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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當面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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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欠更五)

武令媺陪著徐皇後用了午膳,又去長青殿再瞧了瞧沉睡中的皇帝陛下,與季良全說了一小會兒的悄悄話,這才離宮。轎輦一出宮門,她就看見原本只跟來了五十人的親軍隊伍已經發生了大變化。

女圭女圭軍應該是全數到場,個個盔明甲亮,鋒利武器都執在手中,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列隊于宮門外面的廣場上。執勤守衛宮門的金甲士也不敢上前驅趕,畢竟人家只是老實待著。但女圭女圭軍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了,要不是清楚不可能,他們被認為想進攻皇宮恐怕都沒人提反對意見。

見此情景,武令媺便知道交待給吳老提督去辦的事兒肯定成了。而且,她瞧著自己的心月復們都到了場,供奉也一個不拉地出現,還能猜出吳老提督將這件事肯定辦得特別漂亮,看起來絕對像是真的。

見自家殿下的鸞轎出了宮門,霍去疾催馬上前,大聲稟道︰「啟稟公主殿下,府中遇武林高手強襲,書房和您的寢殿都被放了一把大火。微臣無能,那名高手是天榜排位前列的至強者,僅僅府中兵馬遠遠不夠捉拿。為防止此人再來生事,微臣請公主懿旨,是否調龍驤軍進京護駕?壽王殿下也最好能回京。」

看看,看看這就是目光如矩的白虎殺星若非不合時宜,武令媺真想拍著霍去疾的肩膀好好夸他幾句。不管他是否觀察出了什麼,單憑他的應對就遠勝公主府其余屬官。

府里出了這種事兒,武令媺必須勃然大怒。她鑽出轎門,怒目瞪著霍去疾,一手接一手重重地狠拍轎欄,尖銳憤怒的聲音簡直要刺穿人們的耳膜。

她厲聲咆哮︰「可惡,實在太可惡了難道是看孤年紀小,便好揉搓不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今日燒了公主府,明日是不是就要進宮刺皇殺駕?是可忍,孰不可忍,孤非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霍統領,你拿孤的鳳令去兵部,告訴他們,孤要調龍驤軍進京誰敢反對,孤就稟明父皇砍他的人頭」老娘我嚇不死你們

霍去疾頂盔貫甲,全身披掛整齊,隨時可以打仗的裝扮。他的頭盔是覆面式,只露出眼楮。瞧著公主殿下略顯夸張的激憤表情,他藏在頭盔下面的嘴巴不禁彎了一彎。

府里大白天都能遇襲,這事兒怎麼看怎麼不正常。而且雖然有不少人受了傷,卻神奇地沒有死人,這也透著蹊蹺。他不禁要猜測,那位高來高去、連供奉們都沒模著影子的高人可能就是府里神秘的大高手。一切都是公主殿下的自導自演,她的目的就是為了正大光明地調壽親王和龍驤軍進城。

霍去疾想到這里,心情沉重起來。時局逼得公主殿下要調龍驤軍以為自保,看來皇帝陛下命在旦夕。只是龍驤軍駐地遠在長平與平、陽二縣,從兵部拿到調兵文書,再派人送信出去,龍驤軍再整頓兵馬趕到京城,就算快事快辦,一路風馳電掣,真想看到壽親王與龍驤軍最早也要到明日夜晚。

時不我待啊,霍去疾用力一踢馬月復,一路高舉武令媺的令牌,帶著親兵狂奔向兵部衙門所在的街道。武令媺生怕他一個人去搞不定,命令鸞轎也緊趕慢趕跟了過去。

這個時候,做戲要做得像,也就顧不得會不會擾民了。武令媺命令隨行內監打起自己的公主杏黃旗,提前派親軍淨街,空出街道讓她通行無阻。

她趕到兵部衙門,飛速奔往兵部尚書的值房,將那些忙不迭跪倒在地請安的官員當成死人一路直闖。在值房門外,她听見霍去疾憤怒地質問︰「本官已經等了一刻鐘,裘尚書為何還不露面?玉松公主殿下的要務,你們可耽擱得起?」

里頭有個聲音陪著小心說︰「霍統領請稍安勿燥,咱們已經去找裘尚書了。但是找了好幾個地方,他都不在,咱們也無計可施。」

「是要等到孤被人謀害了,裘尚書才肯冒頭嗎?」。武令媺跨進兵部尚書的值房,寒聲喝斥,「是誰給了他如此之大的狗膽,竟敢漠視孤的生死?孤若是有何不測,父皇也不會安穩。莫非裘尚書心里轉著什麼大不敬大逆的念頭?」

在值房內陪著霍去疾的兵部官員見玉松公主大駕光臨,戰戰兢兢趕緊跪倒磕頭請安,冷汗狂涌。听了公主殿下雷霆震怒的那幾句話,他更是差點直接暈過去。

武令媺快步走到兵部尚書的辦公書案後面,在椅上落坐,用手中金杖重重地敲著桌子,冷森森地說︰「一刻鐘之內,孤要見到準許孤調龍驤軍入府護駕的文書。記住,孤要調的是壽親王所率一部精兵,別人孤不要」

