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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 抓住她,準備鎮定劑

「熊哥。」黃毛走上前,嘿嘿笑了兩聲,表情還帶著兩分猥瑣,「小的還是在一邊看著吧?萬一這婆娘有什麼花招,我們可以幫你一下。」

「就是就是,我們在一邊,絕不打擾。」另一個也附和著,點頭如搗蒜。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打什麼注意。」瘦子伸手指了指兩人,態度強硬了起來,「老子可不喜歡被觀戰,出去等著吧,老子爽了,下一個就是你們,人人有份!」

說著,又轉頭看了看溫舒韻,嘖嘖嘖,真是個尤物,他還不舍得分享給其他人呢。

沒辦法,侮辱性越強,對方肯定就將這件事爛在肚子里,一會完事後拍個視頻,還怕她不听話嗎?以後沒準還能多來幾回。

溫舒韻此時怎麼可能不慌?

一股難言的恐懼席上心頭,目光落向混混手中的刀,她想到靳紹煜,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像被泄氣的球,連死的勇氣都沒有。

她還有好多事要做,還有好多事沒有做。

咬著牙,看著混混,只能賭一把,她眼底倏然充滿淚水,猛地往外流著,瞪著被子,往角落里縮著,手里趁機抓了溫澤熙的一條衣服,聲音哽咽脆弱,「不,放過我,不要…」

瘦子一看,眼底一片憐惜,連忙走過去,「別怕別怕,哥哥疼你,一會好好疼你啊。」

其余兩個混混哈哈大笑兩聲,一副恨不得沖上去神情,想到一會就能享受到美味,他們都開始口干舌燥起來,望向溫舒韻的眼神更加**luo。

按捺著心中的惡心,溫舒韻不斷往角落退著。

「還不快點出去,老子都等不急了!」瘦子轉頭,看到兩人還在,上前踹了兩腳。

兩人也小跑走了出去,關上門之前還色色道,「老大,干爽一點。」

手無寸雞之力的娘們,有什麼好怕的?

門一關。

瘦子搓著手,猴急般往床邊走,「女神,哥哥來了。」

溫舒韻縮著身子,身後的手卻拽得青筋暴起,不斷隱忍著,只有一次機會,她只有一次機會,一定不能失敗,為了寶寶,為了靳紹煜,她不能失敗,一定不能!

瘦子月兌了鞋,直接爬上床,往她靠近著。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溫舒韻眼底一冷,雙手撐著床,利落翻了一個身,瘦子還未回神,下一秒整個人被扭轉,一塊抹布被塞到嘴里,她手上用力,將他滾在被子里,渾身動彈不得。

對方嗚嗚著,一臉不可置信,溫舒韻看到他的臉就翻惡心,都反胃了起來,她覺得氣不過,直接重重給了他幾腳,咬牙切齒,「人渣,我弄死你!」

還想玷污她!

找死!

看著對方痛不欲生的模樣,她又將旁邊的被單拿過來,死死綁了幾個結,將人拖到一邊,門外傳來聲音,她心底一緊。

「怎麼沒聲啊,老大你行不行?」一個聲音傳進來,外面幾人都跟著起哄起來,「老大,是不是太興奮了?需不需要幫助?」

一說完。外面又是一陣笑聲。

馮妮看著全部擠在門口的三人,想要逃跑,可看到他們放在身後的刀子時,一陣害怕襲來,加之,如果跑了,溫舒韻哪里很可能就不成功了,想著,直接放棄了逃跑的念頭。

至于馮勇,五大三粗的老爺們,抱著頭蹲在地上,渾身都在發抖,比王香花還不如。

「放開我。」溫舒韻演技簡直是爆發,帶哭腔沖著門外說,又是一陣哄笑,外面好似安穩了一些,討論的聲音從來沒停止,各種不堪的話語傳入耳,一陣陣反胃的感覺襲來,她咬著牙死死忍著。

包早就讓幾人搶走,她環視了屋內一圈,目光落在桌上的木棍上,走過去死死抓在手里,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躲在門後。

黃毛又趴著停了一會,什麼聲響都沒听到,挑了挑眉,疑惑沖其余兩人道,「怎麼沒半點聲音?」

「老大不會這麼早就交代了吧?」另一個哈哈大笑,說了一句。

「不會吧?我記得他戰斗力挺強的。」黃毛說著,眼底一警惕,沖兩人招了招手,兩人慢悠悠起身又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調侃道,「你是不是也急了?實在不傷心就打開門看看,來來來,看現場片。」

那人一說完,直接就扭開門,往屋內一看,床上一片狼藉,不見一個人,他愣了愣,目光望向廁所,「嘿,還會情調,在廁所。」

空間就這麼大,不在那在哪?

