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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八章 化血脈

靜。

小園屋中靜的可怕。

趙公子動也不敢動,已被皇妃鎖定,他有理由相信,以這娘們兒的道行,連天眼瞬身的速度都跟的上,一個晃神兒,就可能被她秒了。

「本事不小嘛!」

皇妃一語,打破了現場寧寂。

她今夜去地底,完全是為女帥。

不曾想,入了大地靈脈,瞧見了一個洞,地底空間雖大,那個洞藏的雖隱秘,卻是難逃她窺看,很想知道是誰鑿的洞,所以才設了這麼個局,也便是守株待兔。

也不曾想,魚兒這麼快就上鉤兒了。

更讓她未料到的是,竟然是姬痕,真個意外之喜,聯想先前姬痕真元無限,一切都說得通了,這貨定是留了分身在地底,以傳輸大地精粹,如此,便是真元源源不絕。

「這是個意外。」

又到考驗演技的時候了,趙雲說的一本正經。

自然,為了讓皇妃相信,他還在心中編造了謊言,因為他知道,皇妃正在讀他心語,不來個雙管齊下,還真唬不住大夏的皇後。

「與我說說,你是如何尋到的大地靈脈。」皇妃笑看趙雲。

「我是跟著殷明進去的。」趙雲思緒飛轉,一個大鍋扣給老相好了。

「不好好說話,後果很嚴重。」

皇妃已找地兒坐下,隨手還拿了一把 光瓦亮的剪刀,擱那悠閑的剪指甲,至于待會是不是還剪指甲,那就不好說了。

「我若說謊,天打雷劈。」

趙雲一聲鏗鏘,腰板兒賊筆直。

轟!

就是這麼寸。

天穹一道閃電,來的正正好。

趙公子的臉,就有點兒黑了,這上蒼也是有意思,見天盼它打雷下雨,都不見閃電,這會兒倒好,他這剛發誓,那邊就有動靜。

誠心與我過不去?

「皇妃明鑒,我真是跟著他進去的。」趙雲眸光真摯,發誓顯然不好使了,騙天騙地騙自己,忽悠羽靈皇妃,還得靠演技。

皇妃不言語了,真就擱那認真的剪指甲。

事實上,她在地底,發現的是兩個大洞。

其中一個是姬痕鑿的,已被她逮了個正著。

至于另一個是誰,尚不明確。

倘若,真如姬痕所言,倒也說的通。

殷晝本事大著呢?有很多手段探出地底有靈脈,既是能探出,自也能下來,送殷明下去修行,完全有可能,她看過那個大洞,遮掩符的級別很高,像是殷晝的手筆,這與姬痕所說,不謀而合。

還有,她一直在讀姬痕心語,這貨貌似沒騙他。

見皇妃不言語,趙雲躡手躡腳,一個瞬身飛遁。

皇妃就隨意了,伸手又給他捉了回來,仙力成封印,給他禁了板板整整。

「我已經交代了。」趙雲呵呵一笑。

「隨我下來。」

皇妃淡道,又給趙雲扔進了那個通道,力道還不小,趙公子都不用走的,如一個球,是一路滾下去的,待定身,已在大地靈脈。

皇妃隨後便到。

「你還算給本宮留了顏面,未破壞靈脈。」

「我就偷一點兒大地精粹,壞事我不干。」趙雲一臉笑呵呵,說歸說,這貨也的確沒閑著,牟足勁兒的吸靈脈,以後可沒得吸了,被皇妃逮了個正著,不可能再讓他下來,他與這無緣了。

「壞事你干的還少?」

皇妃又搬出了冰玉棺,又請出了女帥。

女帥還在封印中,睡的恬靜,被皇妃輕輕放在了靈脈上。

「過來。」皇妃一聲輕語,「以仙力,護住她的心脈。」

趙雲上前,雖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祭了仙力灌入女帥體內。

皇妃則一手按在了女帥下月復,掌指之間,有仙力徜徉,她的仙力雖不及趙雲的精粹,但架不住她級別高啊!若與趙雲同階,指定打不過趙雲。

「護好她心脈。」皇妃又提醒一聲。

無需她說,趙雲也不敢松懈,這般鄭重,皇妃定是要做不凡之事,在他注視下,皇妃的仙力,以女帥下月復為中心,朝女帥全身蔓延,流入了其四肢百骸、五髒六腑、奇經八脈。

唔!

女帥一聲低吟,眉宇間多了一絲痛苦。

「前輩,你這。」趙雲小聲問了一句,至此都不知皇妃要干啥。

「化掉她的特殊血脈。」皇妃未隱瞞。

趙雲听了,一陣皺眉頭。

「她的血脈,已成她的一種枷鎖,要血脈無修為,欲要修為,便需棄血脈。」羽靈皇妃解釋道,「這,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方法。」

「那女帥恢復修為後,能否再變回特殊血統。」趙雲好奇道。

「不能。」皇妃口吻頗肯定,「她修為盡失,涉及多種原因,最要命的無外乎邪祟和血脈,一旦邪祟作亂,血脈之力必會反噬她,下一次,可就不是修為盡失這般簡單了,很可能葬身。」

「有失有得。」趙雲喃語。

用這個四個字,來形容女帥此刻的狀態,最合適不過。

棄了血脈,至少女帥能恢復自身修為,至少還有命在。

「那邪祟呢?」趙雲又問。

「我會將其再次封印。」皇妃深吸一口氣。

唔!

