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濃濃的兄弟情誼中,金水突然站了起來。
眾人的眼神,立刻看了過去。
金大哥伸手,悄悄在下面拽金水的衣角。
苗萬他們雖然說的動情,也說到了在座兄弟的心里。
但兄弟,對抗蘇姐的事情,真的不能干啊!
金水用手撥開,拽著自己衣角的金大哥,提起燒雞,出乎眾人意外的道︰「我先走了。」
這話不但他人愣了。
就是苗萬都愣了一下。
他與身邊的兄弟對視一眼,開口道︰「金水兄弟,先等一下。」
見金水不听,還往外走。
苗萬眼中閃過不悅,忙問道︰「金水兄弟,難道你就甘心?」
再次出乎意外,金水停下了腳步,回道︰「不甘心。」
聞言,苗萬笑了,「金水兄弟既然也不甘心,那為什麼不願意留下來,難道是我準備的酒菜不夠好?」
說著,他挪諭的看向金水手上的燒雞。
「酒菜很好。但我怕沒命吃。」金水看向帶他來的人,「金大哥,我們走吧!我不想成為第二個馬柱子。」
叛變的馬柱子悄無聲息失蹤了。
反正從海邊那一晚之後,再也沒有人見過他。
此時被金水一提,眾人都像是,屁.股底下有刀一樣,再也坐不住了。
這些天,他們光想著落差,差點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再想到差點被蘇姐扔到海里的兄弟。
眾人更是如坐針氈,紛紛站起身。
金大哥更是站了起來催促道︰「金水,我突然想起來,我家中還燒著熱水,我們快走。」
說著,他反倒攬上金水,帶著他快步往外走。
他們這一走,其他人也待不住了,有人抬腳就跟上了。
苗萬見狀,忙快速對剩下的人,說道︰「馬柱子是個例外,他是背叛,我苗萬再渾,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兄弟們,你們可不能理解錯我的意思。」
苗萬這話一出,不少人露出遲疑,有人抬起的腳放下了。
見此,苗萬趁熱打鐵道︰「兄弟們想想高哥,他不是還好好在工廠嗎?我們只是想要求一個,和他人平等的機會,和背叛這兩個字,絕沒有任何關系。兄弟們,你們也太瞧得起我了。」
他露出一個苦笑,「你們就是拿刀對著我,讓我背叛蘇姐,我苗萬也沒有這個膽量。咱今天就求一個機會。」
說著,苗萬給了身邊的兄弟一個眼神。
支持苗萬的兄弟立刻說道︰「兄弟們,你們真是誤會苗萬哥了。來來,咱們都坐下,听听苗萬哥,詳細給咱們說說。若兄弟們覺得不對,隨時也可以像金水他們一樣離開。」
他不光說,他還親自上手,幫旁邊的兄弟坐了下來。
有一個人坐下了,其他人就都猶猶豫豫,也坐下了。
這時,支持苗萬的兄弟,松了口氣,他對苗萬道︰「苗萬哥,咱們一邊喝,一邊說如何?」
「好,咱們都拿筷子。」苗萬說著,第一個拿起了筷子。
桌子上的飯菜,苗萬今天是下了本的,好菜不少。
于是不少兄弟想著,听一听也無妨,也拿起了筷子。
在好酒好菜下,氣氛很快就熱烈起來。
這時,離開的金水,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甩開攬著他的金大哥,轉身往回走。
金大哥一愣,快步跟上他,「金水,你怎麼回去了?」
金水不說話,低著頭,猛往回走。
一會兒後,金水就再次站到了,苗萬的家門口。
他伸手把門推開,門內熱烈的氣氛一頓,紛紛看向門口。
苗萬見到門口的人,眼中露出疑惑,不過他嘴上熱情的開口道︰「金水兄弟,快進來。咱們一起喝。」
