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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銀子,還不就是用來花的?

「嗯?」

雲湘瀅就疑惑的看向了柳玉兒,柳玉兒卻是從袖中,拿出了一個小錦盒。

「姑娘,您和欣姑娘出府之後,門房上送來了這個,說是一個書生模樣的人,送來給姑娘的。還留了一句話,說那日多有冒犯,謹以此為賠禮。門房不肯收,又問他的名姓,那書生直接扔下錦盒走了。」

經了上次那事之後,不單單是門房上的下人,整個文陽侯府,都看到了雲湘瀅的狠辣,一個個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又有柳玉兒,拿了雲湘瀅給的銀錢,打賞了幾個,忠心替雲湘瀅辦事的下人。

一時間侯府中的下人,都知這位瀅姑娘賞罰分明,出手又極為大方,只要好好做事,自有他們的好處。

自此,下人們做起事來,分外用心,這也是門房急巴巴的,把錦盒送來婉湘居的原因。

當然,這當中是沒有青藤苑的下人,和陳氏散在各處的心月復下人的。

雲湘瀅伸手拿過那小錦盒,打了開來,卻見里面是一節節的香。

一股香而不膩的味道,傳入了鼻端,雲湘瀅立即分辨出,這香料里定然,有一部分安神藥材,但是更多的卻分辨不出來了。

畢竟,在香之一道上,雲湘瀅也只是因醫術,而略懂一些,並非是精熟之事。

不過,雲湘瀅卻也明白,這小錦盒中的香,是極上乘的好香,不是市面上輕易能買到的那種。

「姑娘可知,那位書生,究竟是什麼人?」柳玉兒在旁問道。

雲湘瀅微微搖頭,正要開口說她也不清楚,腦海中不期然的,就浮現出了一個人的身影,那就是她救二寶那天,莫名其妙冒出來,指責她的那個書生。

又思及送香之人,留下的那句話,雲湘瀅微微蹙眉,難道真的是他?

輕輕的蓋好錦盒,雲湘瀅交給柳玉兒道︰「收起來吧。」

「姑娘不用嗎?」柳玉兒再問。

時人多喜用香,佩戴香囊一類的實屬平常,宅邸、酒樓也是時常點著各種燻香,不用香的反倒在少數。

雲湘瀅沒有回答,而柳玉兒其實也只是那麼一問,問過之後,就依著雲湘瀅的吩咐,將這盒香妥善收了起來。

之前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柳玉兒也不以為意。

是夜,一直監視著假雲老太爺的苗魯,得知了今日發生之事,自是大為懊悔,為著沒有保護好雲湘瀅而連連請罪。

只是,苗魯沒能跟在身邊,也是雲湘瀅吩咐的,雲湘瀅又怎會責怪他,只溫聲詢問,假雲老太爺那邊,有沒有什麼異常。

在得了苗魯「沒有任何異常」的回答後,雲湘瀅沉吟起來。

半晌之後,才吩咐了苗魯幾句話,苗魯連忙應是。

轉身欲走的苗魯,忽然身形頓了一下,重新單膝點地,跪到了雲湘瀅面前,說︰「姑娘,之前邪心閣閣主傳信,向小人詢問姑娘近來所做之事,小人沒有回應。」

聞言,雲湘瀅微微挑眉,不動聲色的回答︰「我知道了,你去做事吧。」

苗魯拿捏不準雲湘瀅的意思,遲疑了一下,才應了一聲是,轉身出了房間。

雲湘

瀅模出邪心閣閣主碧沉,贈與她的那枚碧綠玉兔,放在手心中摩挲著,心中卻是默默思忖起來。

這碧沉的行事,雲湘瀅看不透,莫名其妙的就對她熱情起來,又借口沒有辦妥所托之事,將苗魯給了她。

其實,若不是雲湘瀅身邊,實在沒有可用之人,就根本不會收下苗魯,更不會如現在這般重用。

剛剛苗魯所為,是為了向她表示忠心,但是誰又能肯定,這不是在碧沉指示下,故意做出來的呢?

或許,她應該再和碧沉接觸一下,有些事邪心閣做起來,該是更加得心應手才是……

夜幕漸漸降臨,雲湘瀅又去看了萱草幾次。

萱草已經醒了過來,除了失血和疼痛,而致面色有些蒼白之外,精神頭倒是還尚好。

只是,萱草此時受傷倒下,別說照顧二寶了,就連自己也是顧不了的,夏環就被指派了過來,不用做旁的,只管照顧萱草和二寶。

夏環听了這吩咐,臉上的神情,幾乎遮掩不住的不好看起來。

即便是春環死了的事,嚇壞了夏環,讓她這段時日,甚少出現在雲湘瀅面前,但是這也不妨礙,她是大丫鬟,而萱草只是一個,新提上來沒有多久,只是二等丫鬟的事實。

讓一等大丫鬟,伺候二等丫鬟,這是何等沒有臉面的事,夏環如何能忍住,不變了臉色?

