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低估了對你的欲.念,本王想著,你還懷著孩子,反正也做不了什麼,最多就是親親你、抱抱你、模模你,應該沒事,沒想到這些也不行。」
青檸汗。
「你倒安排得明明白白。」
男人唇角的笑意更濃。
青檸收了帕子,目光瞥見地上的殷紅,還是有些不放心︰「真沒事吧?要不要找個大夫看一下?這里的大夫應該也能看吧。」
「不用,只要你不招惹,不會有事。」
「我哪里招惹你了?是你先親的我。」青檸直呼冤枉。
「是是是,是本王。」
男人依舊保持著唇角的弧度,一雙眸子里的玄黑與深邃卻是濃郁如墨。
他跟她撒了謊。
他出門前根本沒有食什麼傷藥。
他這癥狀顯然是中毒了,或者中蠱了。
他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中的毒,他只知道,毒的發作跟面前的這個女人有關。
剛剛親她之前什麼事都沒有,親她的時候,毒就發了,如今放開她了,又什麼事都沒有。
說明此毒的確跟他的欲念有關,不能動情動欲。
想都不用想,他都知道是誰給他下的毒。
是他那個好父皇!
難怪。
難怪他那般理直氣壯讓他遇到這個女人的時候,主動將她交出來。
難怪他沒答應他,他也沒再多說、多做強求,就好像他肯定會照做一樣。
原來,他有解藥在手。
原來,他早已扼住了他的咽喉。
現在想想,毒應該是下在天牢最後一餐的餐食里。
因為除此之外,並無機會。
他沒跟面前的這個女人講,既怕她擔心,也怕她為此去做一些犧牲。
「青檸,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要輕易相信皇帝的話,他現在是狗急跳牆,無所不用其極。有可能本王只是說有可能,他會放一些假話出去,譬如本王有危險啊,有性命之憂啊之類的,誘你露面,你千萬不要上當!」
青檸不意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還面色嚴峻。
點點頭︰「嗯,知道。」
狗皇帝什麼貨色她還不清楚?
她不會輕易上當的。
「有事就找藍椒。」男人又叮囑。
「好。」
「還有這個。」
男人從袖袋里掏出一個瓷瓶和一個紙包。
「既然你跟靜嬤嬤說,自己是出來看這病的,總得拿些藥回去做做樣子。這瓷瓶里的是燕窩和桂圓制成的補藥,對你和孩子都好的,每日一丸,紙包里的粉末是用來沐浴的,是一些曬干的花瓣磨成的粉,對皮膚好的,你也放心用。如此,食的洗的都有了,應該能搪塞過去。」
「好。」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的很細心,跟他在一起,她似乎永遠是被照顧的那一個,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用想,他都會替她考慮得周周全全,安排得妥妥當當。
好想跟他膩歪在一起,可又恐他那傷藥的副作用又發了,搞得她連離他太近都不敢。
可就算兩人隔桌而坐,就像隔著楚河漢界一般,說著很嚴肅的事情,她還是覺得很愉快。
只要跟他在一起,她的心里就是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