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楊碩認真鑽研了坤極功,借此吸納了大量的天地靈力,終于順利的使他的修為等級從練氣七層的中期大幅提升到了令人嘖舌,呃……是令人淚流滿面的練氣期第八層!
終于第八層了啊!
這速度能再慢一點麼?好歹也過去兩三年了啊!
至于法術的學習,除了土遁術至今沒有任何進展外,其他兩個法術都多少會了一些。
首先是縮地術,施展之後,速度可以提升四分之一,實在是居家旅行,殺人跑路的上佳之選。可別小看這四分之一,戰斗中哪怕只相差一毫一厘,也是生與死的差別。
而那馭土術是控制土系靈力的總綱,並非具體的某個法術。楊碩從中悟出了最基礎的落石術、土牆術。
對于落石術,楊碩是詬病良多的。站著不動等石頭落下砸自己腦袋?那得多傻的敵人!
土牆術自不必說,作用主要是阻擋和隔離,沒有一點殺傷力。果然正如大家所說,土系真不太適合攻擊。
考慮到這一點,楊碩決定去一趟煉器閣,好為自己挑選一件趁手的武器。因為靈力等級達到八級之後,便可以駕馭法器了。而煉器閣也會免費為門下弟子提供一件法器,這也是落霞門為數不多的福利之一。
雖說楊碩之前曾經得到過一把v形回旋刀,且已經滴血認主了。但由于來路不太正,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將它拿出來。
至于父親留下的那柄短劍,還是老老實實先藏著吧,娘親說過實力不夠不能輕易示人,以免惹禍上身。上次濕地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只是這個實力多少才夠值得商榷,但現在肯定是不夠的。
楊碩也曾嘗試滴血認主,但當半管血下去後仍然不見反應,也就放棄了。再滴下去,自己就先掛了!看來這絕不是一把普通的法器,至少應該是上品甚至極品!
當所有丹藥都服用完之後,楊碩終于走出了蝸居已久的小屋,出關了!
剛要推開房門,發現門縫下有一張字條,拿起一看,是楚天南留的。
「師弟,師兄有幸築基成功,現調入萬符堂任管事。本應與君同慶,奈何師弟多日未出,吾不便叨擾。特留箋告知。」
楊碩欣然,楚師兄終于突破了,這絕對是一件大喜事啊!萬符堂麼,哪天抱大腿去,隨便弄他百十張符來耍耍。
大概是太久不見天日的關系,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但空氣卻比屋內清新得太多。
忽然覺得院子中的海棠似乎矮了一截,這才想起自己已經17歲了,個子長高了許多。
來到水池邊,水中映出一張英氣勃勃的面孔,五官雖談不上特別精致,但是很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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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又長長了,披頭散發的像個野人。因為懶得去梳什麼道髻,所以直接用剪刀一 嚓就完事了。
出關第一件事,就是用傳訊符給沛瀅、小虎各發了條信息,然後上抱樸閣去找素雲。
沒想到的是,這一次竟然又撲了個空,素雲仍在閉關。果然是一入仙門深似海,縱然相距不遠,也難得見上一面。
楊碩無奈,想到達成練氣期八層後可以無償領取一件法器,于是展開縮地術,向凌霄峰奔去。在去煉器閣之前還先去了一趟登記處,更新了自己的修為等級記錄。
……
凌霄峰。上一次到這里來還是初入門派的時候,如今舊地重游,當日種種情景再次浮現眼前,有苦澀,有不忿,也有不甘,也正是這樣才激勵著自己走到如今——一定要變強,不能被人小看!
煉器閣坐落在凌霄峰腳下,門高院深,依山而建。
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這里也被規劃成一個寬敞的院落,鐘樓、鼓樓分列兩側,大殿主體部分則深入山體內部,想來也是為了借助地火煉器的緣故。
一隊灰袍弟子在青袍弟子的帶領下操練著劍法。凌霄峰以劍為尊,主修劍道,倒也並不奇怪。
步入大殿內,楊碩看到了琳瑯滿目的各式法器,斧鉞勾叉鐘鼎環等,都很隨意的擺放在台子上或掛在牆上。
里面沒什麼人,比之丹房要冷清得多。
得知了來意,執事師兄要來了身份牌,又努了努嘴,說自個兒拿。
在一排排刀槍劍戟中,楊碩挑花了眼。
正不知道選哪個好的時候,卻听執事師兄道「想什麼呢?那些東西可都是明碼標價的。呶,那邊才是!」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楊碩一看就傻眼了,心說不會吧,分明就是一堆破銅爛鐵嘛!
隨手拿起把刀,上面的豁口少說也十來個,尤其中間一道,看起來就像一張咧開的大嘴,正沖著自己笑。
門派就送這個?回想起平常所見的普通弟子身上的佩劍,還有執事的看自己身份牌時的表情,楊碩似乎明白了什麼。
丹房是這個德性,莫非此處也是一樣?可是丹房說得過去,沒道理在這里也得罪了人啊!
當即拿出了一顆中品靈石,在執事的眼前晃了晃。
後者的眼珠子直了直,立刻換上了一張熱情的笑臉。
「嘿,師弟還真是禮數多啊!」
剛伸手去接,卻見楊碩將靈石一收道「可惜我這兒也不多啊!」
執事的笑容一斂,肅容道「擺什麼譜?選好法器快走,我們這還要做事。」
楊碩道「就這些?」
執事的一擺臉「還想怎樣?」
「我要見你們的管事!」這句話嗓門很大,里邊忙碌的幾個伙計都被驚動了,一個跑出來看情況。
「嘁,管事大人豈是你能見的?」
楊碩二話不說,轉頭就走。
就在執事的以為楊碩認慫了的時候,但見後者走到大門口,雙足一點,手起刀落,「唰唰」兩刀下去,那塊煉器閣的門匾便被斬斷了束縛,一頭栽了下來。
楊碩一把操在手中,以一只腳踩在了地上。
執事的手指楊碩「你、你竟敢砸煉器閣的招牌,你好大的膽子!」
後者揚了揚手中的「寶刀」,朗聲道「這招牌還需別人砸?根本是你們自己不想要!就用這種東西糊弄老子,真當老子好欺負?」
楊碩的這副大馬金刀的造型立刻引起了門外的注意,那些正在操練的弟子們不由得停了下來,一個個目光驚疑的向這邊望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從殿內便沖出四名灰袍弟子,不由分說便要將楊碩拿下。
些許歪瓜劣棗如何能夠怎樣,楊碩毫不客氣的以牌匾為武器,大開大合,橫掃四方,一個照面全給料理到了地上。
「狂徒敢爾!」一個聲音從里屋傳來。
緊接著,一道銀色的身影從門內飄出,隨之而來的是排山倒海一般的氣勢,如同怒濤般奔涌傾軋而來。
那追出門外的不是別人,正是煉器閣的柴管事,築基中期修士。
柴管事坐陣煉器閣十余年,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包天的練氣期小輩。眾目睽睽之下大打出手,這還了得!
因此他這一撲擊便沒有留手,勢將此獠重創。
眼見手掌便要落在其肩上,忽見那少年伸手往腰間一拍,手上便抄起了一物。
柴管事的眼楮驀然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