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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金蟬脫殼

「怕什麼!我們先干掉那三個人再說!」這群嘍里不乏鼠蛇之輩,竟大聲吆喝起來,曾大家躁動擁擠之時,膽大妄為地把矛頭對準了馬上的男子,掏出斧頭,虎視眈眈,欲決勝負

「唰唰唰」連發三箭。

每一箭,安弓之快,準確無誤,不差毫厘。

前排惡匪三人全部命中要害,瞬間倒地,板斧都掉于地上,快速利落。

至此,所有匪類見大勢已去,都統統把手上的兵器丟在了地上,「 當」作響,眾嘍紛紛倒地朝少卿他們叩拜起來。

「大俠饒命」

「大俠饒命啊」

「是小弟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這姑娘是大俠的人,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

「你還在那里干什麼?」少卿望著莫水柔,銳目一瞪,長長一呵,「過來」

莫水柔早已被此情此景嚇得已剩三魂七魄了,哆嗦地站了起來,卻腿如灌鉛,邁不動步子。

辰毅卻翻身下馬,徑直從跪著的兩行人群中走了過來,一手拽失魂落魄的莫水柔,溫婉一笑,「走了,還愣在這里,難不成還想多看少卿再多射幾箭?」

「你們這般鼠蛇之輩,盡早散去吧,如若再讓我們發現你們行跡于這密林中為非作歹,」這時的浮然雖有柔媚之態,但卻也正義凜然,「必斬不饒!」

「是,再不敢做這劫財這事了,以後必做好人」

「謝謝幾位大俠」

……

一會,嘍們依稀散去,莫水柔木然杵在了三個男子之中,又有害怕,又有滿月復憤怒,實在拯,對著少卿吼道,「為什麼要放走那幫壞人?」

黑衣男子在馬騎上只由高到低地給了莫水柔一個冷冷的眼神,面無表情,「誰準你擅自跑出海納堂?」

莫水柔在劫匪面前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但在這個男子的面前卻天不怕地不怕,「誰又準你擅自篡改時間,提早了一個時辰出發?」

男子不再言語,凌厲萬分的眸子睇著她,「你是想在這喂狼嗎?」

「狼?」莫水柔听到這個字眼汗毛立刻豎了起來,「這兒有狼?」

「當然有啊,狼又算什麼?」浮然不屑一笑,「這里還有大蟲呢!」

「什麼?還有大蟲?」莫水柔萬萬沒想到在這個看似寧靜的地方竟然還會這樣的深藏不露著這麼多「妖魔鬼怪」!

浮然一躍下馬,慢慢地一步步踱到了莫水柔的面前,用手比劃著大蟲的模樣,「這里可有著臨安地界里最大的吊晴大蟲呢!」

然後趁莫水柔听得入神,忽然在她的後面發出「嗷」的一聲,恰如那威猛的虎嘯,向著她撲嘯而來,這把莫水柔差點就嚇飛了出去。

「你干什麼?浮然!」這是莫水柔第一次喊出眼前這個狐媚紅衣男子的名字,卻是這樣的自然,並不陌生。

「哈哈哈」浮然倒是不以為然,大笑起來。

「浮然,你就別嚇唬她了。」辰毅倒是話語溫和,「她這次已經被那些匪類嚇得不輕了。」

「你可不怕狼嗎?」馬背上的少卿似乎還是那麼嚴肅,好像在責備她似的,「可沒想過自己一人出來的後果嗎?」

「我不怕你……你難不成不敢保護我?」不知道什麼力量讓莫水柔忽然有勇氣冒出這樣一句話,似乎在無路可退的時候才會想到這樣的語言,這難不成就是激將法?

這句話好像起了作用,馬背上的男子好像眼神祥和了許多,不知道他心里又在想些什麼。末了,把單臂撐在了馬鞍上,對著莫水柔輕輕一指,如蜻蜓

點水般落了下來,可眼神卻在她的身上沒有移開,「你說我不敢保護你?」

莫水柔不知這個男子里葫蘆里又要賣什麼藥,只得先點頭听著。

男子倒不語了,只給莫水柔拋下了一記穩穩的眼,卻似有埋怨,「辰寂疏忽大意,連你都看不住。」

「不要怪他,」莫水柔倒是滿腔熱火,好一個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樣子,「是我執意要出來的,與他無關!」

「不要多講,我送你回去。」男子好像也不願怪她,拉轉韁繩,或許在他的眼里,已經習慣了莫水柔這樣理直氣壯的模樣。

「我不回去。」莫水柔並未想上馬,只是斬釘截鐵,「我不回去。」

「前方就算危機重重,」男子似乎在等待莫水柔堅決的回答,「也不後悔?」

「絕不後悔!」莫水柔的回答鏗鏘有力,倒完全沒有了剛才面對匪窩的膽怯,「一萬個不後悔!」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孤冷高傲的男人,在莫水柔的心里總是會有一隅之地,不管他是怎麼樣的人,但卻總會在自己危機的關頭出現,救她于水深火熱之中。如今,自己卻如此地依賴于他的保護,因為只有在他的身邊才會有安全所在。

「當真不後悔?」男子又問一句,雖一模一樣,但語氣已經沒有了疑問。

「說了不後悔就不後悔!」莫水柔更加強調著自己的立場,手腳都並用起來,「只要跟著你,就不後悔!」

莫水柔倒異常的語氣堅定,但在男女之間,這些話語倒更像是兩個戀人之間的海誓山盟,身旁的辰毅有點哭笑不得,無奈地搖搖頭,只有浮然,笑了個前仰後合。「唉,小家伙,」這時,莫水柔身後的浮然把手靠了過來,重重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只微微一沉,倒又把莫水柔嚇了一跳。

