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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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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岩也沒想到這次的韃子竟來來回回集結了這麼多。

原本以為只是沒多少人的游擊先鋒,竟然還帶著攻城的盾車雲梯,想起昨日的城頭血戰,饒是他回想起來也是心驚膽顫。

這一次他帶了一千三百眾,當場戰死的三百人,重傷不治接連死去的一百五十七人,傷而殘失去戰斗能力的二百多人,算下來折損了足足一半部眾。

不過這是在所難免的事,管隊想著自己手下,只剩下了十幾個家丁親兵,也是重重嘆了口氣。

「這都是韃子可惡,想當初某曾跟蘇大人守寧武關,一戰過後滿營的兄弟死的一個不剩….」管隊伸手拍了拍盧岩的肩頭。

「原來大人曾和蘇大人鎮守寧武關」盧岩面上浮現幾分敬意,「怪不得大人如此驍勇…」

哪個人不愛听贊揚,管隊忍不住咧嘴笑,將胸脯挺了挺。

「慚愧慚愧,某當時不過是蘇大人麾下一個輔兵….」他謙虛道。

「如果不是大人此次堅守城池,盧某就是趕來也是晚矣。」盧岩鄭重說道,親手取過大罐的酒,倒上一碗,沖管隊舉起,「盧某敬大人。」

這個年輕人又能干又謙虛,管隊簡直受寵若驚,他曾在營兵中呆過,見過那些驕勇干將,可都是傲氣的很,哪里輕易佩服過別人。

「大人,我不敢當。」管隊有些惶惶的起身。

「這些首級理應有大人一半。」盧岩再次說道。

管隊的眼圈都紅了,嘴唇微顫半晌,親兄弟也不過如此親父子也不過如此啊,心里只有這一句話翻騰,終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大人,我孫四孔我孫四孔以後唯大人馬首是瞻這條命就是你的了」他將酒碗高高舉起,低聲肅正說道,說罷仰頭將一大碗酒咕咚咕咚都喝了。

盧岩只是一笑。

「大家同袍兄弟,說什麼你的我的。」他緩緩說道,仰頭也將酒一飲而盡。

酒宴散時天色已經晚了,喝的爛醉的管隊被抬去歇息,盧岩巡查完城防,尚無睡意,便帶著幾個心月復去探視傷兵,並給照料傷兵的民眾送去了酒肉,又引來一片叩首謝恩,不過可惜的是沒有見到劉梅寶。

擔驚受怕又操勞這些日子,也是累壞了,估計回去歇息了吧。

盧岩面上帶著一絲遺憾走出來,剛邁出門,就見一個人匆匆過來,忽明忽暗的街邊火把照著她瘦削的身形。

劉梅寶抱著一大包新配的草藥匆匆的走著,忽的前方有人低聲喚了聲梅寶,她抬頭一看,便見幾個人站在街道上。

「你怎麼還沒去歇息…」盧岩看著她,慢慢抬腳迎過來,剛開口說話,就見那姑娘將手里的藥包扔在地上,沖自己撲過來,下一刻,軟香入懷,一雙手緊緊抱住了自己的腰。

盧岩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僵了。

身旁的漢子們也是一愣,旋即想要怪叫一聲,但又及時忍住,只是咧嘴笑,互相使個眼色,走開幾步。

盧岩只覺得手腳無措,夏日衣衫單薄,溫香軟玉緊緊貼在懷,這種感覺前所未有。

看著大人傻了一般僵著不動,一旁擠眉弄眼窺視的大漢忍不住沖他噓噓的擺手使眼色。

「抱啊」性子急的一個大漢干脆小聲說道。

真是急死人,大人日常膽子大的無法無天,怎麼被一個女人撲一下就嚇呆了,真是太丟男人家的臉了。

盧岩被這一句喚回神,自己難道還不如一個女子家膽子大麼,人家都敢抱自己,他還不敢抱她麼?

他一抬手,將懷里的劉梅寶抱住。

因為第一次沒有經驗,用力過猛,勒的懷中劉梅寶嚶嚀一聲,這一聲嬌嗔從胸膛傳來,盧岩只覺得整個身子都要燒著了,非但沒松手,反而更用力將她貼近自己,恨不得嵌進自己的體內。