難不成兩人還長翅膀飛了不成?溫舒韻一看就做不出什麼花樣,一個小女人而已,還懷著孕,只有被蹂躪的份!

黃毛一听,也放松了警惕,三人相視一眼,揚起一抹壞笑,小心翼翼往一旁的衛生間走去。

溫舒韻拿著棍子,悄悄從門後走出來。

走在最後混混似察覺身後有人,直接轉頭,溫舒韻也被嚇到了,用盡全身力氣,將手中的棍子往他頭上砸,那個混混頭偏向一邊,直接倒在地上。

黃毛猛地轉頭,溫舒韻已經「砰」一聲,直接把門關住,跑到客廳,她直沖門口,客廳內,幾人看到她沖出來,怔了怔,馮妮反應最大,在她開門的時候也沖了出來。

溫舒韻都跑了,若是她留在這里,那就是死路一條。

可她還沒跑到,溫舒韻眼底冰寒無比,跑出大門的時候,反手一拉,毫不猶豫關住了門。

她現在沒有時間去責備任何一個人,但她無比憤怒,馮妮明知道有危險,看來就是故意引誘她過來,剛剛見她那個樣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呵。

她沒那麼仁慈,還有她的孩子需要她的保護。

馮妮瞳孔一縮,拼命往前跑去,結果門已經關上了,她正準備打開,隨後追上的混混猛地將她推開,大罵一聲,推開門往前追去。

兩個一出門,左右看了看,好一會才找到樓梯出口處,連忙追過去。

溫舒韻光著腳,不斷往下拼命跑著,腳底一片火辣辣疼,此時什麼都不顧了,若是被抓到,對她來說就是地獄。

所幸平日里她沒少爬樓梯運動,孩子月份還小,她體能還行。

到二樓的時候,她直接停了下來,往相反方向走去,路過電梯,將兩個都按了,又快速跑向後門的出口。

如果坐電梯,對方肯定會比她快,後門和前門是相反方向,制造一些阻撓,對方抓住她的幾率也小了很多,看到後門,她仿佛看到了曙光,開門往外跑去。

兩個混混下樓,那還看得到人。

「這娘們,真能跑。」一個碎罵。

好不容易到手的女神,本想好好品嘗一番,都要吃到嘴邊卻給跑了,心底別提多不甘了。

「那、那我們還追不追?」另一個猶猶豫豫出口。

「追什麼追,趕緊回去撤,她肯定會報警。」

「對對對對。」

兩人說著趕緊往回走。

回去一看,更加糟糕了,房間哪還有人?

為了逃跑不被發現,小孩都扔在一邊,正在嚎嚎大哭著。

再回到房間里,一個倒在血泊里,另一個被五花大綁丟在床底下,一看這個場景,幾人慌著,還未想出辦法,警察就到了。

「舉起手來!」

警察拿著槍,舉著前面幾人。

幾個混混面色驟變,其中一個膽小的腳都哆嗦了起來,「我。我們沒干壞事…」

「舉起手來!」

警察聲色俱厲,「立刻放下武器。」

話音未落,黃毛看著自己手上還拿著刀子,連忙扔到一邊,雙手舉到頭頂。

這會,慫得像泄了氣的球。

「我們懷疑你們惡意傷害他人,**未遂…」一個警察看看倒在血泊中的混混,嚴肅出口,緊接著又道,「叫救護車,回局里審問!」

「警察同志…」

「你們不能這樣…」

幾人七嘴八舌說著,手上早就被帶上冰涼的手銬。

靳紹煜來到時,便看到溫舒韻坐在警局凳子上,腳光著,有多處破皮,臉色煞白,環抱著自己,一副十分沒有安全感又十分警惕的模樣。

像極了受傷的小貓,獨自在添著她的傷口。

所有的怒氣,在看到她這個樣子之後便消失得一干二淨,心底又自責得要命,她給他打過電話的,可是他在開會,根本沒接到,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已經過去兩個小時。

