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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華坐在那里,提筆,又收筆。她倒不是不知道該怎寫,只是由于先前的迷茫,讓現在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她看了一眼,感覺寫的差不多了,就壓在了一本書的下面,便回床上躺著。她望了望床頂,思緒宛如一團亂麻,讓她難受的打緊。

若華正出著神,突然響起一陣叩門聲,似乎格外的匆忙,一陣接著一陣急促的宛若雨點。

「進來。」若華坐了起來。

話音剛落,她就見到暮琴捧了只鴿子進來。那鴿子腿上綁著信,看信筒花紋似乎是絳閣的標志,若華連忙道,「把那信筒給取下來給本宮。」

暮琴立刻照做了,快速的把信筒遞給了若華,後問道,「這鴿子……」

「放了。」暮琴還沒說完就被若華打斷,若華已經猜出了暮琴的意思,便道。

暮琴有點為難的看了看這只鴿子,眼里透露出一種不舍,但是還是轉過身去了。

「你要是喜歡留著養也成,但是你得自己管著,本宮可沒那份閑情去管這些。」若華看她走的背影落寞,還是心軟,「你也沒什麼朋友,養只鴿子也好。」

「真……真的嗎?」暮琴有些不可置信,似乎听到了天大的恩賜一般。

「自然,本宮沒有必要騙你,趕緊去吧,可把這鴿子給照顧好了。」若華只覺得好笑,但是轉念一想,也想起來古時候這種地方長大的人,也不過期待這一點罷了。

暮琴連忙謝過若華,然後便高興的帶著那鴿子出去了,雖說若華盯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感覺暮琴特沒出息,有些無奈。

當然,待暮琴走後,她立刻就把那信筒打開,把里頭的小紙卷給取了出來,展開後仔細的看著。

上頭密密麻麻寫滿了字,辨別著字跡,若華還是能看出來這是曲玉的手筆。若華從頭到尾仔細的看了起來,幾乎不肯把半點信息給放過了。

上頭寫的極全,寫的就是縴迢的下落,還有對那件案子調查的新發現。

若華仔細的看著,眸子里頭的神色愈發的深邃,她的臉色也逐漸有些凝重,眉頭也漸蹙。

「縴迢下落已有,已派人前去探。至于案件已有些許眉目,卻也零零碎碎,不成線索。若汝可于明日出門,那便依舊約在皖韻閣。另外……」

曲玉的信不長不短,但是由于紙張較小的緣故 字密密麻麻的,讓人感覺有些難以辨別。若華看了,雖然縴迢的消息是有了,但是那樁案子是沒有什麼大的突破,反倒是近幾日又添了幾起,事情愈發的復雜了。

此刻已是下半日了,若華感到有些餓感,便吃了點糕點墊肚。吃完後只覺得困的很,昨日一個晚上沒好好休息,她便躺了下去準備稍作休息。

她突然發現,擔心太多也無什麼用處,還不如安心做好當下,方為上策。若華就在稍稍放松的心情里頭,困意愈發的濃烈,把枕頭挪了挪,想要好好躺下。

若華卻突然發現自己枕頭底下,似乎有一樣東西。她挪開枕頭一看,是一塊玉佩,上頭刻著「莫詡」二字。即使若華再蠢笨也看出來了,這絕對是莫詡留下的。

至于為何會留下,若華就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味道了。說實話她也不覺得自己和莫詡有多熟,說是他落下的,也不至于落在自己枕頭下頭。

若華臉色有點難看,頓時睡意全無,拿起那玉佩就研究了起來。

玉佩晶瑩剔透,估模著是被人常年佩戴過的。玉的之地極好,上頭的雕工也是數一數二的,若華頓時覺得有些發蒙。

「也罷,晚上還他。」若華嘆了口氣,然後撂在桌上就沒看過它一眼了。

其實她漸漸明白了,什麼叫做活在當下。其實她有我點懷疑自己所處的時代,她總在覺得奇怪,說不準此處還是一個平行世界?

還真說不準,有可能只是因為自己來到這個地方,有些細微的歷史被自己的到來而改變了,但是卻從來沒有人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更沒有人知道她現在的疑惑的答案。

其實若華不是沒有擔心過自己篡改歷史,卻發現自己到這里以來,並沒有發生什麼與原來歷史不符的大事件,除了……及笄冊封?

