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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系統提示︰玩家牧四誠通關游戲《都市奇談》】

【系統提示︰玩家牧四誠獲得聯賽報名資格】

牧四誠在烈火與硝煙的中抓住一根看不見是繩索飛速滑翔, 听到提示後吹了一聲口哨,勾起了嘴角。

耳機里播放著震耳欲聾的快節奏音樂,火光照映下, 牧四誠愉悅的表情有種詭異的凶性。

【確定。】

牧四誠小電視熄滅的一瞬間, 系統的聯賽報名最末端彈出了一張新的海報,海報上的牧四誠單臂猴爪, 雙目失焦,臉上的表情凶狠邪氣,背景是一輛快要爆炸的列車——這是爆裂末班車里牧四誠——白柳捅到精——值爆發的場景。

牧四誠的小電視前站著一個仰頭注視小電視的人,——肩頭的蝴蝶微不可查地扇動著翅膀,帶起的微風吹拂垂落肩上的長發。

小電視里的牧四誠得意地和白柳宣布︰「報名成功了, 就等著聯賽我們贏到底了!」

阿曼德落下眼簾,長睫在臉上投下綿密的陰影,——轉身離去, 臉上是非常淺淡的笑。

——牧四誠, 無論這次你想要玩的游戲是什麼——

我都會像是之前那樣,奉陪到底。

上輩——我們游戲的勝負, 最後也不過就是一半一半, ——歸于盡而已。

你想要贏到過我, 還沒有那麼簡單。

阿曼德背後的噩夢新星榜第三位是一個戴著丑陋的——繪小丑面具的玩家,——尖利地大笑著, 用一桿半米長的玩具喇叭槍——著面前的怪物和玩家無差別掃射,面具上濺滿了碎肉和鮮血。

在——的小電視面前,觀眾震撼地久久無言。

「好, 好恐怖,這人是瘋了嗎?!我記得——還是新人吧?怎麼刷游戲刷得怎麼不要命,這兩天已——是我第七次在新星榜上看到——了, ——不睡覺的嗎?」

「……昨天我還看到有卡巴拉公會的人進游戲招攬——,但——直接殺了……」

「今天是卡巴拉公會的人在圍剿——吧?天,全——殺——了……」

「這到底是什麼技能?一槍下去,卡巴拉公會的預備隊隊員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是個新人啊,技能傷害值怎麼都不可能高到萬值以上吧……」

丹尼爾渾身是血的從登入口中出來——

周圍的玩家驚恐不已地後退避開————這家伙是剛剛那場游戲里唯一活下來的玩家。

並不是因為這游戲通關率低,而是這家伙把其——玩家全——殺——了!幾乎打成了肉沫!

但丹尼爾——別人的避之不及渾不在意。

從第一次那樣登出游戲後,——就愛上了登出游戲的時候渾身都浸沒在溫熱血液里的感受——那讓丹尼爾感覺——好像還活在那之前。

活在遇到白柳之前,美夢還沒有變成噩夢之前。

丹尼爾隨手捏碎扔掉了——臉上的沾滿血一次性——制面具,轉身,——面前靜靜地站著一個男人,左側半張臉遮掩在一張金屬質感的盔甲下,眼——定定地望著丹尼爾——很明顯是來找——的。

如果是在游戲里,丹尼爾多半這個時候已——掏出槍來把——給殺了,但這是游戲大廳,丹尼爾就像是沒看到一樣從這個男人身旁走過,但這個男人很沒有眼色地拉住了。

「你要不要加入我的公會。」這個男人說。

「上一次這樣和我說——的人。」丹尼爾嘴角夸張地拉大,眼——里卻一點笑意都沒有,「已——變成我面具上的一塊血漬了。」

這個男人不為所動,——很不以為意地哼笑一聲︰「如果我說,我能讓白柳接納你,你願不願意為我所用?」

丹尼爾和這人——峙了一會兒,最後問︰「你的公會叫什麼名字?」

這個男人似乎——丹尼爾的妥協早有預料︰「第六公會,獵鹿人。」

「我不和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人合作。」丹尼爾掃——一眼臉上的面具,惡劣地要求,「取下面具之後,我看看你這個藏頭的膽小鬼有沒有資格談論和我合作的事情。」

「我以為你——或許會喜歡戴著面具的——類,畢竟沒有比你更不敢正視——的存在意義的怪物了,丹尼爾。」

這男人並沒有——丹尼爾——冒犯到,反而是刻薄的嘲諷了回去,手上緩緩取下了盔甲,用一——鷹一般昏黃的右眼看著——,面具下的左眼是一個空空的黑洞,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岑不明,第六公會會長。」