「不用了。」金水舉起手中的燒雞,看著桌子上的飯菜,說道︰「我就是想告訴你們一聲,我手中的燒雞,你們桌上的飯菜,還有我們腳下站的地方,都是來自蘇姐。」
不等話音落下,金水轉身就走。
跟在金水身後的金大哥,听到兄弟的話,他也看向門內,「我老金不是聰明人。但吃誰家的飯,听誰家的話,這道理我懂。」
說完,他轉身,「金水,等等兄弟我……」
說完話的金家兄弟兩,干淨利落的走了。
留下的兄弟,看著桌子上的食物,卻是如鯁入喉。
「那個曹萬哥,我突然想起來,家中也燒著熱水,我要趕緊回去。」一個兄弟說完,逃也似的跑了。
「我也是。」
「我也是。」
……
一連幾聲,人也都走了。
最後只剩下曹萬,和旁邊支持他的兄弟。
那位支持他的兄弟,打著哈哈道︰「曹萬哥,這些人也真是的,連借口都不找好點。」
說著,他臉上也露出遲疑,「曹萬哥,其實想想,金水他們說的也對。我以前在家里,飯都吃不上。」
目光掃向桌子的飯菜,「能有今天,都是因為有蘇姐。」
「兄弟,你不用多說,我明白。」曹萬嘆息道︰「當初我們二十幾個兄弟,每一個都是生活困難,在家里都待不下去了,是蘇姐幫了我們啊!今天的事情,是我想差了。」
那位支持他的兄弟,聞言道︰「曹萬哥,不怪您想差了,實在是我們在香江島,過得日子太如意了。」
高年雖然管著他們,但實際上,他們所有人都是听疤三哥的。
高年這個管事的人,在他們眼中,就好像是一個擺設一樣。
疤三經常不再,高年又被當成了擺設,他們這群人,活的太自在了。
這麼一想,對于高年,他都有點愧疚了。
這次的聚會,就好像是玩笑一樣,散了。
第二天,所有人,包括曹萬兩人,都神色如常的正班。
殊不知,他們當天的情形,完完整整,傳到了蘇悠的耳中。
同樣知道了的石大杏感嘆道︰「蘇姐,他們能這樣,也不枉費,您對他們那麼好。」
蘇悠微微一笑,不解釋其中的道理。
她當初特意找生活困苦的退伍戰士。
一是,真的想幫他們。
二是,這樣的人更容易感恩。
雖然也有人,窮人乍富,會翻臉無情。
但這些曾經接受過,部隊鍛煉的人,無疑幾率小了很多。
而除此之後,自己對他們的震懾,也功不可沒。
當然了,還有提到一點。
那就是當初把他們找來的疤三。
疤三的眼力毋庸置疑。
這種種加在一起,才有了今天。
他們這些人,不用再擔心。
倒是古子那邊,生出心思的人估計不少。
不過古子那邊的人,所接觸的事情都無足輕重。
就算離心,也不足為懼。
其實就是疤三這邊的人,真的生出了二心,也不用怕。
他們接觸的事情,也不機密。
只要有錢,她可以請來無數的技術人員。
這麼想著,蘇悠手扣桌面,「通知下去,下周一,工業區的工廠,一塊舉行,開工典禮。」
「是,蘇姐。」石大杏露出的大大的笑容。
早在學校和醫院悄無聲息開始運行時,石大杏就想著大辦了。
明明都是大大的好事,蘇姐卻對他們的開學和開門,處理的非常低調。
石大杏卻不知道蘇悠的想法。
學校和醫院,都是非盈利的行業。
而工廠卻不同,他們是代表著利益的。
代表著這邊能不能盤活,最重要的一個關節。
當然要無比重視。
蘇悠幾句話,整個工業區,仿佛都活了起來。
無數的目光,都聚集過來。
甚至彭市長在接到請帖後,親自打電話過來祝賀。
且他表明,當天一定會作為剪彩嘉賓出席。
在彭實長之後,源源不斷的祝福電話,接踵而來。
典禮的時間還沒有到,已經可以預料到,當天的盛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