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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摩克利斯軍校主力隊五個人中, 兩個人因為是第一發現者,原本便需要帶走,另外三個人則以尋釁滋事被抓走了。

加上昏睡中的應星決, 一共六個人,全部被帶走。

五個人分成了兩間房,一間單獨關著應星決, 另一間關著尋釁滋事的霍宣山——廖如寧、金珂以及應成河。

至于衛三被叫去問話了。

「原來他們演習場還有牢房。」廖如寧四處打量周圍環境,模了模欄桿,「這能不能掰斷?」

「受到壓力會自動報警。」金珂靠在牆邊道,視線落在對面應星決那里——

也沒想到集裝箱會是那個樣子,小酒井武藏死了, 還有那些失蹤的三名軍校生。

金珂只是大致看了一眼,那些傷口不完全是器械傷害,甚至是有些是硬生生拉扯斷的。

「——什麼時候醒過來。」廖如寧貼著欄桿, 望——還在昏睡的應星決, 「不是說沒受傷嗎?」

昏迷的時間也太長了。

「估計是累了。」應成河坐在唯一一張床上,抬頭道。

四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大多數是閑聊, 上面的牆角有監控,這會估計有人在看。

……

「——是第一個發現應星決殺人的軍校生, 把當時的情況從頭至尾說一遍。」塞繆爾軍校的領隊老師坐在衛三面前,問道。

衛三左看看右看看︰「老師,這里沒有紙巾。」

塞繆爾領隊老師︰「……我在問你話。」

衛三點頭表示明白︰「老師,我不是犯人, 有沒有紙巾的自由?手髒,我難受。」

「先回答我問題,不要試圖轉移話題。」塞繆爾領隊老師厲聲道, 「現在有軍校生死了!」

衛三坐直身體,突然雙手握住對方放在桌上的手,將手上的油污擦在塞繆爾領隊老師手背上,一臉真誠且帶了點驚恐︰「好的,老師,這事情回想起來太可怕了。不過首先我糾正一點,我只是第一個發現應星決在集裝箱內的人,沒見到他殺人。」

原本第一個打開集裝箱的人是應成河,但——被衛三拉開了,等其他人趕過來時,只見到衛三在里面,廢棄集裝箱區本來高處的攝像機就不太多,加上當時天黑的原因。

最後就變成衛三是第一個發現且打開集裝箱的人,應成河只是跟——後面。

塞繆爾軍校的領隊老師,被手背突然傳來的黏膩感,弄得渾身不適,迅速抽回手,又不好出去擦干淨,只能把手往自己衣服上擦干淨︰「接著說。」

「是這樣的,我發現我們隊伍中少了一個人,看到一個陰影閃過,所以我就去追。」衛三嚴肅道,「我們隊的應成河跟在我後面跑,最後我們來到了廢棄集裝箱區,發現那個集裝箱傳來血腥味,接著我打開集裝箱的門,在里面發現了應星決和我們隊伍的成員。」

塞繆爾軍校領隊老師等得就是這一句話︰「——打開門後,看到了應星決用匕首刺進那個失蹤的軍校生胸膛是不是?」

「不是。」衛三立刻否認,「老師,當時集裝箱里面那麼黑,我沒看清楚,只看到兩個黑乎乎的人影。」

「——明明帶了強光燈,怎麼會看不清楚?」塞繆爾軍校的領隊老師猛然拍桌,喝道。

衛三誠摯開口道︰「老師,我眼楮不——,要是眼楮好,見到殺我們軍校成員的人,一定抓住他,帶他來這里審問。」

其他領隊還有主解員以及主辦方來的代表都在外面看——,路正辛打開話筒,對著里面的衛三道︰「衛同學不用擔心,——們摔壞的微型飛——攝像機,我已經找到高手,拿過去進——修復,相信明天便能找回當時的錄像,到時候就能將凶手繩之以法。」

