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又垂目去看手中字條，精神狀態良好，沒事人一樣，青檸忍不住問︰「你不痛嗎？」
胸口的傷都成那樣了，看著都嚇人。
若是她，估計躺在床上不能動的那種。
是不是無痛癥患者啊，感覺不到痛？
男人抬起眼梢睨了她一眼，又垂目看向手中字條，卻也未看進去，片刻，抬眼問她︰「你痛嗎？」
「什麼？」青檸沒听懂。
男人指指自己受傷的位置︰「這里，不痛嗎？」
「我又沒受傷，為何痛？」青檸不解。
男人沒做聲，微微垂眼。
看著手中字條。
青檸忽然意識過來，艾瑪，他不會是問她心痛不痛吧？
他受傷的位置就是在左胸口，正是心髒的那邊。
怎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他該不會是見她被他睡了，失去了女人最寶貴的初次，卻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應，更沒有怪他，以為她愛上他了吧？
有可能。
畢竟她都幫著他對付步若軒了，他會這樣以為很正常。
看著他眉目低垂的俊顏，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開口說明白。
「王爺，昨日我已經說了，昨日的事是個意外，我們就當它從未發生過，我之所以不在意，是因為我就算在意，也于事無補，時間也不能倒流，我也回不去完璧之身，既然如此，不如看開，往前看。並不摻雜任何個人情感。」
男人眸光微頓，徐徐抬起眼。
凝了她片刻，薄唇微抿，再啟︰「如此最好，免得本王又要將跟疾婉晴說過的話跟你說一遍。」
青檸怔了怔，跟疾婉晴說過的話？
瞬時想起來，今日在太醫院外面，他跟疾婉晴說，別喜歡他，他不喜歡她。
所以，他的言下之意是，讓她也別喜歡他，他也不喜歡她，對吧？
如此最好。
青檸微微松了一口氣。
整個人也放松下來。
「對了，王爺，你那日不是說，你心中有人嗎？不是疾二姑娘，那人是誰啊？」
「關你什麼事？」男人眉眼未抬，聲音沉悶。
「是不關我事，但我好奇嘛，你方才不是說我是自己人嘛，既然是自己人就不應該隱瞞對吧？而且，我今日廉恥都不要，又幫了王爺一次，幫王爺成功月兌困，看在這點上，王爺就告訴我唄。」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把女主角疾婉晴都給擠掉了？
知道是誰了，她也好調整策略不是。
「反正不是你。」男人的聲音越發沉悶，臉色都冷沉了幾分。
「這個我當然知道，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青檸陡然想起昨日自己的猜測，雖已被自己否定，但她還想試著問問看。
微抿了唇瓣，略略猶豫，才小心開口︰「王爺心里的人莫不是已不在人世？」
雖然那日在馬車上她以真容示他，他知道她沒死，但是這些記憶他後來都會沒有，所以，在他現在的認知里，她應該是死在了采馨樓戲台的那場大火中。
男人手中的字條掉在馬車里。
見他欲躬身去拾，青檸連忙搶先一步︰「王爺別動，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