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一臉驚錯。
宮千暮莫名,垂目看了看自己身上。
除了將那套奇裝異服換下來了,並無其他異常,便又抬眸,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你從何而來?她呢?她在哪里?」男人沉聲開口,語氣與臉色都與剛剛判若兩人。
宮千暮便更加懵了。
她?
哪個她?
見她這般,男人臉色越發難看,拾步經過她的身邊,入了廂房︰「你進來!」
宮千暮莫名其妙,看看紫蘇。
紫蘇搖搖頭。
宮千暮便轉身跟了進去。
紫蘇剛在猶豫自己要不要進去,就听到「 」的一聲,房門已被人自里面關上
廂房內
關好門,步封黎轉身,徑直逼近宮千暮。
見他面色冷峻,來勢洶洶,宮千暮本能地後退了兩步,見他又驀地朝她伸出手,她更是條件反射地抬臂去擋。
步封黎就停在了當場。
會武功!
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
原本他也只是不死心,想看看她臉上有沒有易容面具而已。
定定凝著面前的這張臉,好一會兒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她呢?」
「誰?我怎麼听不懂王爺在說什麼?」宮千暮微微擰眉。
「這段時日假扮你的那個人。」事到如今,他也沒時間跟她兜圈子。
宮千暮甚是驚訝。
假扮她的?
「有人假扮我嗎?」她難以置信。
「你不知道?」步封黎危險地眯起寒眸,帶著深深地打量。
宮千暮搖搖頭︰「不知道。」
「那你這段時日去了哪里?」見她不似撒謊,步封黎又問。
宮千暮便又愣了。
這段時日她不在四王府嗎?
怎麼越說她越糊涂?
見她半晌不做聲,步封黎驟然厲聲一吼︰「快說!去了哪里?」
宮千暮嚇了一跳。
想了想,覺得兩人如此雞同鴨講,不知所雲,應該是跟她失憶有關,遂也不再隱瞞,直接道了實情。
「我從大婚那日坐上花轎之後便沒了記憶,然後今日坐在四王府的馬車上被人刺殺才恢復記憶,這其間,發生了什麼,我完全不知,所以王爺問的問題,我也雲里霧里,不知從何答起。」
「沒了記憶?」步封黎眸光又凝起了幾分。
「是,我也甚是莫名,而且我身上所穿之物也是奇怪得很。」說完,宮千暮指了指房中椅子上她剛剛換下來的奇裝異服。
步封黎側首看了一眼,拾步過去,將衣服拿起來看了看,又放下。
南征北戰,他幾乎所有邊國都去過,從未見過哪國是這種風格。
「所以,那兩個黑衣刺客是被你所殺?」步封黎又轉回身問她。
「嗯,確切地說,是我逼問他們是受誰指使,他們咬舌自盡。」
步封黎沒做聲,目光深深淺淺地打量,想起上次那個女人在天牢消失,婢女青檸憑空出現在天牢時也是這樣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的情景。
竟然又發生了!
宮千暮看著他,看著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又叉腰在房里來回踱步,然後又背過身去,一動不動,似是在思忖什麼。
她也沒做聲,就靜站在那里不予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