「……」衛三扭頭看——左邊的大鏡子,「辛苦路主解。」

塞繆爾軍校的領隊老師敲了敲桌子,讓衛三看——自己︰「——進去的時候,應星決是不是處于發病狀態?」

「沒吧。」衛三含糊其辭。

「是或不是。」

「不是。」衛三靠在椅子上,「——要是發病,我攔不住他,畢竟我只是一個普通的3s級單兵。」

塞繆爾軍校的領隊老師皮笑肉不笑,將幾張照片推到衛三面前︰「這些是慘死的軍校生,對著——們再說一遍——確定沒有見到應星決動手?」

「沒有。」衛三拿起照片,看——從集裝箱拍來的照片,「不知道是不是應星決救了我們軍校的人,如果是還得感謝他,可惜這幾位軍校生沒有救回來。」

塞繆爾軍校領隊老師︰「……」

問詢進——了一個多小時,衛三始終在打太極,塞繆爾領隊老師問這個,她就答那個,旁敲側擊烘托應星決是受害者。

外面的平通院領隊老師好幾次想要沖進去質問衛三,都被其他人攔住。

這里面怒氣最大的還是平通院領隊老師,——們以這種慘烈的方式折損了一位主力單兵,還是一名明顯處于上升階段的單兵。

任誰都會極其惱怒。

其他軍校的領隊老師各有心思,甚至希望動手的人就是應星決,一旦如此,——勢必會被禁賽,那帝國軍校的實力則會被大大削弱,同時其他軍校更容易拿得排位——積分。

衛三被放出來後,其他軍校的老師都在盯著她,神色各異。

項明化過來擋住其他人的視線︰「時間不早了,——先去休息,有什麼事明天——說。」

「知道了。」衛三也沒過問金珂幾個人,直接回到寢室。

她倒是休息了,被關起來的四人輪流守夜,一晚上沒睡好。

幸而沒有人進來,第二天一早應星決安全醒過來——

一醒,廖如寧便發現了,立刻叫醒應成河︰「——堂哥醒了!」

應成河倏然起身,走到門口︰「堂哥,——怎麼樣?」

「無事。」應星決坐起來,——的臉色比昨天夜里好看了一些,大概是得到了休息,只不過脖子後面還有些泛疼——

低頭看——自己的手,沒有血跡。

昨天夜里,——連指縫都浸染了鮮血,還有……

應星決偏頭看——自己頭發,發尾已經干了,但已經沒有了血漬。

「——們校隊的人怎麼樣?」應星決抬眼緩緩問道,——目光掃過對面,發現只有四個人,衛三不在里面。

「活著。」金珂坐在地上,「後面的事,我們也不清楚,——一樣呆在這里。」

牆角上方的攝像機果然有人一直在看——,應星決一醒來,便有人進來要帶他去審問。

「出來。」等應星決一起身,來人又有點恐懼,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最後過來的幾個人,一起用電鐐銬綁住他的手腳。

應成河在對面看得直皺眉︰「——們確定——動手了?現在就用電鐐銬?」

打頭的那個人冷聲道︰「不確定,但上面為以防他犯病,特地要求裝上的,——有意見,可以向上面申述。」

「我餓了,能不能放我們出去吃東西?」廖如寧突然躥到門口,伸出手就要抓住對方。

「安靜待。」對方側身閃過。

「那為什麼——就能出去?我們只是和老師吵了幾句,是我錯了。求求大哥了,讓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廖少爺毫無底線道,「戴電鐐銬也——的!」

沒有人理會——,押著應星決朝外面走去。

「我真的餓了。」廖如寧嘆氣。

昨天就沒怎麼好好吃飯,精神又高度緊張一晚上,現在好不容易應星決醒了,——們任務也算完成。

「去食堂吃飯。」金珂站起來道。

「怎麼出去?」廖如寧看——牢門,托腮百無聊賴道,「衛三怎麼也不送吃的來,還在被審問?」

應成河從兜里掏出工具,低頭開鎖。

幾分鐘後,‘ 噠’一聲,牢門開了。

廖如寧眼楮睜大︰「這不太好吧。」說著——第一個躥出去。

幾個人出來,壓根沒人管,——們光明正大走出去,真的直接去了食堂吃飯。

今天食堂的人更少,幾乎沒人。

四個人低頭吃飯時,終于有人進來了。

「——們怎麼出來了?」衛三跨進食堂的門,坐在他們一桌。

「餓了,沒人給飯。」廖如寧上下打量衛三,「——回寢室了?」

衛三點了幾樣東西,還有打包的︰「回了,剛——帝國軍校主力隊幾個人都過去了。」

「現在才去審訊室?」霍宣山問道。

「被攔住了,姬初雨去求了——大伯,——讓老師同意他們進去。」衛三看——霍宣山綁了紗布的手,「路主解今天拿著修復好的攝像機過去了。」

霍宣山皺眉︰「修復好了?」

「捏碎了沒用。」衛三搖頭,「——找了個這方面的高手。」

「——進去的時候,什麼感受?」金珂問她。

衛三搖頭︰「只有血腥味,我看當時應星決確實不太清醒。」

像是剛醒過來一樣——

確實沒有穿軍靴,不過作為一個超3s級指揮,能操控人心,還有潔癖,特意將人殘殺的可能本來便小。更何況……拋開其他人不說,小酒井武藏分明是感染者。

至于應星決所謂的發病更是無稽之談,不過身體不好倒是真的。

衛三若有所思想著。

五個人吃完早飯,大搖大擺往審訊室走。

衛三作為重要目擊者,可以進去,另外四個人……

「我們要去關禁閉。」廖如寧背——手道。

守衛的人︰「……」

「咳。」項明化在背後咳了一聲,「——們跟——我的。」

說罷,將幾個人帶了進去。

一拐彎,項明化便盯著金珂幾個人︰「——們什麼時候出來的?」

「早上。」金珂道。

「誰給——們開的門?衛三?」

「不是我。」衛三立刻否認。

廖如寧舉手︰「老師,那個門它自己就開了。」

項明化當然不信,瞪了一眼金珂——應成河,領——們往審訊大廳走。

里面站的人比昨天還有多,帝國軍校的主力隊還有平通院的主力隊,兩所軍校之間劍拔弩張,怒目而視。

事件中心的人正端坐在最中間,等待習浩天過來審問。

衛三擠進去,當——所有人的面,遞給應星決打包好的粥。

「……」項明化轉身對著牆,——什麼也沒看到,其他老師也看不見。

平通院的主力成員,南帕西一名校隊成員,塞繆爾軍校兩名校隊成員,全部死亡。

現在應星決可謂是吸引了所有火力點,所有軍校的人都想找回公道。

果然只有衛三這個刺頭——干得出來這種事。

「這是你的營養液。」衛三坐在旁邊,從口袋掏出兩支營養液,「許醫生給的。」

昨天晚上被帶走之前,她偷偷要的。

「謝謝。」應星決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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