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是不容改變的。
伊森利恩最終沒有逃月兌老弗丁的追殺,充其量也就多活了一會兒,交待些後事,含恨而終。
狂怒的老弗丁發誓要找出燒毀他城堡的獸人,可惜,羅比和凡妮莎在永恆龍的幫助下,返回了影月谷時間線,又那里找得到。
墜月之地,要塞內議政廳。
羅比揉了揉太陽穴,喝了口晨露酒,強打起精神來。
凡妮莎再次消失不見,又得由羅比來管理要塞。
有兩件事必須盡快處理。
第一是要找出能替代白蛆肉進行聖光烘烤的食物。
第二是找出常年服用白蛆肉的副作用,用來克制強大的老弗丁。
「做不到的。」魔理沙?杜派格搖搖頭︰「我們兄弟會沒有這方面的技術實力。」
魔理沙可謂是兄弟會的元老了,在範克里夫時代,她就是兄弟會的干部之一,對兄弟會上下無比熟悉。
雖說羅比後來者居上,但很多時候,也得听從這位元老的意見。
「那怎麼辦?」羅比沒有了章程,如果這兩件事無法完成,那麼這趟時間之旅等于白折騰了。
「外包吧。」魔理沙道。
「外包?」羅比一驚,這可是很熟悉的詞︰「外包給誰?」
魔理沙掰著手指頭道︰「凱爾達隆島的通靈學院,黑龍王子奈法利安的實驗室,安其拉的蟲卵繁育基地。不如把這兩個任務派發給他們三家,誰先完成給那家結算。」
差點忘記了,兄弟會與這些聲名狼藉的組織關系密切。
「就讓被洗腦的貴族去辦。」魔理沙建議道。
外包倒是個好辦法,羅比點頭同意了。
安波里村最近很平靜,耐奧祖逃回去後,有人看到他修補好了獠牙。耐奧祖不斷大放厥詞,聲稱影月谷的末日就要來臨了。
可惜雷聲大雨點小,沒听說他有特別的舉動。
近來最為急迫的事是羅比的私事,陳.風暴烈酒帶來了消息,瑪爾德拉願意來要塞與羅比一笑泯恩仇。
招待瑪爾德拉的酒宴,羅比交給了維爾頓.巴羅夫。
維爾頓出身于大富大貴的巴羅夫家族,羅比覺得讓他準備一桌酒菜,應該能上得了台面。
兄弟會這群匪徒的品味,還是算了吧。
維爾頓興致勃勃的接下任務,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樣子。
約定的時辰到了,不但瑪爾德拉來了,還帶來了陳.風暴烈酒,這倒是在羅比預料之中,熊貓人天生愛吃,蹭飯是正常現象。
當看到維爾頓準備的一桌酒菜,羅比嘴角一陣抽搐,看錯了人。
醬豬蹄,鹵豬蹄,紅燒豬蹄,水煮豬蹄,香辣豬蹄,紅燜豬蹄,地根草豬蹄湯……
維爾頓.巴羅夫,你上輩子跟豬蹄有仇麼?
瑪爾德拉和陳.風暴烈酒倒是沒覺得什麼,還以為這是兄弟會的特別項目。
畢竟這麼多豬蹄擺在一起,想必有些外人不曉得的寓意。
兩人各自一根豬蹄下肚,瑪爾德拉嘿嘿一笑,拍開一壇酒,對著羅比拱手道︰
「艾澤拉斯皆兄弟,聯盟都是一家人,我先干為敬。」
說罷咕咚咕咚,一壇酒下肚,臉不紅,氣不喘。
陳.風暴烈酒也拍開一壇酒,像模像樣道︰「艾澤拉斯皆兄弟,聯盟都是一家人,我也干了。」
我去,這明顯是找茬呀。
這倆貨絕對是有備而來。
「維爾頓,看你的了。」羅比慫恿道。
維爾頓嚇得臉都白了,只得硬著頭皮拍開一壇酒,小聲嘀咕道︰「艾澤拉斯皆兄弟,聯盟都是一家人,我,我,干了。」
這貨明顯是個滑頭,酒壇子狠命的倒下去,淋了一臉一身,自己倒是沒有喝幾口。
丟人呀,真給兄弟會丟臉。
幸虧羅比早有準備,拍拍手,霍格提著一壇酒,從門外走進來,拍開壇子就是一聲吼︰
「艾澤拉斯皆兄弟,聯盟都是一家人,我連酒壇一起干了。」
咕咚咕咚,一壇酒下肚。隨後霍格張開大嘴,咬向酒壇子,嘎 嘎 ,像是吃糖豆一樣,把整個酒壇子吃下去。
瑪爾德拉和陳.風暴烈酒紛紛變色,這本事他們可沒有,連忙豎起大拇指表示服氣︰「兄弟會人才濟濟,佩服佩服。」
霍格天生酒量好,千杯不醉,否則也不會讓他打理旅店。
至于酒壇子,是提前準備好,用面食特制的。
霍格上了酒桌,抓住豬蹄,直接嚼碎咽下,連骨頭都不吐,豪氣無雙,輕而易舉震懾住了瑪爾德拉和陳.風暴烈酒。
酒過三巡,大家喝得嗨了,酒桌上的氣氛熱烈起來,霍格不斷吹噓在艾爾文森林的壯舉。
說是當年守護者麥迪文路過艾爾文森林,出言不遜,被霍格親手擒獲,幸虧萊恩國王求情,他才放人。
反正也沒人信,大家跟著附和著。
提起之前的往事,維爾頓.巴羅夫突然哭了。
