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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正如唐嘉嘉希望的那樣, 一連幾天考試都很順利,前些天還偶爾天氣不好,偏考試這幾天一直陽光很好, 大家在緊張之余,心情卻還不錯。

畢竟冬天的陽光曬在身上, 那還是很舒適的。

考完之後, 所有人都放松下來,包括唐嘉嘉也準備輕松幾天,學習是很重要沒錯, 但剛考完期末考試,正要放假呢,玩幾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剛好這天上午考完,唐嘉嘉中午約了陳宇清一塊兒吃飯,這當然不是真的純粹想請他吃飯, 而是考完試了, 終于有時間八卦了,沒有什麼比當面說更方便的了。

然而高中正是非常容易招來誤會和閑話的時候, 尤其是男生女生單獨一塊兒吃飯之類的, 一旦被人發現保證回頭流言滿天飛, 蓋章這倆在談戀愛。

所以, 唐嘉嘉約了一家私密性比較好的私家廚房,一般而言, 學生是絕不會到這種地方吃飯的,踫到同學或者認識的人的概率極低。

她為了好好八卦, 也是用了心思的。

陳宇清到的時候,唐嘉嘉已經點完了菜,正拿著手機和小金聊天呢, 之前不理人家差點要「友情破裂」,這會兒自然要維護一下友誼了。

「你還要吃什麼,自己點,今天我請客。」唐嘉嘉豪氣地說。

事實上她現在一直有穩定入賬,但卻幾乎沒有花錢的機會,確實是可以豪氣的。

陳宇清看了下菜單,「你都點了那麼多了,我們兩個估計都吃不完,就這樣吧。」他不挑食,吃啥都行。

唐嘉嘉放下手機,「所以,那個石遇春是你們帶走了嗎?」

「嗯,之前還差點讓他逃了,這家伙非常警覺,到底是黑底子出身的。」陳宇清說,「現在問出來了點東西,說不定可以靠他釣出一兩條大魚來,所以暫時先關著了。」

唐嘉嘉若有所思,「他是怎麼知道我在首都這邊的,總不會真那麼巧看到了首都電視台的節目吧。」

陳宇清搖搖頭,「之所以說可能釣出大魚來,就是因為這家伙黑底子出身,卻和很多人有聯系,你在首都本來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卻可以打听到消息,可見不簡單。」

「哦,所以,在我表演之前,他就已經在首都了?」

「嗯,不過,就是因為看到首都電視台的演出,他才確定你在和平中學。」

確認了這一點之後,石遇春迅速到和平中學附近盤下了那家店鋪,準備長期蹲守,結果還沒做什麼呢,就被唐嘉嘉發現了,進而直接被帶走了。

說到這里,菜上來了,唐嘉嘉拿起筷子,等上菜的服務員退出去了才說,「還有,電視台那個案子怎麼樣了?」

說起來那個裝神弄鬼的人真的是一直在搞事情啊,一開始用投影裝女鬼也就算了,後來已經發展到在舞台上動手腳了,反正恰好向澄雅演出的時候上面的燈就掉了下來,這絕對不會是巧合的。

最近雖然期末考試,但陳宇清確實在關注這個案子的,案子是警方那邊在負責,但他這邊打听一下消息還是很容易。

「警方從向澄雅那天演出出事之後,就在查錢悅月和向澄雅的關系。那具女尸已經確定是錢悅月了,而錢悅月的母親已經去世,她已經沒有其他近親了。不管這背後裝神弄鬼的人是誰,顯然是想讓人注意到向澄雅的。」陳宇清說。

唐嘉嘉點點頭,「一次休息室想裝鬼嚇向澄雅,第二次索性拿舞台上的燈砸她,這明顯透著股恨意吧。還有,這裝神弄鬼的人和錢悅月肯定也有關系,當年錢悅月死之前不是有個神秘男友麼,說不定就是這位神秘男友在搞鬼呢。」

為女友報仇什麼的,很符合邏輯啊。

「當天演出的時候人太多了,能接觸到照明燈能夠動手腳的人也太多了,所以沒有排查出到底是誰。而且在警方拆下的投影設備上,也沒發現任何指紋和痕跡,顯然這位裝神弄鬼的人非常小心。」陳宇清說。

