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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鐘離

鐘離不缺這一點錢,賞了一些給保鏢之後,故意輸回去了,那些經營人員更加不好找麻煩了,今天鐘離的興趣也不在這里了,而是在我身上。

「小李,你能解釋一下原理嗎,我很好奇」

「原理很簡單,這個場子是被高人指點過的,設下一套風水局叫做八方來財,東南西北中方各有財神位,東方生財神張元伯,西方生財神劉元達,南方生財神趙公明,北方生財神鐘士貴,中方生財神史文業,通過風格局之中的陣腳法器,可以把這五個財神位壓制住。

不過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財神位不可全壓,一旦壓制得狠了,就會反噬,跟彈簧一樣,你越用力壓,到時候反彈就越嚴重,所以他們必須要留一下口,只是他們還有一手,那就是讓這個口子成為流動的。

所以你經常可以看見一個景象,那就是某人前來賭博,一開始的時候財運亨通,大殺四方,可只要他不收手,最後還是要輸回去的,甚至倒貼,這就是他一開始無意間佔了財神位,運氣暴漲,可後來財神位移動,他沒能跟著移動,自然是要輸」

「所以你剛剛讓我不斷換位置,就是在找財神位?」

深入淺出的解釋讓鐘離一下子明白過來了,所以他剛剛一直在財神位上,財運亨通,想輸都不可能。

「是,不過這種錢才是橫財,你沒必要拿這種橫財,最後一把輸回去是最正確的選擇」

我點點頭,今天也就是沾了鐘離的光,要是我一個人來這里這麼做,場子里坐鎮的高手早就發現了,要麼把我趕走,要麼讓我付出更慘重的代價。

「厲害,小李,你真厲害,不過你這麼厲害,為毛幾萬塊錢還出不起?」

「我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信嗎?」

我笑著說道,沒人不愛錢,我也愛,不過我絕對不會去踫一些不義之財,橫財也幾乎不踫。

用一句比較流行的話來說就是上天給你的一切都是標好價錢的,現在你得了什麼以後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信,怎麼能不信呢,小李,之前你說要我找誰來著?」

「鐘巍,國內浙省人士,破產富二代」

「好,我讓人去查一下,不過找不找得到我就不知道了」

「盡力就行」

「那小李,今天還有沒有安排」

「無所謂,你看著就行了」

我搖搖頭,現在傷口還在恢復,發癢,我什麼也干不了,鐘離想干嘛就去是了。

鐘離閑不住,很快就去了一個高爾夫球場打球,鐘離在我面前表現出了什麼叫有錢人枯燥的生活。

是真的枯燥,鐘離自己說他的精神生活是枯燥乏味的,因為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如何走,他跟顧念一樣,都是富二代,可兩人的富裕又是不一樣的。

顧念的富裕是比較拼搏的,即使是有錢了還需要努力的經營,需要去奮斗,可鐘離不一樣,他們家族的財富不是靠他們有多聰明多努力,而是祖上蒙蔭,是關系得來的。

比如他們家最大的財源收入就是對緬甸這邊的貿易,只要他們之前打通的關系還在,國際形勢和地區形勢沒有發生重大變化,他們的財源就是穩定的,不需要高超的商業技巧,只需要在兩邊倒騰一些物資就足以賺取利潤了。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木材和翡翠玉石,他們家的合作者有最好的木材和翡翠來源,而他們家可以提供足夠優質廉價的其余用品,兩者交換,一進一出就是常人想象不到的利潤。

當然,這其中也有復雜的背景,可這根本不需要鐘離去打理,因為鐘離的父母還在,還年輕,年富力強,再加上他們沒有復雜的家族關系,鐘離又是獨生子,所以他安安心心的當個富二代就夠了。

也正是如此,鐘離似乎做什麼都不需要,精神上的生活就變得空虛乏味起來了,每天起來就是想著如何打發時間。

三天後,鐘離給我帶來了鐘巍的消息,很意外,鐘巍並沒有在各個賭場大殺四方,但的確是有這麼一個人在,他也確實是一個賭狗,但卻是很普通,就是賭得入迷了,身上有十塊錢寧願餓肚子也要賭一把的那種賭狗。

「這是你要的鐘巍的資料,去年就來了,現在是賭場的皮條客之一,就是負責給賭場忽悠人的那種,偶爾做一做托,爛人一個,這種人我見多了,不像是你說的富二代」

鐘離把一疊資料交給我,上面有鐘巍進入緬甸之後的大部分資料,他一年多前就來了,也是被人忽悠來的,輸光了錢財,不肯走,欠下了大筆的債務,然後游手好閑,通過去忽悠那些前來務工的國人去賭,從而拿一些抽成,偶爾做賭場的托或者低級打手,總而言之,就一句話,這是一個爛人。

