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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統找人還是很有一套的,錢金勛按照範克勤的指點,立刻啟動了一個快速的聯系方式,讓他們明天早上去報社蹲點。上海站接到了錢金勛這個副局長的命令,自然立刻照辦。他們甚至還故意派遣人,打扮成賣報新人的樣子,去報社「進貨」。如此一來,就更加合理了,方法也更加多樣話,不至于漏掉。

那個小孩子能有什麼防備心,他按照自己的習慣,一大早就來到了報社,排隊開始等著領取報紙。被軍統的人一下子認了出來。其實當時的情況,在監視點他們看見了這個小孩,但是有一段距離,面孔是看不太清楚的。可誰讓這個小孩的衣服是一樣的呢。

這個年頭可不是後世,家里的小孩,衣服一大堆隨便換,想穿什麼穿什麼。這個年頭說白了,小孩能有一身完整的衣服就不錯了,還換?做什麼美夢呢。要不是他出來賣報,能給家里做點貢獻,他可能連這一套算是完整的衣服,都不可能有。

是以,被軍統的人一眼就看見了。然後用眼神遞給同伙。排在後面的,一個等著的賣報新人就排在這個小孩身後了。然後好像沒注意一樣,輕輕撞了這個小孩一下。緊跟著他立刻雙手一扶這個小孩,道︰「哎幼,撞到你了吧,怎麼樣?沒事吧?」

就是踫了一下,能有個屁事。小孩轉身道︰「沒事,我沒事的。」

「好好。」軍統的人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差異了一下,道︰「哎,小兄弟,你是不是在二巷街那面賣報紙的?我前天好像在哪見過你呢?」

「啊。」這個小孩听見後立刻點了一下頭,道︰「對,大叔也在那啊?「

軍統的人說道︰「是啊,很巧啊,這樣……一會咱一塊走吧,我這有車,馱著你回去。」

這個小孩道︰「那……其實也不用,我走著回去,沿街叫賣一下沒準也能賣出去幾份的。」

「你這孩子,客氣個什麼勁啊。」軍統的笑道︰「我騎車子馱著你回去那是順路,現在這麼早的時間,你能賣幾份啊。等到了二巷街,估計啊,還得等挺長一段時間,才有從家出來。听我的吧。」

「那……謝謝大叔。」小孩點了點頭,說道。

「不用客氣。」軍統的人笑著答了一句,然後跟他繼續排著領報紙。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軍統的人感覺這個孩子肯定不是什麼小小交通員之類的人。因為這小孩跟自己說話的方式,內容,以及做派,就是個普通孩子。而且自己說馱著對方回去,對方倒是客氣了兩句,但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所以這方面的可能性就非常小了。

等領了報紙,軍統的人帶著賣報小孩,來到了外面,騎上了自行車,沿著大街朝前面騎去。

「早上沒吃早飯,有點餓了啊。你呢,早上吃了嗎?」一邊騎著自行車,軍統的人一邊問道。

在後座上的小孩,猶豫了一下,道︰「我……我吃過了。」

「行,那陪我再吃點。」騎車的軍統人士說道︰「反正現在還早,咱們肯定是來得及的。」

「那……好,好的。」後面的小孩回道。就這樣,沒一會,過了幾條街後,自行車一轉彎,拐入了另一條街。沒多擦很難過時間就停在了一個賣混沌的小攤上。

「來兩份混沌,兩個餅子。」騎車的人拉著小孩,坐在了一張小桌上,叫了食物後。很快的攤主就把吃的給他們端上來了。小孩挺有禮貌,畢竟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不禮貌也不行啊︰「謝謝大叔。」

「沒事。」軍統的人笑著答了一句,道︰「來,快吃,趁熱。」說著,他自己先用勺子喝了口混沌湯。小孩見此也拿過餅子吃了一口。

就這樣,兩個人一邊吃一邊聊,軍統的人套話一個小孩那還不簡單嗎?把對方家在什麼地方,家里有幾口人,叫什麼就都問出來了。然後軍統的人放下了碗快,道︰「小關,問你個事,你記不記得前天,你去了三元書店,那個書店後來著火了。好家伙,火勢可挺大。」

「記得。」叫做小關的小孩說道︰「我昨天听說了。」

「啊。」軍統的人說道︰「那你怎麼去三元書店了呢?買書學習啊?」

「不是。」叫做小關的小孩說道︰「那天有一個先生,讓我把幾份報紙和一封信送到三元書店。所以我才去的。」

「這樣啊。」軍統的人笑道︰「也對,賺點跑腿費挺好的。那書店老板沒跟你說什麼?」

「沒……沒有啊。」叫做小關的小孩,他是,今年才十多歲,但在小也不是傻子,對方這麼問他也感覺到了什麼,于是問道︰「大叔,怎麼了?是不是你……人士那個老板啊?「

「對,我和他是朋友來著。但是那種不太熟的朋友,以前他幫過我的忙。「軍統的人說道︰」這不,我看見他的書店著火了,就想看看能不能有什麼幫上忙的,結果還找不見人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這我不清楚。「叫做小關的小孩道︰」我就是送報紙和信件,沒見到那個老板啊。「

「哦。「軍統的人說道︰」那叫你送信的人你認識嗎?當時那個人你注意沒有?「

「也不認識。「叫做小關的小孩說道︰」以前也有不少客人,叫我幫忙跑個腿,買點香煙之類的。所以,沒怎麼注意。「

軍統的人點了點頭,道︰「那你記不記得他的長相,或者是穿什麼衣服,又或者是臉上有什麼特征,比如說眼角有個黑痣,或者是傷疤什麼的?」

「沒有。」叫做小關的答道︰「但……他不停的咳嗽,可能是得病了?或者是喉嚨不舒服?所以他跟我說話的時候,用拳頭堵著嘴,但也是這樣,我看不見全臉啊。但是他穿的衣服挺高檔的,是一套西服,深色的,眼楮不大,有點眯縫的那種細長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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