唐嘉嘉若有所思,「那天王思恬看到的是一個裝修隊的工人掉了錢包,裝修隊的人呢,排查過了嗎?」

「早就都排查過了,沒有發現。」陳宇清無奈,「估計那位故意引他們去的是穿著工人的衣服混在其中而已,並不是真正電視台請的裝修工人。」

「所以,他更有可能是電視台的員工對嗎?」

如果不是電視台的員工,恐怕沒那個本事裝投影設備搞鬼嚇人。而且根據他們幾次出入電視台的情況來看,那里的門禁管理還算嚴格,外人可不容易進去。

「是。」陳宇清也是這樣想的,「現在警方在排查電視台的所有員工,這需要花費的時間可不短,首都電視台不管怎樣也是個大台,員工數量很多。」

唐嘉嘉問,「那向澄雅和錢悅月的聯系也沒查到嗎?」

「這個倒是有點線索了。」

兩人明明是在談凶殺案,但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的胃口。

「八年前,向澄雅在另一家電視台參加選秀節目,當時她算是那檔節目的人氣選手,論長相論實力,她都不比當時的前三名差,但最後她只拿了第五名。」

唐嘉嘉沒有關注過這檔選秀,八年前她才九歲而已,當時就她家那個狀況,連電視也是沒有的,哪有那個條件關注這種選秀哦。

「為什麼?」唐嘉嘉問,「是有什麼黑幕麼,這也正常,大多數選秀都有所謂的黑幕的。」

原本她對選秀是不太了解,剛好前陣子小金的傀儡參加選秀節目大大給她科普了一番,也算是對這類節目的生態有所了解了。

哪怕是在不同國家的選秀,這種事兒其實都是大同小異的。

「也不算是黑幕吧,節目後期忽然曝出了大量向澄雅的黑料,尤其是說她有個大二十歲的男友,還說向澄雅初中都沒畢業就出去混社會,然後一直被那個老男友養著,類似包養性質之類的……」陳宇清說,「這些黑料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還曝出了幾張向澄雅和一位男士的照片,不過那位男士的臉都被打了馬賽克。」

唐嘉嘉點點頭,「這種黑料對她的人氣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對吧,但這和錢悅月有什麼關系?」

陳宇清看向她,「這就是問題所在了,爆料中說的那位老男友,據說就在首都電視台工作。」

唐嘉嘉︰「……」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首都電視台?

「既然爆料都說得那麼有鼻子有眼了,那首都電視台那邊應該有人知道向澄雅的男友是誰吧。」唐嘉嘉說。

陳宇清點點頭,「是的,不少人都知道,他是首都電視台的一名老員工了,當初那個黑料被爆出來的時候,他是台里的一名編導,後來因為影響不好,不久之後就離職了。」

「所以這又和錢悅月有什麼關系啊?」

「你還記得彭玲說過,錢悅月在實習的時候是因為和一位帶她們的老員工發生爭執,才說不干了要離開首都電視台的麼?」

唐嘉嘉恍然大悟,「這位就是和錢悅月發生爭執的那位?」

「沒錯,就是他。」陳宇清點頭說,「警方在查到這一點之後,就一直在查這位男士現在的蹤跡,但他從首都電視台離職之後,就迅速出國了,更奇怪的是,他似乎早就預料到了自己會離職,早早辦好了簽證。而且以他的經濟能力,即便是出國也達不到移民條件的,偏偏不僅出國坐的是頭等艙,還給他成功移民了,這里面肯定是有貓膩的。」

唐嘉嘉听到這里,感慨說,「這案子還真是越差越撲朔迷離啊。」

「是,不過在案發現場倒是發現了一點線索。」

「什麼線索?」唐嘉嘉問,「我就是感到很奇怪,你殺人就殺人,為什麼要把人那樣吊起來。」

看起來好古怪啊,四肢都扭曲了,身上纏著的絲線看起來也毫無美感,只覺得十分驚悚。

「事實上是先把人吊起來之後,才割破了她的喉嚨,」陳宇清糾正,「而且很可能錢悅月被吊起來的時候人還是清醒的,在她的身上沒找到掙扎抵抗的痕跡,所以說,她可能是自願被吊起來的,但沒想到那人把她吊起來之後,反而趁機割斷了她的喉嚨。」

人被絲線以那種方式纏住之後,她再想要抵抗幾乎不可能,任何人都可以拿刀不慌不忙輕而易舉地殺死她。

唐嘉嘉皺眉,「她是傻子嗎?」任由人這樣吊起來,「所以說凶手肯定是錢悅月熟悉的人,甚至是她的男友?」

陌生人肯定做不到讓她自願遮掩。

「很可能是,而且案發地點是在那個魔術師的秘密空間,所以警方也在查那幾個當年在首都電視台工作過的魔術師,希望能有所發現。」陳宇清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飯菜,「快吃吧,再不吃都涼了。」

滿足了好奇心之後,唐嘉嘉果然吃起飯來都覺得很香了。

「對了,這個寒假你有什麼活動嗎?」陳宇清說,「如果有的話我也好提早安排。」

唐嘉嘉抬起頭,「放心,這個假期我不會從事什麼危險性活動的,可能和我外婆一起出去旅個游什麼的,我有分寸,不會惹事的。」

陳宇清點點頭,「去哪兒旅游啊?」

「找個海島吧,也許出個國?」唐嘉嘉咬著筷子說,「不過也不走太遠,老太太估計飛機坐太久會不舒服。」

「也行吧,如果需要我們處理什麼麻煩的話提前說。」

「明白。」

能有什麼麻煩,她就是想在這大冬天找個溫暖舒適的地方過個年而已。

反正家里頭只剩下聞老太太和她了,兩個人在哪兒過年都行,倒不一定要拘在家里。

以前是沒錢,現在有錢了,還是可以瀟灑一下的。

寒假啊,終于要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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