程中,並不是劍氣沾到敵身即能奏效。劍氣散而不凝,威力便大打折扣,即便掃到對手,也多半是無關痛癢甚至連衣物都劃破不了。反之,劍氣聚而凝則銳,便更容易破防,直接命中就更能造成驚人的殺傷力,這便是招式存在的真正意義。

此刻,于子謙身在半空,劍尖斜指,凌厲的劍氣在身前凝聚出一道虹芒,如同天外隕星墜地般銳不可擋。

澹台應明橫桃豎勾,忽的一個後縱暫避鋒芒。身子凌空,長戟一槊,便打出一記半月斬。

在眾人驚嘆的目光中,一彎新月驀的出現在了半空,釋放著清冷的銀芒。

磨盤大的新月急速旋轉著,以一種神詭莫測的弧形軌跡攻向對手。

于子謙不敢輕敵,長劍劃出一輪滿日,將這半月斬生生接了下來。身子落地後復又電射而起,依舊朝著對手攻去,勢如離弦。

澹台應明翻身落地,銀月戟往擂台上一拍,便有數根尖銳的木刺從地底鑽出,迎著對手的落地點洶涌扎去。

于子謙一招翩若驚鴻,輕飄飄的以劍尖在地上一點,便再次向澹台射來。眨眼間,無數朵劍花在澹台的眼前狂舞不停。

澹台應明朝天一戳,想以長兵器的優勢化解這一招。卻不料一戳卻戳了個空,長劍轉眼即到。他慌忙暴退,一只腳便踏在了擂台之外。

接下來,眾人只看到于子謙劍尖連點,澹台應明則倒飛下台,死活不知。

經一查驗,澹台應明胸前多處受傷,但都避開了心髒,性命倒無大礙。

沉默了許久的掌聲再次響起,于子謙這三個字被落霞門眾弟子齊聲高呼了起來。

而這其中,喊的最大聲的當屬白小玉。這貨對帥哥一直沒有抵抗力,于子謙儀表堂堂,很自然就成了他的粉絲。

白掌門贊賞的捋了捋下巴上稀疏的幾根胡子,心中頗為滿意。于子謙雖是烈火峰弟子,但這劍術卻頗得他的真傳,當年若非堯師妹捷足先登,恐怕早已是他的得意門生。

在他的旁邊,淳于掌門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反觀宗政掌門,則略帶玩味。

「開陽門杜寒禹求指教!」

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于子謙的面前便多出了一個新的對手。

此人眉骨突出,眼窩深陷,一看就不是善類,而其身上傳來的氣息也絕對讓人不敢小覷。

築基期第八層!

于子謙立刻以神識察得了此人的實力,心說果然傳言不假,竟然真的有達到八層修為的修士參戰。也罷,此一戰必須全力以赴!

杜寒禹右手一伸,手中便多了一把三尺青鋒。于子謙只感覺對方的寶劍上傳來一道刺眼的強光,凶戾的殺氣便襲卷而來。

噌、噌、噌,杜寒禹欺身而入,先手搶攻,二人迅速交換了數招,都是杜寒禹主攻,于子謙主防。

全場鴉雀無聲,有的只是二人比斗的聲音。

于子謙眉色一冷,左手便快速打出了數個訣印。于是,他手中之劍驀然紅光大放,凌厲的劍氣之中更多了一種灼熱暴虐之氣。

「以烈焰灌注于劍身,此子不簡單!」從開賽後就一直未開口的淳于掌門終于說出了第一句話。

宗政掌門冷冷一笑道「看頭倒是不錯,只可惜劍意不足。如此舍本逐末,非是明智。」

但看台上,于子謙手中之劍光芒大盛, 的一劍斬去,有如長虹貫日,威不可擋。

杜寒禹身形急避的同時,長劍一掃,指天一撩,便也打出了一道凶猛無匹的劍氣。

「砰!」兩強兩撞,後者的寶劍被蕩了開去,月兌手而飛。杜寒禹伸指連點,寶劍才定在了半空。

于子謙乘勝追擊,忽然數道耀眼的白光射來,立時感到眼楮劇痛,無法視物。

只見杜寒禹的身前出現了八把長劍,呈輻射狀排成一個圓,劍身轉動的過程中,不斷有刺眼的強光射來,仿如一輪明日,防不勝防。

如果楊碩在這里,恐怕會以為這是齊家的分劍式,然而並非如此。如果細心觀察,便會發現杜寒禹的手中多了一柄一指長的袖珍小劍,八柄長劍正是由此物幻化而出。

趁于子謙短暫失明的時機,杜寒禹大喝一聲「去!」

數柄長劍便如受欶令,齊齊射出。與此同時,杜寒禹也提劍而上,勢如猛虎。

「砰、砰、砰!」

一道光壁驀然在于子謙身前升起,與飛來的長劍發生連串的激烈踫撞,後者在光壁上擦出了強烈的火光後便即消失,但光壁也同樣黯淡了不少。這是于子謙的護身法寶及時發揮了作用。

