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樣，無家可歸。」
姜暖，「？？？」
厲郗辰將她擁在懷里，邊用筷子挑了菜，喂她吃飯。
他的表情凜然生寒，目光卻帶了笑，「我性格有缺陷，沒人敢靠近我，父子相殘，兄妹相殺，你踫到我的時候，我正在逃亡，不是你掩護我，我早就死無全尸了。」
姜暖咬著魚肉，表情驚訝。
她皺皺眉，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卻又找不到破綻。
想來也是，如果不是有特殊緣由，厲郗辰怎會同意她爬他的車？
再者，他這樣長相完美無缺，但性格無法形容的男人，正常家庭里絕對養不出來。
總覺得這男人有些過分黑暗。
姜暖心軟了幾分，「等我買下大別墅，一定好好養你。」
厲郗辰笑了笑，又施施然地加了一句，「我是你男人。」
姜暖耳尖飄紅。
厲郗辰嘴角挑了幾分，湊到她耳邊，柔聲低語，「……對我來說，你是無價之寶，你只要知道這一件事情就好。」
……
因為此次事件的特殊性，當天下午，姜暖和姜千雪的成績，便被批改了出來。
等候許久的媒體，加上看熱鬧的學生大眾，整個t大人山人海。
都在翹首以盼，等待結果揭露那一刻。
姜暖站在人群中央，長發披散，淡靜而高貴。
另外一邊，姜千雪挽著姜夫人的胳膊，朝著她走過來。
姜暖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神情平靜。
果然看什麼，都比看姜千雪順眼。
大約是想著姜暖說，她是蒼蠅的事情，姜千雪罕見的沒演戲。
反倒是姜夫人，壓抑著怒火開了口，「我們一家人的事情，你非要鬧得人盡皆知，還嫌不夠丟臉是不是？」
姜暖睨了姜夫人一眼，淡淡的說，「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我還有臉可以丟。」
天京城內，還有比她名聲更差的人？
姜夫人一哼，滿臉厭煩，「你沒有羞恥心，所以你不怕丟臉，卻拖著我跟千雪跟你一起丟臉，姜暖，你安的什麼心？！」
姜暖眼楮多出戾光，忽而冷笑，「當然是壞心啊，你冤枉我作弊，偷我的設計圖給姜千雪，給我下藥，導致我濫-交的名聲傳遍整個天京城……」
「這麼多公道，我當然要，一件件討回來！」
姜夫人心底一虛，環視四周，見眾人都離得遠，都在看笑話，姜暖聲音不大，便悄然松了口氣。
她覺得臉上無光，目光凌厲，低喝，「你閉嘴！這些榮譽和陸哲，本就是千雪的，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是個什麼模樣，你配擁有那麼好的東西嗎？」
姜暖垂眸，笑了一下，嘲笑過去的自己。
究竟是有多異想天開，才會想著，只要她善解人意，委屈求全，總有一天，這個女人會跟喜歡姜千雪一樣，喜歡她？
她永遠都不會喜歡她這個女兒。
從最開始的疼痛，委屈，到現在的麻木，姜暖用了十八年的時間。
她再次抬起眼楮，看過去的時候，那冰冷的目光，讓姜夫人心里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