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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命懸一線

「小家伙,」浮然指著莫水柔,大氣不接下氣,「剛接到飛鴿傳書,你哥受傷了,泠崖遇到的他,正在海納堂。」

什麼?哥?那就是那個叫南宮影的男子?上次見面不是好好的?現在怎麼會受傷?

「怎麼受的傷?」如果不是南宮影,自己還不知現在在什麼地方被折磨呢?莫水柔轉念一問,「他在什麼地方受的傷?」

「太師府!」浮然似乎很厭惡地吐出這個地方,非常不情願。

又是太師府!這個陰魂不散的地方!

「少卿已經在門外候著了,少話短說,就等你了。」浮然倒是很焦急,一把扯過莫水柔,對眼前的女子躬身一抱拳,「怡燃小姐,不好意思,事有唐突,我們先走一步,後會有期!」

隨即落下一臉彷徨的怡燃,二人徑直向大門外跑去。

……

南宮影面色蒼白,仰臥在病踏上,身上中的劍傷滿滿皆是,被厚實的白布一層層纏繞著,嘴角依稀還有著血跡

眾人圍在踏前,辰毅在喂服著湯藥。

「哥,」門「吱啦」推開,三人急步走進房內,莫水柔一步踏前,「你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啊?」|

男子張了張嘴,卻始終未吐出一字。

「那軒轅梓墨好生狡猾,」身邊的泠崖氣不打一處來,「我奉命到太師府打探消息,卻看到倒在街上的長公子,可是發現他的時候已經被毆打多時,傷勢過重,我只有先把他帶了回來。」

嚴刑逼供!果然是軒轅梓墨想到的另一個毒計!在這邊探尋不出任何消息,只有在南宮府下手,好卑微的做法!

大家言語之時,男子似乎眼眸眨了眨,看到了莫水柔,明顯只吐出幾個字,「小妹,快逃」

「長公子,」眾人見南宮影能說話了,都有些高興,少卿上前一步,「影兄,不要心急,你現在有傷在身,切勿大聲說話,我這里也算安全,好生休養才是。」

可是男子卻一定要堅持坐了起來,在眾人的幫助下,莫水柔為他拿來了靠墊,坐在了床沿旁。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請受南宮影一拜!」沒有想到男子竟不在乎身上的傷勢,竟「撲 」一聲跪了下來。

「這可使不得!」少卿雙手撐起欲作揖言謝的南宮影,「屈屈小事,怎能言謝,我海納堂的人都是忠義之人,這只是我們份內之事。影兄言重了。快快請起!」

莫水柔端來茶水,南宮影小抿了一口,干結的嘴上也濕潤了些。

「昨天,那軒轅梓墨派人在外截住我,提到他太師府私下訓話,」南宮影話音微弱,對著莫水柔道,「他也許發現了我們的計劃,我這點傷倒是不算什麼,他要我說出你的藏身之所,更想順藤模瓜,借機拿到秦阿劍。」

「好生卑鄙!」男子眉宇緊皺,「他在我這里得不了手,倒把矛頭指向了你。」

「現在夢兒與秦阿劍就像他心中的兩根毒刺,只想拔掉就好。」南宮影雙手支撐著床沿,指甲狠狠地摳住,難泄他心頭之火。

「為什麼他這麼在乎夢兒與秦阿劍?」沒有想到堂堂太師府竟然會為了莫水柔與鹽幫鎮幫之寶大開殺戒,站在一邊的辰寂帶有疑惑。

「莫不是太師府有什麼大陰謀?」浮然的一句話點到重中之重。

「他軒轅梓墨與遼國勾結,這是一點,也是我與丫頭親眼見到了的,還有,」男子倒是不屑于他的第一個推測,眸子里一閃鋒利,「他還想討好某人!」

「某人?」南宮影眼神中立即浮出一絲疑惑,「你是說?」

「當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男子字字鏗鏘,竟不帶有半點掩飾。「當朝太子昌弈!」

「你是說東宮皇太子?」眾人一並再一次重復發問,卻也早知道答案。

竟然又是他?莫水柔不知為什麼明明是同胞親兄弟竟然如此矛頭相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會促使他們淪落到現在這個局面?

