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喬用濕毛巾在臉上胡亂的擦著。
小身板就被清月推到了木桌旁的凳子上。
「妻主,您請坐!」
夏喬被他按在了木凳上。
她從木桌上擺放著有些破舊的銅鏡里,看見清月一雙白皙如蔥的玉手,正在她墨發里穿梭。
將她睡覺時壓得凌亂的發絲全部壟到腦後,然後小心的用小木梳幫她梳理著。
他動作極輕,極柔。
與穆寒為她綰發時,大有不同。
穆寒雖也是小心翼翼,沒有弄疼她。
但與清月的細致入微,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夏喬看著銅鏡中,他一雙漂亮的玉手,靈巧的挽著她一縷縷青絲。
還有他絕美如妖的俊臉,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玫瑰香,不由得心中蕩漾。
她想起小時候,有一次她爬上懸崖,只為了將整個春天里開的最早的一支香達花摘下來送給他。
結果,腳下一滑,她就從小山坡上滾了下來。
她當時渾身都是傷,小手里卻緊緊的攥著那支剛剛摘下來的香達花。
因為怕被損壞,她一直將那支花緊緊的護在懷中。
當她將毫無損傷的香達花送到他面前的時候。
本以為,會博得他一笑。
不想,卻被他一陣埋怨,後來他拉著她去了小河邊。
他幫她清洗身上的擦傷,細心的給她包扎好。
最後,還幫她將頭發綰好。
他檢查她的傷勢,她卻一直在看他絕美如妖的臉。
那時,她就想能換取他這份關心,受點傷也值了!
那是她童年中最美好的一段記憶。
準確的說是原主的!
只是,這具身體她用的久了,便也就分不清,那些記憶是原主的還是她的!
「妻主,綰好了,您看看,是否滿意?」
清月悅耳的聲音將她從思緒中拉回。
她抬眼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不得不說,清月生了一雙巧手。
她本就生的清麗月兌俗,被他這般稍稍綰了個發,便美得不可方物。
夏喬滿意的,「嗯,」了一聲。
她道,「謝謝你!我很滿意!」
聞言,清月俊臉上泛起一抹歡喜的笑容。
白皙的玉手又幫妻主順了順披散在肩頭的發絲。
「妻主若是喜歡,清月以後每天都過來為您綰發!您意下如何?」
夏喬看著他認真的表情,不像是在說笑。
她朝他尷尬的笑了笑,「那怎麼好意思,怪麻煩的!我自己隨便綰綰就好!」
「無妨!反正清月早上素來無事!就當做打發時間了!」
清月話落,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邁開長腿就離開了房間。
夏喬又在銅鏡前照了照,清月這個發型綰的是真的好!
她正臭美著,耳邊突然傳來了小狼的聲音。
「善變的女人!」
夏喬順著那聲音看過去,只見小狼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
此時,它正蹲在炕根底下,一雙漆黑的小眼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
看的夏喬一陣發毛,「我怎麼就善變了?」
小狼黑溜溜的小眼,厭棄的將她一瞥,「你之前不是很喜歡穆寒綰的發嗎?」
「對呀!穆寒綰的,清月綰的,我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