小心翼翼走上前去,蹲在她面前。

溫舒韻無神的目光看到她,堅硬的外殼像是一下打開來,眼淚開始 里啪啦往下掉,所有的脆弱和逞強,一覽全無。

「我…我害怕。」她一松口,眼淚更是止不住一直往下流,滴在地上濺起了水花。

靳紹煜心口被狠狠一刺,艱澀道︰「沒事的,我在。」

她將自己抱得很緊很緊,他要再用一些力才能松開,將她抱在懷里,往外走去。

溫舒韻在車上時,縮在他懷里,抓著他衣服,死死抓住,拼命在找安全感,身子發冷,不斷在顫抖著,精神十分緊繃。

靳紹煜試圖與她講話,但她只會哭,不斷哭,手模著肚子不斷在道歉。

在她看來,孩子可能會出事,就是因為她的失職,她對不起孩子,對不起他,很糟糕,是一個糟糕透頂的人,像是陷入了一個死胡同,她在里面一直繞著,越繞越深。

「肚子疼,疼…」溫舒韻縮著身子,她掙扎起身,「阿煜,我肚子疼…」

一想到某種可能,她精神就更不好了,奔潰大哭著,抓著他,「去醫院,我要去醫院,寶寶…」

靳紹煜心底也是一抽,一下按住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沒事的,要到醫院了,別激動,乖,別激動…」

梁偉在前面開車,抓著方向盤的手也是冷汗直冒,不斷加快速度著。

溫舒韻要是出什麼事,誰都擔不起責任啊。

「沒事的,寶寶沒事,你也會沒事的。」他抱著她,這話不知道是說給自己听,還是說給她听。

「寶寶…」她哭得越來越凶,根本听不進去任何人的講話,完全就像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靳紹煜警鈴大起,上次檢查,醫生就說她是有產前抑郁癥先兆,對這個孩子越在乎,她的壓力就越大,他明白,她把這個孩子當救贖,想要去彌補她犯下的錯,這也就造就她精神時刻緊繃著,絲毫沒給自己喘息的機會。

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那麼她如何去接受?

現在他也只能抱著她,一遍遍告訴她,「寶寶很健康,沒有事,也不會有事的。」

到了醫院,靳紹煜已經提前調動最優秀的婦科醫生,溫舒韻做最全面的檢查,他被攔在了手術室外面,心急如焚等待著,而手術室里,開她的情緒非常不穩定,剛被放在病床上,她的耳邊是溫昕悅惡魔般的聲音,「把這個野種給我拿掉!」、「野種…」、「野種…」

溫舒韻開始掙月兌開來,大吼著,「走開,別踫我孩子,不要踫他…滾開!」

「不是,他不是…」她捂著自己耳朵,哭著搖頭,儼然是有些失控。

「抓住她,準備鎮定劑。」醫生吩咐著旁邊的助理,幾個醫護人員上前抓住溫舒韻,將她按住。

她哭聲越來越大,拼死抵抗著。

靳紹煜听到哭聲,強硬沖了進來,猛地沖了進來,看到此景,直接沖過去就將幾個醫生推開,怒火滔天,大吼道︰「你們在做什麼?」

不是說做檢查嗎?怎麼這樣對她?

「阿煜…」溫舒韻一下抱住他,眼底慌亂無神,聲音都啞了,拉著他的手就要下床,「快走,快走,他們要拿掉寶寶,我們快走…」

靳紹煜看著她這樣眼眶都漲了,轉身將她緊緊抱住,壓抑住情緒,「不會,我在,沒人敢,不會的…」

「快走啊。」溫舒韻著急催著他,見他沒動,狠狠又咬了他一口,用全力推開他,撕心裂肺喊著,「你也不要他了對不對?你也不要他了…」

「靳先生,病人必須立馬打鎮定劑。」醫生冷著聲,公事公辦出口。

對于他們來說,病人已經出現偏激行為,若是照這樣發展下去,後果將會更加嚴重,必須立馬控制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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