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自覺站在比較遠的地方,見步封黎撩開門幔,這才拾步過來幫忙扶青檸。
卻不料,她剛近前,步封黎就一把將青檸打橫抱了起來。
青檸也猝不及防,嚇得驚呼一聲,趕緊扒了他的頸脖。
似是很滿意她的反應,步封黎唇角輕勾,抱著她拔起大長腿就往營帳的方向走。
琳瑯沒有立即跟上去,站在原地怔了怔。
看來,自己是逾越了。
昨日前日雖然她沒有露面示人,只是跟其他隱衛一樣隱于暗處,但是她看得很清楚,這個女人下馬車的時候,這個男人連把手都沒搭。
也是因為看到這些,她才以為他們無夫妻之實,才會以為他不願踫這個女人。
今日竟抱上了。
若說傷重,不應該前日昨日更重嗎?
所以,是做給她看的嗎?
告訴她不要自以為是,要看清自己的位置?
眉頭微蹙,她突然很後悔自己今日的沖動之舉。
她當時太心急想替他解決燃眉之急了,太心急了。
她的確不該自作主張,更不該妄自揣測。
是她僭越了。
這廂,青檸特別不習慣,讓步封黎放她下來。
「我傷的是月復,又不是腳,放我下來,我能走。而且,這樣讓大家看到影響多不好!」
「邁腿的時候難道不牽扯月復部嗎?再說了,本王就是要讓大家看到,因為本王照顧得好,你路走得少,傷自然能痊愈得早,如此一來,本來要半月痊愈的,你裝十日就好了,可少裝那麼多天,你輕松,大家也不疑,兩全其美。」
好有道理哦。
她又無言以對。
徑直將她抱回營帳,放到睡覺的軟墊上。
青檸這才想起來派發的吃食。
「哎呀,我的包子,掉了。」
「沒掉,在你頭上呢。」步封黎直起腰身。
頭上?
青檸一怔,包子為何在頭上?
一臉疑惑地抬手去模,觸踫到剛剛被車門撞到的地方,痛得她瞳孔一斂「嘶」地趕緊將手拿開。
男人笑︰「是不是很大一個包?」
青檸這才明白過來,他說的包子是這個包。
汗。
男人出門準備讓人將馬車上的行禮拿過來,見琳瑯大包小包地擰了過來,便又轉身回了營帳。
「你掉的那個不叫包子,叫饅頭。」
繼續剛剛的那個話題。
青檸反應過來︰「哦,對,饅頭。」
她知道是饅頭,只是一時情急說錯了,口誤。
見琳瑯擰了包袱過來,男人揚手指了指帳邊一處示意她放過去,然後轉頭問青檸︰「想吃包子了?」
「我的箱子麻煩放到我邊上。」青檸示意琳瑯。
琳瑯便將那個指紋密碼工具箱拿到了她的邊上。
放好之後,也未做逗留,朝兩人鞠了鞠便出了營帳。
「是不是想吃包子了?」男人又問她。
「沒有,我只是想著饅頭掉了,夜里吃什麼。」
「放心,你吃的東西多著,各種補血的、生肉的、有利于傷口痊愈的大補湯,會有人給你送過來。」
啊?
青檸听完就傻眼了。
「非要喝啊?」
她又不是宮千暮,這些就免了吧。
「唔,」男人認真想了想,「也可以請你信得過的會輕功的人幫忙,去替你偷偷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