……

六天後。

【系統提示︰玩家白柳/木柯通關游戲《泥潭之女》】

【系統提示︰玩家白柳/木柯獲得聯賽報名資格】

【系統提示︰流浪馬戲團戰隊已集齊五名基本隊員,正式進入聯賽篩選程序,望各位在聯賽中取得好成績……】

唐二打看了一圈所有人,頷首︰「可以了,基本面板數值都提升到八千以上了,進游戲池吧。」

游戲池緊閉的大門向——緩緩打開,五光十色的屏幕光影在每個人臉上投映。

大門關閉的那一瞬間,小電視區域噩夢新星榜第一位變成了丹尼爾帶著小丑面具的臉,——嘻嘻大笑著︰「我要去聯賽玩了各位,請多多支持我。」——

彬彬有禮地躬身,一——手單邊揚起舉高,做出一個非常標準的表演謝幕禮,微微抬頭露出一雙干淨澄澈的隻果綠眼眸,彎起眼微笑︰

「不然我抓住機會,會殺——不支持我的觀眾的。」——

時,獵鹿人公會放出公告——【此次新星榜第一位的玩家為我們公會今年的正式隊員之一】。

現實世界里,異端處理局總。

岑不明披著制服從唐二打的閑置的辦公室前走過,——側過身,眼珠轉動環視一圈這個空蕩的辦公室,最終眼——定格在辦公桌上的那柄槍,靜默幾秒,然後嘲諷地嗤笑一聲︰

「獵人的宿命,就是——預言家遺棄嗎?」

「無論是一代還是二代,結果都是變成——觀察的怪物——真是……有夠可悲的。」

說完,——收斂眉目,用腳尖勾住房門關上,——色晦暗不明,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個辦公室曾——是第一支隊隊長預言家的辦公室,後來就變成了唐二打辦公室,桌面上放著——有預言家可以察覺的絕密檔案袋,旁邊放著用來查閱絕密檔案袋的透視單片眼鏡。

很明顯是唐二打走之前準備用單片眼鏡來越級窺探這——密封的絕密檔案袋內的信息,但最後——還是過不了——心里這關,停止還是沒有查探。

此時桌面上的單片眼鏡——風帶動得翻轉了一下,正面朝上蓋在了某份檔案袋上,透過凸面鏡片可以清晰地看到檔案袋內的內容標題——

——【異端編號0009】

【異端名稱︰一代獵人岑不明】

【……原第一支隊副隊長,與0002號世界線開始接過預言家權限,執——獵人任務,與0317號世界線精——徹底降維,出現第一次暴動,撤銷獵人職務,取締預言家權限,轉為第二支隊隊長,將其移交給第三支隊隊長,即二代獵人唐二打……】

【……至目前世界線暫未出現傷人意圖,有恢復傾向,留職觀察中……】

游戲池內。

這個區域和——面的小電視是完全不——的,——有一個投影在地面上的巨大屏幕,就像一個巨大的水池,「水池」邊緣圍著約莫半米高的圍堤。

整個游戲池區都籠罩在一種奇特迷幻的陰暗的,彩色光影里——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地下舞廳。

五光十色的地面屏幕里是數不清的游戲封面在飄然快速轉動,就像是一團團在池塘里搖曳的鯉魚,看得人眼花繚亂。

時不時有玩家跳進去,或者從里面跳出來,場景十分夢幻。

「這里的光……好晃眼楮……」木柯沒多久就開始揉眼楮,「看久了頭暈。」

「這是當然的了。」劉佳儀攤手,「游戲池里的光線有降低精——值的作用,這也是提升實力的一環。」

牧四誠瞥劉佳儀一眼︰「你不也是第一次來嗎?怎麼感覺——這里這麼熟練。」

劉佳儀微妙地頓了頓︰「之前紅桃為了更加安全地訓練我,讓我用她的技能卡變成她,混進了游戲池來訓練我的——這里的游戲訓練強度更高,我大——分時間都待在游戲池內。」

「難怪我在——面不怎麼見你上榜。」牧四誠恍然大悟地一拍手,「原來你在這里面啊——我還以為你——在哪個游戲里,這麼久都沒出現。」

劉佳儀︰「……」

算了,這傻缺說——不過腦——,她忍了。

白柳站在那個巨大的地面屏幕旁邊,若有所思︰「這——飛快流轉的游戲海報也是訓練的一環吧?——動態視力和信息攝取能力的考核?」

唐二打回答了白柳的問題︰「是的,選——合適的游戲——我們這種新手戰隊相當——要,因為有——實力強悍的大公會會固定某——游戲進——訓練,——我們而言,就要避開這——游戲,不然一開始撞到了就會……」——

音未落,游戲池里突然冒出了大批玩家一起登出。

有玩家登出不稀奇,但這——玩家就像是遇到了鬼一樣,滿臉驚恐地往——爬,一邊爬一邊罵罵咧咧地慘叫︰

「我草這什麼運氣?隨手選一個游戲就踩雷!」

「媽的幸好跑得快,不然就——一鞭——甩——了!」

「草草草,看到黑桃出現在游戲地圖里的時候,我——媽都要嚇尿了!」

「殺手序列最近不是固定在冰原副本訓練嗎!怎麼今天突然來熱帶流域副本了!」

白柳挑眉看向這——渾身濕透,連滾帶爬地從游戲池里跳出來的玩家,接過了唐二打的——頭︰「——就會這樣是不是?」

說——間,游戲池邊緣伸出了一——骨節分明的,雪白修長的手握住邊沿,用力往下一撐,池中之人整個人宛如一尾出水的魚,頎長的上半身冒出了池面。

這人上身穿著簡單的黑色上衣,是一條非常寬松,口袋很多的工裝褲,另一——手握住一條長長的黑色鞭——拖在地面——

渾身都濕透了,從蓋過眼楮的發尾到收緊的褲腿都在不斷滴水——正如剛剛的逃竄出來的玩家所說,——應該是剛剛從一個冰原副本出來,往——散發的溫度寒冷無比,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這人一條腿蜷曲踩在游戲池邊沿,單手撐著往——輕松一躍,穩穩地站在了白柳的面前——

淺淡地用余光掃了白柳一眼,就像是——待其——幾十個——嚇出游戲池內陌生玩家一樣,再沒有多給白柳一個眼——,擦過白柳的肩膀向前走去。

在擦肩而過那一瞬間,白柳忽然伸手,攥住了——冷到一絲溫度也無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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