劉梅寶自然掙扎起來,手在後捶他的腰背,不過她這點力度對于盧岩來說自然忽略。

他就這樣用力抱著,一雙大手不自主的在她肩頭後背游移,懷中人兒的掙扎更添了幾分刺激,他的呼吸不由粗重起來,只覺得口干舌燥,有一種想要將懷里的人撕碎吞下的沖動。

一刻後懷里的劉梅寶不再掙扎,胸口傳來溫溫的濕意,他一個激靈冷靜下來,這才察覺懷里的人肩頭輕輕的聳動。

「我我…」他慌忙松開,一手扶她肩頭,低頭看她的臉,悔恨又自責的低聲道歉,「你別哭,別哭,…不如你打我出出氣…」

劉梅寶卻是並沒有推開他跑開,依舊倚在他的胸口低低的啜泣,抱著他腰的手也沒有松開。

見她這樣,盧岩心安下來,復又滿腔的歡喜纏繞整個身子。

「怎麼了?」他重新攬住她,低聲問道。

這一次輕柔了很多,一手有些僵硬不熟練的輕輕拍著劉梅寶的肩頭。

劉梅寶卻只是悶在他胸前低聲哭。

她在哭,是為自己擔心?盧岩卻覺得心幾乎要被歡喜撐漲了。

「別哭,我這不是沒事…」他低聲道。

劉梅寶卻依舊抑制不住眼淚。

盧岩也不再說話,伸手緊緊抱住她,恨不得這一刻成為永遠。

劉梅寶終于收住了眼淚,方才沖動之下沒有別的念頭,此時被這個男人緊緊抱在懷里,貼的這樣近,甚至可以清晰察覺到那男人本能的變化,頓時羞紅了臉。

「我,我去忙了」她松開手想要站開,低聲說道。

這才一眨眼而已,盧岩滿心遺憾,舍不得松手。

「怎麼哭成這樣?有人欺負你了?」他靈機一動找話問道,沒有松手。

「我就是想哭」劉梅寶悶聲道。

鼻音濃濃,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盧岩只覺得整個人都要化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身子忍不住顫抖,干脆再一次將她緊緊抱住。

「我該走了」劉梅寶臉紅心跳,低聲道。

貼著這個男人的身子,可以清楚的感受那結實的肌肉,滿鼻息都是男人的味道,這幾日廝殺人人連口水都顧不上喝,洗澡什麼的更是沒有,但奇怪的是她並不覺得難聞,反而覺得心尖癢癢一般。

她遲疑一刻,也再一次伸手抱住了這個男人的腰。

見她並沒有掙扎躲避,反而也抱住自己,盧岩只覺得歡喜的心里只冒泡,用更用力的擁抱回應她。

雖然是夜色遮擋,但畢竟是大街上,而且旁邊還有幾個男人圍觀,劉梅寶縱然是現代靈魂,也不敢太過開放。

「被人看到就不好了….」她低聲說道,輕輕捏了捏盧岩的腰。

盧岩百般不舍,嗯了聲卻沒有松手。

「快松開,還等著我送藥呢…」劉梅寶只得再次輕輕推他,帶著笑意道。

盧岩這才不情願的松開手,懷中的軟香離開,頓時覺得空落落的百般不習慣。

「你快回去吧,早點歇息。」劉梅寶看他一眼,低聲道。

說著話就要轉身去撿自己方才扔下的藥包,早有一個大漢眼光活絡的給她撿起來,帶著幾分討好的笑送過來。

「大人回去只怕也睡不著了….」他正好听見劉梅寶這一句話,便嘻嘻笑道。

這些人真不知道含蓄,劉梅寶被他這話說的飛紅了臉,奪過藥包轉身快步跑了。

見她走了,一直在四周裝路人的大漢們便轟的圍過來。

「怎麼樣?」

盧岩被問得一愣,將視線從那姑娘去的地方收回。

「什麼怎麼樣?」他問道。

漢子們便擠眉弄眼的笑了,用胳膊撞他,沖他抬下巴。

「抱著感覺怎麼樣啊?」大家低聲笑道。

盧岩臉也紅了,不過夜色里看不出來,他笑罵一聲滾,邁步向前。

「大人害什麼羞啊」

「大人不會是第一次吧….」

「方才怎麼只是抱著,大人應該親幾下的….」

「就是就是….光親有什麼應該抱回去….」

听他們越說越離譜,盧岩又是笑罵一聲,踢了說的最凶的漢子一腳,漢子哈哈笑著跳開。

「大人,今晚肯定要在床上烙餅了….」

這句玩笑話卻是說對了,盧岩躺在床上,以往都是沾枕頭就睡,一覺到天明定點醒來,這幾年來都從來沒變過規律,今晚卻是被打破了。

翻來覆去怎麼睡都睡不著,只要一閉眼就想到那姑娘撲在懷里,睜開眼卻是空落落的,只覺得火燒火燎口干舌燥坐立不安,只得起來在屋子里踱步,正取過桌上的壺倒涼水吃一碗,听得門外有人喚門。

是熟悉的鹽丁的聲音,盧岩隨口讓他進來。

門開了,鹽丁卻沒有進來,只在門口躬身低頭道︰「管隊大人讓給大人送宵夜」

盧岩才想說不吃什麼宵夜,就聞得一陣香風,轉頭看,見有兩個年輕女子低著頭怯怯走進來,他一愣還沒說話,就見這兩個女子怯怯的喚了聲大人,便伸手解開了外袍。

她們內里竟是什麼都沒穿,露出白女敕的胴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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