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很小,打在他身上只是微微的疼。
清月放下手中的針線,他撿起了那個圓圓的小石子,指月復輕輕一捏,石子的外殼竟然碎了。
露出一個小紙團。
清月看了看妻主和雲澈正低頭做著泥碗,他微微側過身子,背對著他們,將小紙團打開。
一行娟秀的小字躍然紙上。
「明晚子時,村頭山神廟,不見不散!」
清月將那紙團揉做一團塞進了袖子里。
重新拿起針線做衣服的時候,他心緒早已凌亂。
他幾乎一下午都在心緒不寧中度過的。
夏喬和雲澈一人捏了幾個盤子和碗,要晾干水份,才能燒制。
洗了把手,看著日頭還老高,便帶著雲澈去後山種草莓。
上回她開的荒地面積不算太大,兩個人很快就種完了。
夕陽西下,晚風習習。
夏喬一**坐在地頭上,「時候還早,咱們坐下歇會再回家。」
「好。」雲澈坐在她身邊,順手摘了朵毛骨朵花送到她面前。
夏喬接過來,鼻息湊上去聞了聞,還挺香。
「謝謝!」抬眼看向男人時,他俊臉上的笑容,溫潤和煦。
映在夕陽下,他的渾身似是瓖了一層金邊,迷得她離不開眼。
「你長得真好看!」
雲澈俊臉上的笑容因為她這句話,而笑得更加燦爛。
大掌捧起她的小臉,眸光充滿深情與溫柔。
盯著她看了半晌,他抿了抿唇瓣,雙頰染上一抹羞怯的紅,「親一下,可好?」
夏喬撲閃著長長的眼睫,眼眸中倒映出男人俊美的剪影,純真而美好。
小手勾住他的脖頸,一個淺淺的吻貼上男人的唇瓣。
雲澈一個愣怔,妻主主動吻了他,他心中歡喜,反客為主,吻的輾轉深情。
一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噓噓才放開彼此。
夏喬紅著臉起身,拉起雲澈,扛著鋤頭下了山。
在山腳下她發現了兩叢野韭菜,便挖下來帶回了家。
清月早已經做好了飯菜,他正在門前的小河邊洗衣服。
見妻主回來,他起身迎上去,接過妻主手中的鋤頭。
三人一塊進了院子,只有小狼還戀戀不舍的蹲在柴門前,伸著脖子不住的張望著。
夏喬見穆寒還沒有回來,就沒急著吃飯,她將兩簇韭菜栽到最西邊的院牆下。
雲澈從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幫栽好的韭菜澆了水。
他有些不解妻主為何要如此寶貝這兩簇野草。
但終究忍住好奇沒有問。
直到月亮爬上了柳稍,穆寒才緩緩而歸。
當然,是一如既往的滿載而歸。
小狼也因此又變得生龍活虎。
吃飯的時候,夏喬想起昨晚與穆寒差點擦槍走火。
為了避免這種事再次發生,她問雲澈,「上回那些被雨淋濕的棉花,你可晾曬好了?」
「自然是,晾曬」
雲澈不加思索的答,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干咳聲打斷。
「咳咳」穆寒放下手中的湯碗,拍著胸脯咳得厲害。
「你沒事吧?」夏喬趕忙的遞給他一個帕子。
穆寒接過帕子,擦拭著嘴角,「沒事,不小心嗆到了!」
雲澈也抬眸看向他這邊,卻發現那人的鳳眸狠狠的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