若華只覺得腦子里頭亂成一片,她完全不知怎麼做。

「算了算了,睡覺。 」若華想了半日也沒個結論,也只好稍作休息,沉沉的睡了過去。

硯堂。

硯堂總部坐落于京師最隱秘的一出,正如其領導人墨邪尊者一樣,神龍見首不見尾,沒有人知道他們總部究竟建于何處。

莫詡坐在自己的房間里頭,喝著茶,挑眉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面的曲玉,頓時有些好笑,「你這又是怎麼了?你們少閣主可是已經和本尊談好,具體事項也就要開始談了,你倒是說說,你打斷做什麼?」

「那又如何?我高興就成。」曲玉冷笑,他壓根不想見著眼前這個惹過人若華不高興的人。

「呵,你們少閣主總不至于要讓你隨便做什麼吧?」莫詡也冷笑了一聲,眼底的的神色深不可測,誰都看不出來,那到底是因為經歷過什麼,才會有那樣令人捉模不透的神色。

曲玉盯著莫詡 ,卻遲遲不說一句話,就只是盯著,仿佛可以把時間都消磨在這對視中,而為的只是,簡簡單單的從對方看出一些不對來。

去沏了壺茶回來的楊盛岑,一下就看著這一副大眼瞪小眼的尷尬畫面。他是真的覺得兩人這樣下去是要沒完沒了了,只好出言打斷,「你們兩個……大眼瞪小眼的干什麼呢,兩個人一句話都不說,到底是要干什麼?」

「這還輪不到你插嘴。」

「閉嘴。」

兩個人都開口了,卻同是說出了相似的話語。

楊盛岑挑眉,他看著眼前這兩人,頭嘆了口氣,然後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畢竟眼前之人喜怒無常他早就習慣了,到是這曲玉,頭一回見著他如此失態。

「你記住,記住離你們少閣主遠些。」莫詡抿了口茶。

「你覺得我會在意這些?」曲玉深深看了一眼莫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人若犯我,自是斬草除根。」

「呵……」莫詡仍是冷笑,不說話了。

這場談判自然是不歡而散,實際上對兩方也沒什麼關系。曲玉走前意味深長的看了他,然後就一走了之了。

「嘖嘖嘖,果然也是個喜歡那個少閣主的人,本來以為除了你就不會有人了。」楊盛岑見曲玉走了,感嘆的道。

「你給我閉嘴,少說點行嗎?」莫詡徹底拿無可奈何了,「廢話那麼多。」

「哎呀呀呀,你居然也有這一天啊。」楊盛岑笑容逐漸變得愈發濃重。

莫詡皺眉,下意識看了看外頭逐漸昏暗的樣子,發現時間真的是不早了。

莫詡理都沒理,只管自顧自的離開。

夜晚,頤靜軒。

此刻的頤靜軒也逐漸安靜了下來,全然沒有白日里頭那般忙碌。頤靜軒是全府上下唯一一次住著主子的地方,說起來這里的人多少,雖然也比其他地方的人多了不少,但是還是要等待改善的。

若華看了看院子里頭,逐漸平靜下來的院子就像她的心一樣, 逐漸也越發激動越快速。」

若華雖然剛起來,睡得迷糊了,但她也只是為了等這個時候。她靜靜等著,等著外頭的聲音漸漸輕下來。

她知道應該是天色不早了,于是她又坐回書案,等著莫詡一來自己家就把相關的資料還有玉佩丟給他就是了。

其實困還是困的,眼楮有點難以睜開,只不過腦子清醒不少了。若華取了本書,緩緩的翻了起來。

莫詡也來了。

他悄無聲息的現在窗前,看著若華看書時候的樣子。不否認若華是極美的,就連莫詡這樣以為自己這類意志較為堅定的,也都說不準看若華看到愣神。

若華抬頭,又一次撞入了那雙眼眸,而且和上回差不多,她依舊是沒有看懂他的。她其實已經想開了,自己走一步算一步。

但是眼前的人,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魅力,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若華。若華先回過神來,她不敢再去看那雙眸子 ,當真是太有魔力了。

「怎麼樣?你說的合同寫好了嗎?」莫詡似乎感覺有些尷尬,還是先搶先開口了。

若華看了一眼,然後把壓在書下底下的那幾張紙拿了出來,遞了過去,「先看,感覺那樣不行,那就再改。」

「嗯。」莫詡翻了窗進來,然後熟練地找了張椅子坐,看起若華給的稿子。他越看到後面越吃驚,他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想過這些。

「怎麼樣?有什麼大問題嗎?」若華看著莫詡臉色逐漸變化,忍不住問道。莫詡。」

「沒什麼。目前看來,只是沒有本尊只是有些吃驚罷了。」莫詡笑了笑,雖然他是笑了,但是已經過去的那一一抹弧度,很快就消失了。

「本尊再仔細看看,回頭給你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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