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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一章 醉吟先生

封小瑜听清舒說如今天下沒名士,笑著說道︰「怎麼沒有?只是你不出門不知道罷了。玉甕先生跟南山先生,他們就是當今有名的名士。」

清舒知道這兩人,那都是名揚天下的大學學者︰「除了他們還有誰呢?」

若說大儒京城是有很多,但淡泊名利卻少之又少了。

等封小瑜說完,祝斕曦插了一句︰「要說名士,聶老先生絕對算一位。」

清舒看向他問道︰「這聶老先生是誰,怎麼從沒听說過?」

祝斕曦詳細說了下這人的︰「聶老先生是洛陽人,宣宗三年的榜眼。這聶老先生自小聰穎過人,擁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十歲中秀才十三歲考哦中舉人,十八歲中了榜眼。」

封小瑜有些納悶道︰「這麼厲害的人,為什麼我沒听說過。」

祝斕曦笑著說道︰「我也是听我爹提起,我才知道的。他的篆書寫得特別好,又擅雕刻。我爹喜歡收藏印章,所以也听說了不少他的事情。」

清舒問道︰「他既考中了榜眼,為何不做官呢?」

說起這個,祝斕曦不由搖頭惋惜道︰「恃才傲物,性子又張揚,不得上司喜歡與同僚也沒一個合得來的。後來他得罪了人,對方懷恨在心給他設了個圈套。結果他無法自證清白,一怒之下掛印而去。」

「真掛印而去呀?」

見祝斕曦點頭,清舒說道︰「他這樣做,朝廷還不得治他的罪?」

祝斕曦笑著說道︰「他的老師跟師兄幫他周旋,朝廷並沒治他的罪。不過有了這事,他再不能當官了。我爹說,他這性子並不適合當官,離開了也好。」

「對了,他前兩日到了京城,是應邀來參加他師兄的生辰。」

封小瑜聞言有些意外,問道︰「我記得下個月是蘭老太爺的七十大壽。該不會蘭老太爺就是他的師兄吧?」

祝斕曦笑著點頭道︰「對,他就是蘭老先生的的師弟。」

蘭老太爺可是當今聖上的老師,聲名顯赫,門生故吏滿天下。

清舒心頭一動,問道︰「斕曦,那這聶老先生的才學怎麼樣?」

斕曦點點頭說道︰「我爹說他才學不比蘭老先生差,只是他時運不濟做事也是隨心所欲。縱滿月復經綸博古通今,可他既不收學生也不著書,空空埋沒了這一身的才華。」

「他不收門生嗎?」

「不收。」祝斕曦搖搖頭說道︰「不過我覺得他不收學生也是好事,不然怕會誤人子弟了。」

清舒咦了一聲問道︰「剛你說他滿月復經綸博古通今,現在又說收學生是誤人子弟?斕曦,這可是前後矛盾了。」

祝斕曦有些感嘆地說道︰「他不通人情世故,做事隨心所欲,要收的學生也跟他一樣豈不是害了人家。再者他特別好酒經常喝得酩酊大醉,這樣的人又豈能教導好學生。就是他兒孫,他妻子都沒敢讓他教。」

清舒心頭一動︰「他特別喜歡喝酒嗎?」

「說嗜酒如命都不為過。」祝斕曦說道︰「他一般不會給人雕刻印章,不過若是有好酒二話不說就應下。我爹的印章,也是這樣得來的。」

清舒回到家里,就寫了一封信遞給蔣方飛︰「你將這封信交給符景烯,越快越好。」

當天晚上符景烯就收到了清舒的信。看完信,符景烯陷入了深思之中。

清舒在信里詳細說了這位聶老先生的事跡,還說若是符景烯願意拜他為師,有酒窖的酒成功率至少在八成以上。

想了一晚上,第二日符景烯就去找了劉黑子︰「黑子,你說我離開飛魚衛怎麼樣?」

劉黑子嚇了一大跳,忙問道︰「老大,你怎麼了?」

符景烯重復了剛才的那句話︰「我想要離開飛魚衛了。」

「老大,你是認真的?」

見符景烯點頭,劉黑子面色大變︰「老大,你不要命了?要讓頭知道你想走,他肯定會打死你的。」

「我有辦法讓他們放我離開。」

「真的?」

劉黑子知道符景烯並不是說大話的人,當下問道︰「可是離開飛魚衛你又能去哪?你爹不管你,你嫡母與兩個嫡兄對你不懷好意,你要離開了飛魚衛怎麼活?」

「現在有個拜師的機會,若是我拜了他為師以後可以去科舉了。」

確定這事是真的,劉黑子看他糾結不已的樣子說道︰「老大,你傻呀?有這樣的機會肯定要好好把握,你還糾結啥?」

符景烯有些緊張地問道︰「黑子,我要離開了飛魚衛你會不會怪我?」

劉黑子莫名其妙︰「我怪你什麼?」

「我答應過以後要罩著你,再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劉黑子哈哈直笑︰「老大,你有這份心就好了。老大,你去拜師吧!以後考中狀元當大官,我就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

符景烯很清楚,劉黑子其實沒啥本事。能活到現在,完全就是運氣好。留他一人在飛魚衛,他真不放心。

想了下,符景烯問道︰「黑子,若有機會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離開飛魚衛。」

「老大,飛魚衛哪那麼好離開的。老大,你顧好自己就行不用管我。」

符景烯說道︰「對我們千難萬難的事,可對那些權貴來說不過一句話的事。只要你願意,我想讓你跟我一起走。」

清舒在信里說,只要他願意離開飛魚衛會幫他想辦法的。反正他已經欠了林姑娘太多的人情,不介意多欠一個。

當然,若是聶君豪能辦到那更好了。

劉黑子也有些心動了︰「真的可以跟你一起走?」

符景烯說道︰「只要你願意,我一定能帶你走的。」

「我當然願意了。」

劉黑子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機緣巧合之下才入的飛魚衛。後來結識了符景烯,就將他當弟弟一般待。若是能跟著一起離開,他求之不得。

符景烯並不是個魯莽的人,他先是將這個聶老先生查了個底朝天,然後才去酒窖拿了一壇女兒紅上門拜訪。

聶老先生這次來京雖是來參加蘭老太爺的壽宴,但蘭家規矩多,他又受不得約束就住在外面。而這,也正好方便符景烯去拜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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