然而僅僅這樣還不夠,緊隨而來的杜寒禹身形仿若一道飛矢流星,「嗖」的便刺破了光壁,直貫而入。

「哧!」長劍刺入,于子謙肩部中招,左手緊抓劍刃,身形急退。

杜寒禹如影隨行,長劍再次射出。漫天的劍影如同滿天的星斗墜落一般鋪天蓋地般射來。

此技一出,觀戰的眾位宿老都不禁肅然一驚。

開陽門的成名絕技——墜星裂陽。

這是打算不留余地,一招絕殺啊!

于子謙心中大駭,雙手連拍,三張保命符被打了出來。

「砰、砰、砰!」三張符連續化出三道法盾,又立刻被打成了齏粉。

「住手!」暴喝聲中,一道紅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擂台。

眼見于子謙將喪命劍下,杜寒禹暴射的身子卻突然像定在了半空,一動不動。

紅倚長老出現在了擂台之上,一揮衣袖,將杜寒禹打落一旁,只見她喝斥道「你這是要取他性命嗎?」

杜寒禹眼中凶光一閃而逝,回道「前輩莫怪,比試凶險,如何收得了手?」

紅倚長老冷哼一聲,吩咐弟子將于子謙攙扶了下去。

「第十一場獲勝方,開陽門杜寒禹!」方才凶險萬分的時候不見裁判,這會兒宣布結果倒是比誰都積極。

開陽門一方響起了歡呼,雖然聲勢不大,但足矣讓落霞門眾弟子氣炸了肺。這杜寒禹太過卑鄙,先以陰招取勝,後又想取人性命,如此怎能服眾?

白小玉揮舞著兩只小拳頭,「該死的杜寒禹,讓本姑娘遇到,一定要你好看!」

第十二場就尷尬了,羽化門派來的人幾乎是硬著頭皮上的。果然,沒接幾招就敗下了陣來。如果只是敗了也就罷了,偏偏還在擂台上灑了一地的鮮血,就差當場死翹。對于杜寒禹的心狠手辣,大家更多了幾份憎惡與忌憚。

而第十三場又輪到了落霞門,派誰上又是個頭疼的問題。眾位宿老商量了半天也沒有達成一致。不過有一點他們到是不謀而合,那就是無論誰上,都逃月兌不了失敗的命運,區別只在于能否活著走下擂台。

出于策略考慮,這一場最終派了一個路人甲,這位也顯然很清楚自己的定位,還沒等對方近身就果斷大喊認輸,機智的保住小命。當然,毫不意外的收獲了一撥嘲笑。

第十四場,開陽門杜寒禹被換下,羽化門沒有意外的奪取了擂主。

…………

老祖崖下,楊碩迎著瑟瑟的寒風,望向崖壁上那座巨大的老祖石雕。

石雕明明很粗糙,卻給人大巧不工的感覺,老祖的睥(pi4)睨天下的氣勢躍然而出,堪稱鬼斧神工。

老祖的容貌特征並不明顯,但那一劍朝天,劍指蒼穹的氣迫,卻給了楊碩一種靈魂中的震撼。

不愧是千年前創立落霞門的祖師爺。無意中,楊碩仿佛抓住了什麼,卻又不得要領。

嗯?楊碩的目光落在了山壁間的石徑上,一眼便看到了小虎的身影。

他來做什麼?

「碩哥!」

「虎子,你怎麼來了?今天不是三派比試麼?」

虎子嘻嘻笑道「我來給你報喜啊!素雲姐第一個上場,你猜怎麼著,竟然連挑三人,嘿,神勇得不行!我們這些人都佩服得五體投地吶!」

「哦?」楊碩訝然,顯然他並沒有料到比斗竟然如此順利。

莫名的,一絲不安的感覺襲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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