「若是一刻鐘之內拿不到文書,孤會立即參奏裘尚書和兵部上下沆瀣一氣的大不敬大逆之罪別以為有孤的十哥保著你們,他絕對不敢擔起這樣的罪名」斜睨著那名官員,武令媺驀然大喝,「還不快給孤滾出去叫人」

兵部官員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連滾帶爬地竄出門外。霍去疾咬牙切齒地說︰「微臣進兵部之前問過守門的兵士,不僅裘尚書在這兒,瑞王殿下也在。」

武令媺一挑眉,反而笑了︰「我倒要看看我那位十哥敢不敢來見我。看樣子,不用一刻鐘,調兵的文書就能拿到手。不過要見到十二哥和龍驤軍,恐怕要等上好幾天。十二哥帶著兵士沿著太寧大運河操練去了,上次接到消息他還要兩天才回京。也不知道現在回來了沒有。」

武宗厚已經迂回到了離京城最近的清涼山山野月復地練兵,這事兒,武令媺瞞住了所有人。倒不是她不相信心月復們,而是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麻煩就越少。在緊急時刻,一丁丁點意外恐怕都能改變結局。她不想。

霍去疾的眉皺得更緊,又說︰「若是唐供奉在,說不定能拿下那名高手。風供奉與那人交了手,說要不是那人志不在殺人,府里必定死傷不少。如今只是有幾個重傷,些許輕傷,也算幸運。」

武令媺一听,知道霍去疾這是在告訴自己沒死人,讓自己寬心。對他微不可察地點點頭,她又作勢發脾氣大吼︰「人都死了嗎?孤來了好半日,也不見人來給孤上一杯茶孤的親軍統領好歹也是正三品的武將,你們也是這般怠慢,你們究竟有沒有把孤放在眼里?」

「玉松皇妹且勿動怒,為兄給皇妹道不是來了。」清爽男子笑聲在值房外面響起,唇上留起了短髭的瑞王不疾不徐邁進門來。在他身後跟著一名紫袍老者,正是兵部裘尚書。

「若是皇兄的王府也被人大燒一場,皇兄也會如孤這樣生氣孤這是招誰惹誰了?」武令媺依舊恚怒難消的模樣,看著裘尚書立起眉毛嘲諷,「裘尚書,孤還以為您當真巴不得孤早些死呢?要見您一面,竟是比孤見父皇還難啊」

裘尚書趕緊跪倒磕頭,只一下額上就現了烏青。他將姿態放得十分低下,語氣也是萬分謙卑,恭敬地說︰「微臣有罪,還請公主殿下寬恕適才微臣正與瑞王殿下商議軍國大事,這才耽誤了殿下的事兒,還請殿下恕罪」

武令媺陰沉沉笑起來,一改往日與大臣們結交以和為貴的原則,變得不依不饒。她用金手杖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書案,皮笑肉不笑地說︰「本月監國的好像是孤的二哥,怎麼裘尚書有軍國大事不拿去與祿郡王商議,還要找上個月監國的孤的十哥?莫非是上個月還有事情沒有交待干淨首尾?唉呀,這究竟是裘尚書辦事不力呢,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裘尚書臉色微變,繼爾一聲不吭,只是深深伏地叩首不起。瑞王咳嗽一聲,打圓場說︰「千錯萬錯,都是為兄的過錯。為兄不該為了些許私事就拉著裘尚書說個沒完,皇妹,原諒為兄這一遭吧。」說完,他拱了拱手算作賠罪。

武令媺哼哼了兩聲,終于沒再發作。瑞王親手遞過來一紙文書,滿面關切地問︰「不知皇妹要調多少人入府護駕?裘尚書模不準皇妹的心思,特意空著人數沒寫。不如皇妹自己填?」

「這怎麼能行?難不成留下把柄,讓裘尚書日後當殿彈劾孤?」武令媺瞪圓了眼楮看向瑞王,驚訝地問,「難道在十哥心里,玉松就是這麼沒腦子的人?還是說十哥表面上故意賣個好兒,實際上卻要讓玉松落圈套?不帶這麼坑人的」

瑞王與裘尚書同樣意外,他這個皇妹見人便帶三分笑,為人處事都圓滑得根本不像十幾歲的小姑娘,從來不干當面頂撞且打臉的事兒。她今天這是怎麼了?

「皇妹說笑了,為兄確實是一片好心。」瑞王模模唇上短髭,仍然好脾氣地笑笑說,「皇妹消消氣吧。」

瑞王若是躲著不見人,武令媺這脾氣絕對不發作。兵部裘尚書是瑞王的人,這不是秘密。她今天來就想拿到正式調兵的文書,沒想和誰掐架。

但瑞王既然不知死活地現了身,武令媺就只好拿他作個伐子。她現在就是要張揚,要高調。你們不是以為遺詔在老娘手里嗎?行啊,老娘就做出樣子來讓你們去猜。再度采取某項行動之前,你們好好想想後果,別逼得老娘將龍驤軍數萬大軍都調來京城

PS︰抱歉抱歉,有事耽擱了時間……九月份欠的五章更新,某肖都還清了。明天是正常兩更,後天周五開始還十月份的粉紅票加更……鞠躬……(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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