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生下來都有用。」雲黛心想,這位小叔子長的潔淨溫柔,唇紅齒白,人美聲甜,就已經是上天的完美雕琢了。
關鍵還是個無論何時何地,對任何人都溫柔似水的性子。
雲黛甚至懷疑,他對自己的仇人也會一樣的溫柔。
這還要什麼別的才華呀。
趙元和听到她說的話,就露出一抹奇異的笑容。
「逸王笑什麼?」
「我在笑,雲皇嫂與七皇叔說的是一樣的話。」趙元和朝趙紓的方向轉過頭去,「皇叔,來這里坐。你離我們那麼遠作甚,過來一起說說話。」
趙紓提著酒壺,懶洋洋走過來,倚靠著柱子。
「皇叔,剛才雲皇嫂跟您說了一樣的話。」趙元和笑道,「她也說,每個人生下來都是有用的。如果我覺得自己沒用,是因為我還沒有發現自己的作用。」
趙紓懶懶的哦了聲,沒說什麼。
那般明緯撫完一曲,叫道︰「逸王爺,咱們這幾個人里頭,你古琴彈的最好,快過來。」
趙元和笑著過去了。
這角落里,就只剩下雲黛和趙紓二人。
雲黛想起趙元的話,未免有點不自在,就站起身,準備走開。
「听說,」趙紓忽然開口。
雲黛腳步停下,看向他。
「听說你被撞到了?」
「撞?」雲黛心想,自己向趙元告狀說的明明是摔跤,怎麼到了他嘴里,變成了撞到。
以訛傳訛也傳的有點離譜吧。
趙紓接著說道︰「嘉華郡主性子沖動魯莽,被家人寵的無法無天。」
雲黛醒悟了。
原來他說的是小表哥相親那天晚上,她跟嘉華郡主之間的沖突。
那件事,如果不提及,她都忘了。
秦王是怎麼知道的?
她這麼想著,臉上未免就露出了一點疑惑之色。
趙紓淡道︰「嘉華郡主遇到我,告了狀,說你欺負她。」
「是嗎,」雲黛挑眉,「她爹是福王爺,她娘是大長公主,還有你這個小舅舅撐腰,我可招惹不起她。」
趙紓道︰「可她還是被你按著頭道歉了。嘉華郡主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麼欺負過。你小心她再找你麻煩。」
「我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呵。」趙紓輕笑了聲,「那你怎麼一直躲在侯府不回宮呢?」
「我沒躲哦。」雲黛說道。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趙紓舉起酒壺,喝了口酒。
有淡淡的酒香鑽入鼻孔。
雲黛問道︰「王爺您的傷好了嗎?最好還是少喝點酒。」
「一點點外傷罷了。」趙紓懶散的說道。
雲黛站了一會兒,說道︰「那,王爺慢慢喝,我先回去了。」
「你就打算這麼一直在外面住著?」趙紓忽然說,「再過段時間,先帝喪期過了,就該舉行登基大典。我听說,太皇太後屬意你做貴妃。」
雲黛蹙眉,說道︰「關于這件事,我從來沒有過任何表示,也從未說過我想做皇後,為什麼你們都以為我想爭皇後之位呢?」
「皇後是六宮之主,哪個女人不願意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