「鐘大少,你調查的時候是不是花了一些錢買的消息」

「廢話,難不成還要我親自下場?」

「糟了,我們的位置暴露了,走」

「啥意思?」

「對方用鐘巍的身份引我到滇省,本來是想引我到佤邦這邊的,可是我沒有同意,按理說他們早就要處理掉這個鐘巍的,可是沒有,說明他們故意露出這個破綻的,我們上當了,我們該走了」

我搖搖頭,不是我惡意揣摩,而是必須要小心謹慎,鐘巍算是李九幽他們的一個破綻,可他們沒有堵住這個破綻,我敢肯定,他們就是故意的。

「等等,小李,走什麼走,這里是佤邦,不是國內,怕個屁啊」

鐘離擺擺手,開什麼玩笑,就這麼灰溜溜的跑路了,他鐘大少的面子往哪里放?

「鐘大少,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我傷勢還沒好,你根本擋不住他們?」

我有些氣急,現在是賭氣的時候嗎,我身上的線還沒拆呢,行動不便,鐘大少哪里擋得住李九幽他們。

「切,照你這麼說,現代社會怎麼不是你們這些修行之人在主導,放心吧,看我的」

鐘大少無所謂,他就是讓我知道,什麼叫做鈔能力,這個世界還是有錢人的世界,尤其是佤邦這種地方。

鐘大少一個電話打出去,不出兩個小時,就有二十多名持槍士兵出現,把我們的住所層層保衛起來。

鐘大少告訴我們,這些士兵還是佤邦這邊的精銳,可養兵的代價也非常低,一個月幾千塊錢就夠了,他花點錢,就能找二十多人來保護,他還真就不信了,那些家伙還扛得住持槍的。

鐘大少的舉動讓我十分的無語,這家伙也算是壕無人性了,得,也行,既然他都不怕死,那我也留下來陪他們玩一玩好了。

•••••••

「師妹,計劃有變,姓李的抱上大腿了,竟然找了士兵來保護他們,二十多個人,看起來頗為精銳,估計是當地軍閥的精兵,我們不是對手」

富人區之外,一個男子走進房間之中說道,將一疊照片遞給紫蘇,這是他們偷拍到的照片,二十多個士兵保護,不是他們能夠打得過的。

「許文昭,你不是說李玄機沒來過緬甸嗎,他如何找得到這種靠山」

紫蘇回頭看著許文昭說道,鐘巍的確是她故意留下來的破綻,就看李玄機會不會上當,現在李玄機是上當了,可突然發現李玄機成了鐵板了,他們未必踢得動啊。

「這個,我不知道啊,李玄機下山不到一年的時間,應該不認識這種人才對,會不會是他師父留下的人脈,楊玄真在二三十年的名氣可是非常大的,隱居十幾年江湖也是處處有他的傳說」

許文昭連忙解釋道,那李玄機就是江湖上的一個生瓜蛋子,這不會錯的,要不然也不會中他的計謀,可現在李玄機抱上大腿了,估計就是楊玄真留下的人脈。

「師妹,我們不能亂來,這里是佤邦,不是國內,死了也是白死」

「我知道,可師父那邊還是要交代的,二師兄,查一查李玄機這次的靠山是什麼來歷,如果不是很厲害,咱就試一下,如果事不可為,那就算了」

紫蘇點點頭,佤邦這邊有錢也能找到人保護,所以她還是不肯輕易的放棄,萬一這家伙是狐假虎威呢,所以需要先查一下,如果不是真的鐵板,那還是要踢一下的。

「放心吧,我會調查的,實在不行就等師父回來,有師父在,李玄機必死無疑」

二師兄回答道,在他們眼中,李九幽是萬能的,根本就沒有李九幽做不成的事情,等李九幽回來了,李玄機肯定是要死的。

紫蘇沒有回答道,算是默認了二師兄的話,不過她心中可不同意,事事都靠師父,那要他們這些徒弟做什麼,她是李九幽最小的小弟子,現在卻是李九幽最寵的一個徒弟,為什麼,就是因為她可以為師父主動分擔事情,而不是等著師父指派啊。

一旁的許文昭見這幾人還要去硬踫硬一下,心中也是充滿了擔憂,這一次他的確是上了賊船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李九幽這一群人了,希望他們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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