「你又干嘛?」莫水柔在這個密林里已經打過無數次「驚顫」了。這次反而也已習慣了。

「現在底氣挺足啊,不過剛剛你可直發抖啊,只是你的嗓門真夠大的,」浮然依舊嘻嘻直樂著,褒貶之義都在其中,「數百米之外也能听到」

「要不是少卿耳朵靈敏,知道你出事了,帶我們急忙趕過來,怕你現在早就掉入虎口了。」辰毅淡然一笑,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卿,把功勞毫吝嗇地都推給了他。

旁邊的少卿陡然重踢了一下馬月復,座下的馬匹發狂似地朝莫水柔奔了過來。

十米之間,瞬然又加快了速度

他要做什麼?莫水柔沒有任何準備,只是感覺心髒要從嘴里噴吐出來一樣,那飛馳的動作,似乎完全都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

只見馬頭到了莫水柔的前方,男子一記緊急地牽拉著韁繩,馬對天一聲粗狂的長嘯

接著馬背上的男子漂亮地俯身向前,一手緊緊地挽住了莫水柔的縴細腰肢,準確無誤的力道把她置于他的座前,這一串動作連貫而瀟灑,讓人嘆為觀止。

「干什麼?放我下來我還沒問完呢?」莫水柔在這個男人的面前,永遠只能像個「傻子」一樣干吼,卻找不到答案。

「帶你走了,丫頭!」身後只回了低沉的一聲,男性的嗓音賦有磁性與力度。

「去哪兒?」莫水柔又開始模不著頭腦了。

「你不是要跟我走嗎?」男子臉上儼然一笑,只輕拋了一句,「何需多問!」

……

「駕」男子甩了一計清脆的馬鞭,沒有停下來,馬蹄踏出一行長長的塵土灰印

……

「走了,還不上馬?還愣著,還說別人,小心你也喂狼啊!」辰毅笑著催促還站在地上的浮然,扭頭揚鞭追了上去

茫然的浮然,立刻清醒了過來,趕緊拽上韁繩,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只能大聲呼喊起來,「搞什麼嘛,動作這麼快,等等我嘛」

……

三人並行著,少卿在中間,辰毅在左,浮然在右。

路有點顛簸,有些不好走,莫水柔陡然發現在浮然的馬騎上的鞍頭處,有個青色的馬夾袋,繡著雲露的花紋,袋口錦色的細繩提拉著,甚是別致。

「那是什麼?」莫水柔覺得身後的少卿淡然無趣,倒對這個馬夾袋提起了興趣。

「不告訴你」浮然嫵媚的一笑,似乎顯得很得意,「這個東西可是一個寶貝,到時自有用處!」

辰毅好像早知道那個青色袋子的作用,也只笑笑,不作應答。

倒只有身後的男子忽然把音調故意一沉,像守著一個秘密一樣,「你的話可真多早知把你丟狼窩了!」

莫水柔暮然回首,正好對上了男子皎潔鋒銳的眸子,現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倒也不再懼怕這樣的高冷男了,因為她深知他就是這樣的外冷內熱,于是亮了亮嗓音,「我才不怕呢!不要以為你箭法好就了不起啊!」

「荒唐,真是野性難馴!」

「你才是獸性難馴呢!」

莫水柔賭氣不再說話,眉頭緊鎖地望著前方,後面的男子卻也不再說話,手上的韁繩也緊緊一拉,似乎也不願理會她。

見此,辰毅直無奈地搖了搖頭,把自己的馬拉近了距離,「少卿,你們倆就別爭了,又不是什麼大事,非要分出個所以然來!」

「呵呵兩個冤家!」只有浮然嘻嘻笑著,覺得非常好笑,手拍了拍腳旁的那個袋子, 「這個秘密武器,可是最關鍵的時候才能亮出來啊!」

莫水柔果然又上勾了,又開始不依不饒起來,「是什麼寶刀嗎?」

「這個可比寶刀更厲害啊!」浮然倒故意裝出一副異常聰明的樣子,晃動著腦袋,然後對著莫水柔做了個鬼臉,舌頭「嘟嘟」地抖動著,「才不告訴你呢!小家伙,你自己猜吧!哈哈哈」

「你們真壞!都欺負我!」莫水柔在哪邊都討不到好話,倒也很頭痛。

辰毅倒像個「和事佬」,只好打著圓場,「你們兩個就別與她對著來了,瞧把她急的」

「呵呵呵」浮然更有點幸災樂禍,遂把那馬夾袋順手拿在了手上,肆意把玩著,「就不告訴你小家伙!呵呵呵……」

莫水柔見狀,氣都不打一處來,陡然一只手從後面輕輕伸過來,挽過自己的腰肢,著力地一摟,只听身後男子一聲下令︰「現在什麼時候了,話這麼多,走了」

一計甩鞭,迅速又響亮,蹄子飛揚,座下的白馬又馳騁起來

……

一個時辰,三人快馬加鞭,夜色降臨,駐停臨安城外,行人熙熙攘攘。

「還好還沒有封城,這個時辰,我們還可以進城。」少卿靜靜落下一句,似乎好後的計策已然想好。

「快看,那是什麼?」浮然快速一指,臉上露出驚訝之色,「這麼晚了怎麼會那麼多人?」

只見城門外的一面牆上,好像貼著什麼告示,人群密集地圍了里三層外三層,正在對著那張紙指指點點,嘴里議論著什麼。

「我去看看」浮然下馬,沖了過去,只見他遠遠地沖了過去,撥開人堆,到了前面

陡然,仿佛看到了什麼異樣,猛地回頭,快速奔了回來,在少卿的馬前上氣不接下氣地小聲說道,「那上面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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