女帥的低吟,多了一抹痛苦。

化血脈已開始,趙雲能清晰感知到皇妃灌入女帥體內的仙力,多了一股化滅之意,女帥的血脈,被一絲絲化解,成一縷縷的氣血,飄出體外,是赤色氣血,燃著赤色的火息,每有一縷血脈溢出,必有一股大地精元灌入女帥體內,如此,才能維持根基不潰敗,選在大地靈脈上化血脈,便有這個好處,至少力量不竭。

  !

小麒麟不經召喚跑了出來,眸光熠熠。

它可不是跑出來溜達的,是出來吸收血脈之力的,飄出女帥體內的血脈之力,都被它吸入了體內。

不止趙雲,連皇妃都一愣。

這小家伙,竟能吞血脈之力。

有不少修邪惡功法的人,也能吞噬血脈之力,但,會與自身氣血和血脈齊沖突,可這尊聖獸貌似沒這詬病,血脈之力入體,便被它同化,成自身養料,它的麒麟血脈,竟絲毫不抵觸。

「你到時不挑食。」趙雲一聲干咳,下意識看了一眼丹海,看了一眼造化神樹,就怕這小家伙哪天心情不好,連帶造化神樹也一並吃了。

「回頭,能否給它放點血。」皇妃笑道。

「這你得問他。」趙雲一聲干咳。

嗷嗚!

這,便是小麒麟的回應,上一瞬還憨頭憨腦,這一瞬就成小二哈了,對著皇妃一陣吼叫,圓溜溜大眼中,還藏著一抹凶厲之色。

完了,它又繼續吸收血脈之力。

皇妃也干咳,看著挺可愛的,脾氣咋這麼大 !

趙雲斜了皇妃一眼,若是有人尋思著給你放血,你會比麒麟更火大。

這是實話。

曾經,就有那麼一個老家伙,要給皇妃放血。

然後,那貨就入土為安了,墳頭草都長一大堆了。

這事不是秘密,整個大夏都知道。

自那日,便沒人再敢跑皇妃這找刺激。

當然,龍戰是除外的,大夏的皇帝是拿命在拱白菜。

偏偏,還讓他拱到了。

僅此一點,那貨就有資格做大夏皇帝。

能讓趙公子佩服的人不多,而龍戰就是其中一個,娶了自個的師叔,該是美美的,就是婚後的生活,不盡人意,多半沒少挨揍。

唔嗯啊!

女帥的低吟聲,越發頻繁,還帶大喘氣兒的。

老實說,化血脈很疼。

但這,叫的是不是太有節奏了。

趙公子听了,有點兒壓不住浮想聯翩了,知道的是在這化血脈呢?不知道的,還以為女帥擱這叫.床呢?這般有節奏,也不知是疼,還是飄飄欲仙。

在某人听來,該是兩種都有。

其後畫面,就很血腥了。

這個血腥,指的是趙雲,驀的流了鼻血,明明兩個鼻孔,偏偏一個鼻孔流,許是听的有點兒入迷,乃至忘了自個姓啥,流鼻血都儼然不覺。

皇妃看了他一眼,美眸有火苗綻放。

趙雲這才晃神,慌忙埋頭擦鼻血,「可能補藥吃太多了。」

皇妃未搭理,若非在化血脈,她不介意把這貨拎出去揍一頓。

氣氛,頓的有些尷尬。

某人的鼻血,貌似擦不完了,干脆堵上了。

「殷晝這般肆無忌憚,制裁他不。」

機智的趙雲,忙慌找了個話題,來化解尷尬的氣氛。

「以你看來,該如何制裁。」皇妃隨意道。

「拉出去,槍斃嗯砍頭。」趙雲一副大義凜然的神態。

「你也進來過,是不是也給你來一刀。」皇妃話語悠悠,「或者,在宮里你給找點兒事兒做。」

「當我沒說。」趙雲把另一個鼻孔也堵上了,安心守護女帥心脈,就不能與這娘們兒聊天,聊著聊著,總有那麼一句是傷感情的。

「大夏的局面,遠非你想的那般簡單。」皇妃淡淡道,「殷晝這些年作惡多端,本宮心知肚明,並非不動他,是不能動,也動不了。」

趙雲沉默。

看來,他先前的猜測不假。

天宗和皇族都有顧忌,真動不了殷晝啊!

他不知秘辛。

倒是想問皇妃,但皇妃不可能與他說,該是他級別不到,沒資格知曉。

所以,提升實力最要緊。

不久的將來,他與殷晝定有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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