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呼出一口氣,「算了,你先下去準備慶功宴吧!」
張奇對他而言算是一個勁敵,兩軍交戰數次,從未真正分過勝負,這一次明明有殺他的機會,他卻放棄掉。
說實話,連他這個當事人到現在都有些不解。
索性他也不去想了,他有更重要的事,踱步回到大賬中,夏喬此時正坐在桌前寫信。
他進來時,她剛好寫完。
將信紙折疊好裝進信封,又用蠟封好。
長臂從身後圈住她。
她坐著,他站著,他的下巴正好磕在她頭頂。
從上方看著桌面上的兩個信封,聞著她好聞的發香,他問,「寫的什麼?」
夏喬把兩個信封在桌面攤開,她笑著答,「是給雲澈,清月報平安的!」
男人聞言,俊朗的面容有一瞬的微僵,雖然早已接受那兩人的存在,但每次听見她提起,依舊有些不舒服。
但還是語氣平和的答,「我會派人幫你送到的!」
夏喬沒有察覺到什麼,她輕輕的,「嗯。」了一聲。
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揪住他耳朵,「為何又不辭而別!是不是我不來找你,可能到現在都不會與我聯系?」
妻主翻臉比翻書還快,他早前就領教過。
方才從夜闌谷一路回來,她都保持著和藹的態度,他差點就以為這次可以逃過她的責罰了!
不成想,妻主又後反勁了!
男人搓了搓被揪的發疼的耳朵,打出了苦情牌,「我,耳朵疼!」
夏喬不依不饒,「少給我打馬虎眼,回答我的問題!」
「吧嗒」一聲,薄唇在她臉頰擦過,解釋道,「我當時走得急,怕你惦念,就沒有當面與你告別!但是留了書信給你!」
夏喬依舊冷著聲,「討好我沒用!要知道我是你的妻主,你有什麼事都不與我商量,就擅自離開!知不知我有多擔心,走多著急!」
雖是責怪,男人听著心里卻是暖暖的,「我,下次不敢了!請妻主原諒我這一回!」
若不是親耳听見,誰會想到堂堂一國之君,長居高位的矜貴男人,會對一個女子低聲下氣。
小飛站在大帳門口,本是想進來稟報慶功宴的事情,當听到平時對他呼天喊地的主子低聲下氣跟媳婦求饒時,他立刻頓住了腳步。
不敢進去了,主子向來記仇,萬一知曉他怕媳婦的事被他偷听到,恐怕少不了挨板子。
畢竟是太久沒見了,思念早已將其它的情緒淹沒。
夏喬放軟了語氣,「若再有下次,我定休了你!」
男人將她牢牢圈在懷里,在她耳邊低低的說,「不會再有下次!」
「記住你說的話!」
「嗯。」
听見屋中兩個人和好,小飛清了清嗓子,「主子,慶功宴已經準備妥當,請您和夏姑娘入席!」
話落,他伸手剛要掀開簾子,耳邊傳來男人略微有些氣息不穩的聲音,「嗯,你帶著大家伙好好慶祝吧!朕還有重要的事要處理,就不參加了!」
「那,屬下差人給您送來……」
小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男人打斷,「哪那麼多廢話!還不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