「怎麼,你不願意?」雲湘瀅見狀,就出聲問道。

夏環激靈一下,回過了神來,立即應道︰「奴婢願意。」

「嗯,你願意就好。」雲湘瀅盯著夏環,語氣不疾不徐,卻給她很濃重的壓迫感,「這段時間,你不用管旁的,只管照我的吩咐做。你照顧好了萱草和她弟弟,我自然有賞。」

說著,雲湘瀅將讓柳玉兒,事先拿過來放桌上的,整整齊齊的銀錠,足足一百兩,往前推了推。

夏環的眼楮,當即就亮了起來。

一百兩!

她和春環幾個,雖然名義上說是一等大丫鬟,但是實際上被提上來,並沒有太久,且又不是夫人和姑娘眼前,那種得寵的大丫鬟,平素里只能靠著月錢,苦巴巴的過日子。

而且,她們這種不得寵的下人,被克扣月錢也是常事,往往到手的月錢,根本沒有多少。

這麼多的銀子,夏環別說見都沒見過,根本是做夢,都沒敢夢到過。

可是此時,只要她照顧好萱草姐弟倆,這些就都是她的了!

夏環簡直要驚傻了,只痴痴呆呆的看著銀子,穿著粗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雲湘瀅的手,以及寬袖,直接蓋在了銀子上,驟然失去的銀子光芒,頓時喚回了夏環的神智,她急切的抬頭,看向了雲湘瀅。

雲湘瀅這才緩緩說道︰「但是,如果你但有半分不盡心,讓萱草和二寶受了什麼委屈……你和春環一起來的婉湘居,相信比其他人,更知道我的手段。」

雲湘瀅的聲音,其實算得上是輕緩,但是卻讓夏環激靈靈,打了一個寒噤!

在雲湘瀅目光注視下,夏環直接跪了下來︰「奴婢不敢,奴婢一定盡心盡力,照顧好萱草妹妹和二寶弟弟!」

「嗯。」雲湘瀅點頭,「現在,你知道自己該去做什麼嗎?」

夏環又哆嗦了一下,想要開口說什麼,卻沒敢說出來,只是見雲湘瀅的目光冷了三分,她遂急急忙忙的說︰「奴婢知道,奴婢現在就去守著萱草妹妹,順道哄二寶弟弟休息。」

「去吧。」雲湘瀅這才露出了,幾分滿意的笑容。

眼看著夏環匆匆忙忙的跑走,柳玉兒一邊上前收拾那些銀錠子,一邊說道︰「我知道姑娘心疼萱草,可也用不著,花這麼多的銀錢。一百兩,足夠小戶人家,過上一輩子了。」

雲湘瀅就笑了︰「銀子,還不就是用來花的?再說,我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這才幾天的功夫,遮雨閣就送來了一大筆銀子,所以我手里,不會缺少銀錢使用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姑娘啊,事不能那麼做呀……」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柳姨,我餓了,你去給我做一碗面吃,好不好?」雲湘瀅拽了柳玉兒的衣袖,不讓她繼續嘮叨下去。

自從回了文陽侯府,各種事情不斷,哪一件不是雲湘瀅解決的,柳玉兒何曾見過,她這般撒嬌的模樣?當下心就軟了。

如果侯爺和夫人在世,姑娘可不就是這般,千嬌百寵的長大,如一般女兒家一樣,在父母跟前嬌蠻任性一些,偏偏侯爺、夫人早早離世……

看著雲湘瀅嬌女敕的面龐,柳玉兒慢慢紅了眼眶,卻生怕被雲湘瀅看出來,急急的轉頭就走,只口中說著︰「我這就去做,姑娘最愛吃的蔬菜素面。」

雲湘瀅笑應著,只是在柳玉兒離開房間之後,也慢慢垂了眸子。

隔了許久,雲湘瀅才重新揚起了笑容,將柳玉兒送來的,一小碗素面,全都吃掉了。害得柳玉兒一個勁兒的擔心,生怕她積了食。

待雲湘瀅睡下之後,有一道身影,輕巧的落在了她的床邊。

黑夜都難掩其一身赤紅的瑰麗,來人正是焰無歡。

焰無歡並沒有繼續接近那張床,也沒有伸手掀開,那垂下的床幔,只是站在那里,隔著床幔看著雲湘瀅。

朦朦朧朧中,焰無歡能夠看到,幾日不見,雲湘瀅就瘦了不少,本就不大的小臉,此時隱在被子與發間,更是小的不行。

此時,雲湘瀅微微蹙著眉,仿佛睡夢中,也有什麼樣的煩難之事,令她困擾一般。

焰無歡的心,就微微疼了起來,他的小丫頭啊……

許久之後,焰無歡的身影,消失在了雲湘瀅屋內。

睡夢中的雲湘瀅似有所覺,猛地睜開了眼楮,看到的卻是一片昏暗,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雲湘瀅這才緩緩的,又閉上眼楮睡了過去。

婉湘居外,焰無歡目光冷肅,並沒有看向,單膝點地跪在那里的墨衣。

「墨衣,你是不是不明白,我派你到她身邊的用意?」沉默半晌,焰無歡開口問道,聲音冷若寒冰。

墨衣垂著頭,答︰「屬下明白,七爺是讓屬下保護雲姑娘。今日是屬下失職,請七爺責罰。」

焰無歡微微勾唇,透出的卻不是笑意,而是更加深邃的冰冷,說出的話,更是讓一向沉穩的墨衣,心中都是驚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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