「那軒轅梓墨的一切勾搭都是受太子昌弈的指使,」男子淡然一笑,「而那昌弈才是幕後主謀!」

「那他不過是一顆棋子,」浮然撩袖一笑,「不過他也是攀上了高枝!」

「沒想到最後的幕後人是堂堂太子殿下……」辰毅也恍然大悟。

「呃」南宮影明顯氣力不足,傷口也聊聊作痛,「少卿兄,夢兒一定不能落入那軒轅梓墨的手里,他只是騙婚為首,但是只想借助相國府的強權,達到他自己的目的罷了。

「大家都知道,現在朝中明顯有兩派大勢,而你們相國府現在在朝中沒有俯首于哪邊,可是權力日益壯大,如是把你們拉向太子一邊,倒是權益之策!」男子酌情思維,一步一步推理。

「朝中還有一派?」這朝廷之水倒比江湖之水更難以捉模,莫水柔以然不知如何發問。

「三殿下奉之,」男子終于吐出這個名字,眼神卻很溫婉。

「那個病貓皇子?」浮然早有耳聞,似乎完全不敢相信,「怎麼會是他?」

在臨安,眾人皆知,當朝皇上膝下育有兩個皇子,一個就是太子昌胤,一個就是那三殿下奉之,因他是皇後所生娣長子,倒是被皇上視為掌上明珠,只是他看似舉止奇怪,又體弱多病,民間就戲稱為「病貓皇子」。

「你錯了,」男子輕輕一擺手,言笑晏晏,「你以為他真的體患病疾?」

在場的人個個驚嘆,莫水柔搶先一步,「莫不是」

雖然在民間,但男子似乎對朝廷的事了如指掌,「在朝中,只有這樣才會能更好地保護好自己,其實他是最聰明的人。」

「你怎麼對宮里的事這麼清楚?」莫水柔小聲地問道,她感覺男子除了身份在隱瞞自己以外,還在隱瞞自己很多的事。

男子回眸睇向莫水柔,只淺然一笑,卻好像蓋過了很多,不願言語。這個少卿身上的秘密有太多,莫水柔感覺只知道了九牛一毛而已。在眾目睽睽之

下,莫水柔也不好再問。

「他要我相國府三日之後交出夢兒,更想在夢兒的口里套出少卿兄與秦阿劍的下落。」南宮影忽然想到了更為重要的事,月兌口而出。

「三日之限?」這個可惡的軒轅梓墨,竟趕盡殺絕,還留下口風,如此猖狂!莫水柔感覺自己是一件物品,只等待交換的時間。

「如不這樣,那軒轅梓墨竟揚言要鏟平相國府!」最後一句也讓南宮影氣急敗壞,憋得一臉通紅。

這麼說,如果自己在三日之內不出現,那麼家府有難!相國府會被自己拖累而遭難!

「他一個太師府這麼大的口氣,他敢這麼膽大妄為嗎?」浮然似乎不屑一顧,「何必怕他!」

「他軒轅梓墨可是不會用自己的手與相國府明里對著干的人!」南宮影接連搖頭,「浮然兄弟所言差異。」

「什麼意思?」

「有那麼多幫派听命于他太師府,又何須他軒轅梓墨來出手?」男子斜目,正對上浮然。「借刀殺人這一計是他軒轅梓墨最擅長的,又何須多想?」

果然,自己倒真沒想到這一步,逼婚,下毒,借用其他門派做這些齷蹉之事,等等,都是那軒轅梓墨信手拈來的事情。

這個時候,輪到自己說話了,其實所有的緣由都是因為自己,這個時候再退縮,倒真是妄為人了!

「那就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時,莫水柔倒有些敢作敢當的氣派,「為了家府,我絕不會拖累,大了了一條命,我也絕不會吐納出一個關于你們的字。」

眾人都瞪大了眼楮,倒沒想到平日里文弱的莫水柔倒會來這一句。

「怕什麼!我這就去與那軒轅梓墨理論理論!」莫水柔轉身欲走,陡然,一只大手拽住了她。

「別鬧!」回頭正是少卿正眼對著自己,男子目光犀利,「什麼時候了,你到底有完沒完,現在可不是賭氣裝英雄的時候!」

莫水柔眼淚簌簌,成串流了下來,「你個時候,你還有好辦法嗎?如不這樣做,我的家府會因為我而血流成河的!」

「你如此意氣用事,難不成那軒轅梓墨就不會反口嗎?」男子大聲一呵,「知道這件事的人太多,你以為按他的脾氣就會放了你的家府嗎?」

「那,那你要怎麼辦?」此時,莫水柔淚如雨下,想想曾經關心照顧自己的姐姐與福兒,又看著現在遍體鱗傷的家兄,已然情不自禁起來。

「這個時候,倒有一個辦法,」男子眸子里閃出一絲矯捷與鋒利,「也只有這個辦法才能救相國府。」

總是在關鍵時刻,男子如再世諸葛,想出完美妙計。

「什麼辦法?」四周眾口一句。

忽然,門外有僕人進來通傳,「堂主門外有你的書信。」

男子接下信,利索地打開封口,展開文字,微微掃了一遍,嘴角竟露出淡淡的一笑,「他來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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