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近日,她總能帶給他驚喜。
她變得不再像從前那般懦弱,任由夏荷花和夏麥欺負。
頭腦也變得機靈了,還辦起了瓷窯。
把這個家的日子過得蒸蒸日上。
人也一天比一天漂亮。
身段更是婀娜多姿。
從前他覺的夏麥長的好,可如今與她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若僅僅只是容貌的變化,他不會這般痴迷于她。
還是她骨子里的那些轉變,吸引了他。
她變得不像她,也正是這樣一個她,令他著迷。
將小本子放到桌面上,他拿起筆,算著帳。
卻因為她坐在身旁,而渾身不自在。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由自主用眼角的余光去偷瞄她。
這時,妻主站了起來,轉身就向著門口走。
「您要去哪?我跟您一起!」
他也趕忙起身,因為匆忙,差點把身後的凳子踫倒。
夏喬朝他笑了笑,「不用,我去穆寒房間里拿被子,很快就回來。」
說話間,她拉開了木制的房門。
清月眸光沉了沉,提醒道,「我的被子已經拿過來了!」
夏喬朝炕上看過去,一床大紅色的被褥板板正正的鋪在炕頭上。
這男人還如兒時那般,做什麼事都要樣。
轉頭看向他,她道,「你蓋你的,我蓋穆寒的,這樣比兩個人擠在一起要舒服些!」
話落,她似是想到什麼,就又道,「其實,現在家中被子夠用了,我知你從小就喜靜,以後你也可以在自己的房間睡!不必過來的!」
明明是一句貼心的話,听在清月的耳朵里卻是鑽心的疼。
他默默攥緊了拳頭,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了半晌。
眼中隱隱蒙上一層水霧。
夏喬看著他委屈的模樣,愣怔了一秒。
她不解的問,「清月,你怎麼了?」
看著她一臉的無辜,恍若沒事人一樣,他的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怒火來。
咬了咬朱紅的唇瓣,他說話時帶著一絲惱意。
「大胖!你當我是什麼人?我是你明媚正娶來的夫郎,成親大半年,你從未踫過我,我可以等!
從前我傷過你,是我不好,你想怎麼罰我都行!可你偏偏用這種方法折磨我!是在逼我離開嗎?」
夏喬頓時傻了,她看著面前男人絕美如妖的臉,那雙暈滿水霧的桃花眼,看向她時帶著埋怨和執拗。
伸出小手將他的玉手握在手心,在他手背上拂了拂。
「不是的!對不起!我沒想那麼多!我只是覺得既然被子夠用了,就沒必要擠在一起,大家睡得也能舒服些!你說呢?」
男人桃花眼深深將她一望,一滴晶瑩的淚,順著臉頰流了出來,哭花了妝。
朱紅的唇瓣顫抖著,他道,「我喜歡一起睡!」
因為緊張和難為情,他的聲音有些顫抖,說話時臉頰和耳根微微的泛紅。
「」
夏喬頓時揶揄了。
小嘴張了張,不知如何接他的話了。
「別去拿了!」
男人聲音依舊顫抖,臉上的淚水更是三兩成行的往下掉。
看著他傷心又委屈的模樣,夏喬想起小時候,他就是一個愛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