「想我巴羅夫家族,富可敵國,何等輝煌,布瑞爾,塔倫米爾,凱爾達隆,南海鎮,都有我們家族的封地。當年與獸人交戰,奧克蘭克王室投靠了獸人,鼓動我們巴羅夫家族相應,我父親死也不答應。」
「這事我們都知道。」霍格拍怕維爾頓的肩膀道。
「老巴羅夫仗義。」瑪爾德拉稱贊了一句。
「可你們還有不知道的。」維爾頓揉了揉通紅的眼楮︰
「你們可知為何洛丹倫至今沒有碼頭,幽暗城和奧格瑞瑪之間通行只能靠飛艇?亡靈們為何一艘船都造不出來?」
這倒是一樁奇聞,眾人一同收聲,傾听維爾頓的解釋。
巴羅夫神情莊嚴,借著酒勁說道︰
「那是第二次戰爭,古爾丹和奧格瑞瑪率領獸人將洛丹倫王城團團圍住,眼看就要破城了。我的父親阿歷克斯.巴羅夫無意間打听到,古爾丹計劃在戰爭結束後出海,尋找薩格拉斯之墓。」
「父親立刻購買了洛丹倫所有的船塢和碼頭,船塢全部燒掉,碼頭只剩下一座,當著古爾丹的面,父親指著海岸線如密林般的桅桿,說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把我們全部殺掉,尸體扔到海里喂魚,然後我的水手鑿沉所有船,十年之內你出不了海;第二︰馬上帶領你的部隊出海,這些船和水手算是我送給你的,古爾丹做出了第二個選擇。」
聞听此言,眾人皆變色。
當年古爾丹帶領一半獸人出海,才導致了獸人兵敗,按說古爾丹根本無需急于一時,原來其中有這個緣故。
「老巴羅夫真乃大丈夫也。」眾人齊聲贊道
巴羅夫縮了縮脖子,唉聲嘆氣道︰「誰成想戰爭勝利後,泰瑞納斯國王把我們家的地收走了大半,說是為了建造獸人收容所。」
「即使這樣,巴羅夫家族也不該投靠詛咒教派呀!」瑪爾德拉埋怨一句。
巴羅夫瞪大了眼楮,辯解道︰「這都是被逼無奈呀!」
「誰逼迫你?詛咒教派?」
巴羅夫搖搖頭,一臉苦楚道︰
「最初,國王說要養活獸人,收走了我們一半糧食,這也沒什麼,做點粥,就和著野菜也能活下去。後來國王又說,必須保證獸人頓頓有肉吃,要把我們的糧食全部收走,這不是不給我們活路麼?」
「凱爾達隆湖區是洛丹倫的魚米之鄉,以我們巴羅夫家族為首,大家都在等我們表態。那時候我們家族尚有余力,洛丹倫軍隊奈何不了我們,但他們有白銀之手騎士團。」
「最開始來的是莫格萊尼,他搖搖頭探口氣就走了,然後是提里奧.弗丁以及他的私軍,被我們家族的護衛打跑了,最後來的是烏瑟爾,他把戰錘放在我家門口,我家的護衛沒一個能搬得動。」
維爾頓狠命咬著豬蹄,像是吃某人的肉︰「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光明使者烏瑟爾,每次路過瘟疫之地,都要到他的墓地拉一泡屎,一見到豬蹄,就會聯想到白銀之手,恨不得將他們生吞活剝。」
「之後呢?」
瑪爾德拉為維爾頓倒了一杯酒。
「打不過,就只能妥協。」維爾頓面容糾結著︰「後來,大法師克爾蘇加德來了,他說能幫我們搶回糧食。在達拉然的大法師中,就數克爾蘇加德最有良心,就在我們勝利而歸的時候,麥迪文突然跳了出來,說了一大通,說什麼獸人是艾澤拉斯的救世主,沒有獸人,我們都將被燃燒軍團毀滅。兩人意見不合,開始斗法,克爾蘇加德氣定神閑,冰霜爆裂,麥迪文被打得只剩下半條命,變烏鴉逃走了。」
「等等,你是說克爾蘇加德打跑了麥迪文?」羅比感覺有些凌亂了︰「維爾頓,你喝多了吧。」
星際法師麥迪文,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守護者,克爾蘇加德怎會是麥迪文的對手?
「沒錯,我親眼所見,千真萬確。」
維爾頓信誓旦旦道︰「我們把糧食搶回來後,發現根本不能吃,獸人在糧食里摻了自己的血液。」
「獸人之血?難道不是瘟疫麼?」瑪爾德拉問道。
巴羅夫哈哈笑道︰
「你們絕對想不到吧,獸人之血就是瘟疫的源頭。」
……
送走了瑪爾德拉和陳.風暴烈酒,維爾頓徹底喝暈過去了。
克爾蘇加德打敗了守護者麥迪文,羅比對這件事耿耿于懷。
等維爾頓酒一醒,羅比立刻跑過去質問。
「我說過麼?哈哈,那是酒後醉話,算不得數的。」維爾頓這貨竟然不認賬。
與兄弟會這群匪徒廝混久了,羅比也學會了察言觀色。
「維爾頓,要塞的廁所,以後就由你負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