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櫻悄悄睜開眼,注視著從影子里冒出來的黑球。
這東西是叫做小毛球嗎?
好丑。
「去周圍找找,看有沒有她的身體。」夏懌的聲音,進入了她的耳朵。
她立即激動起來,沒想到這個男人還幫她尋找身體!
就算是喪尸,只有一個腦袋的喪尸,和有著全身的喪尸也是兩碼事!
在她的期待中,小毛球跑到外面,搬來一具具少了腦袋的身體。
夏懌拿著腦袋,一個個往上安。
「這個有脖子,肯定不是。」
「這個太小了。」
「這個太老了。」
門外的街道上,堆滿了無頭尸體,但沒有一具可以拼得上。
夏懌試著丟筆,但那個神秘的女聲沒了提示,筆尖都是隨機朝向。
「這下子怎麼辦?」夏懌陷入沉思。
他看了看手上的腦袋︰「也許應該抱著去找,要是離得近了,腦袋就會發出聲響,越響越是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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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櫻閉著眼楮,在心中吐槽︰我才不是探測器啊!
「或者去最厲害的喪尸那里,從它身邊的寶箱里面偷?」夏懌再次猜測。
這不是RPG游戲!我的身子怎麼可能放在寶箱里!姜櫻忍耐吐槽的。
「對了,」夏懌一敲手掌,「也許根本不需要找腦袋,拎個活的喪尸過來,砍掉頭往上一安就行了?」
怎麼可能行!你以為是果樹嫁接嗎!
夏懌听不到她的心里話,他讓小毛球抓來一只女喪尸。
不要啊!
看著夏懌殘忍的剁掉喪尸腦袋,要將自己往上安,姜櫻在心中哀嚎著。
她雖然變成了喪尸,但一點兒不想和別的喪尸親密接觸。
可她無力反抗,只能閉目接受。
「不對。」夏懌停下手。
你終于發現這個辦法不行了嗎!
姜櫻的心中一陣激動,可夏懌並沒有放棄。
在她的注視中,夏懌掃了眼喪尸身體︰「這個太小了,換個大的。」
大的?這具喪尸身體不是已經成年了嗎?
三秒後,姜櫻猛地反應過來。
色批!變態!
小毛球出去找了半個小時,才拉來一只身材合夏懌心意的女喪尸。
夏懌將女喪尸腦袋摘下,插上女友的,果然身體一動不動,腦袋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失敗了。
將身體丟到門外,夏懌捧著腦袋,在水池里清洗。
他反思︰「莫非尺寸還是不合適?」
你以為是螺絲配螺帽嗎!根本不是尺寸問題!
趁著在水里,姜櫻咬了夏懌一口泄憤,她咬得輕,夏懌只以為是手指踫到了牙齒,沒有放在心上。
洗完,夏懌撈出腦袋,用吹風機吹干。
一般的喪尸腦袋,干瘦、皮膚僵硬,但這個腦袋除了蒼白了一些之外,和人類腦袋一樣。那蒼白不止沒有拉低腦袋的美貌,反而讓她更加夢幻起來,就如同陶土女圭女圭一般。
拿著腦袋,夏懌越看越滿意,mua的親了一口。
姜櫻整個腦袋僵住。
剛剛發生了什麼!
你干了什麼!
我還是個腦袋啊!
你果然饞我腦袋!
就算你費心費力幫我找身體,這件事也不能原諒!
姜櫻在腦海中思考夏懌的一百種死法,不過這需要她動手去做,而她現在沒有手。
夏懌將她放在了桌上,她借著放下的力道,滾到桌角自閉。
弱小、無助、還可憐。
夏懌找了一個大背包,來到桌前,既然附近找不到女友的身體,那麼就可以離開了。這里是一個城中村,屋子有些簡陋,呆慣了大房子的夏懌,有些不適應。
浴室連浴缸也沒有!
他拿起旅游地圖研究,不遠處的別墅區不錯,不過別墅低矮,透過窗戶看到的都是喪尸,很倒胃口,還是高樓好一些。
恆聯市是一個偏遠市,夏懌找遍地圖,只找到一個高樓,而且不是高層豪宅,而是高層公寓。
這時候,他又想到了巨人喪尸,有些遲疑起來,萬一巨人撞倒了一樓的承重牆,樓塌了,那他必死無疑。
高層太危險了,還是算了,找個別墅住著吧。
「你覺得呢?」夏懌拿起腦袋問。
姜櫻一頭霧水︰我覺得什麼,你倒是把話說全。
「既然你同意了,那就這麼定了。」夏懌點點頭。
我同意了什麼?!
夏懌只是無聊自言自語,根本沒有和腦袋解釋的想法,第二天一早,他將腦袋放進背包里,出了門。
不遠處游蕩著幾只喪尸,夏懌慢慢靠近,確定了腦袋的作用還在,喪尸沒有攻擊自己。
他拍拍背包︰「做得好,隱秘之首。」
別亂給我取名字啊!姜櫻在背包里吐槽。
有了女友的腦袋,夏懌方便了許多,他大搖大擺的走在喪尸中間,遇見攔路的,就一腳踢開。
夏日的烈陽有些曬人,他從旁邊一只喪尸頭上拿了鴨舌帽,又從路邊拿了一輛自行車,快速前進。
……
路邊的商鋪樓上,兩個女人和三個男人,躲在窗邊,觀望外面的情況。
「蜘蛛呢?」
「在那,兩只都在一起。」
「等它們離開我們再出去,唉,又要拖延好久,還是慫。」
「已經很棒了,除了我們,還有什麼人敢在街上跑來跑去?」
話音未落,夏懌騎著自行車,從樓下經過。
「???」
「!!!」
「那是什麼!」
「他怎麼敢!」
「快叫住他,前面有蜘蛛!」
「不能喊,大聲叫的話我們就完了!」
「蜘蛛過去了!」
五人的心沉了下去,判了下面的男人死刑。
如果在空曠的地方,自行車可以甩開蜘蛛喪尸,但路上喪尸遍布,自行車的速度無法提上去。
眨眼間,蜘蛛喪尸到了自行車前,五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叮——
騎車人按了一下鈴,從蜘蛛喪尸身邊路過,蜘蛛喪尸望了望他,沒有追趕。
「?」
沒等五人疑惑,自行車一個腳剎停了下來,騎車的男人走到一只蜘蛛喪尸面前,拿走了它臉上的墨鏡,戴到自己鼻梁上。
「???」
看著自行車消失在街角,五人紛紛臥槽。
「什麼鬼,喪尸為什麼沒有襲擊他!」
「他居然搶喪尸的東西!」
四人的神情驚愕,還有一個女人一言不發。
「凝語你怎麼了?」四人看向不做聲的同伴。
同伴看著自行車消失的方向,怔怔的說︰「那好像是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