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摩听到宮南夜的聲音,仿佛听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不,你認錯了,本座可不是那個倒霉的中樾帝。」釋摩笑完之後,清了清嗓子,含笑而道。
這一瞬,只有宮南夜自己知道,他松了一口氣。
「那你是什麼人,為何頂著我父皇的容貌活著,還做盡了壞事?」宮南夜身上的暴戾之氣立刻就散發了出來。
沒有半分的隱藏,仿佛這個人要是不給出原因,宮南夜是不會放過他的。
「呵呵呵!」釋摩又很是不給面子的笑了幾聲,「我是什麼人啊,這真是一個好問題,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想起曾經的事情,也是有很多美好,不盡然都是仇恨。
可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釋摩自己也不知道。
「抱過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宮南夜上前一步,隔著牢房,狠狠地揪著釋摩的衣襟為問道。
「你猜?」釋摩,那也真是不是一般的有惡趣味。
被人揪著衣襟,他也沒有半分的失態,甚至覺得眼前的場面甚是好玩。
宮南夜真的很不喜歡在這一張臉。
于是,上手,就想去撕毀掉他這一張假臉。
然後,模索了很久,就听到那個被鉗制的人說,「本座的這一張臉,是真的,宮南夜,你就不要費心了。」
「怎麼可能是真的,除非是雙生子,不然不會一模一樣的。」宮南夜吼出聲,雙眸微微帶著猩紅。
釋摩抬起手,鼓掌道,「不錯,還是有點腦子的嘛!」
其實也算是給宮那也一道提醒了。
「什麼!」宮南夜後退了幾步,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人,似乎不相信從他嘴里說出來話。
「就像你和越白一樣,本座和你父親,也是雙生子。」飽受雙生子折磨的,不只有宮那也和宮越白。
釋摩和已故的中樾帝也是一樣。
很多事情都已經很模糊了,釋摩只知道,是哥哥一直保護著自己,他們一直一起生活,後來,慢慢的就變了。
哥哥要將他藏起來,讓他漸漸的見不得人,好像要從此掩埋掉他這個人。
再後來,哥哥死了,中樾亡了。
他就開始策劃屬于他的一切了。
他曾經也是中樾最高貴的王爺!
「不可能!」宮南夜搖頭,「父皇從未說過。」
這家事情的沖擊,真的很大,宮南夜低喃著,帶著不可置信,轉身離開了。
釋摩卻只是看著,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唇角的笑,漸漸的失去了溫度。
這個秘密,終于有人知道。
好高興。
明明應該高興的。
可,為什麼就是高興不起來?
釋摩問著自己,隨後看著那道紅色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最後連光也一起消失了,又留下了無盡的黑暗。
宮南夜離開了地牢,卻沒有去找軒轅謹和雲澤墨,而是回到雲府,將自己關在了自己的院落之中。
蒼寧接到消息的時候,直接報告給了軒轅謹和雲澤墨。
軒轅謹抬眸,睨了一眼雲澤墨,「你的兄弟看來是受到刺激了。」
「所以我才不讓你去,你看,你還不听話!」這時候的雲澤墨和軒轅謹已經在用早膳了,听到這個消息,也沒有什麼興趣,反倒是對著軒轅謹開始說教了起來。
軒轅謹瞪著雲澤墨,「你竟然拿我跟宮南夜比,他跟我是一個等級嗎?」
豎起一根在手中在雲澤墨的面前晃動了一下,「根本就不是,他跟我差了好幾個等級呢,快吃快吃,吃完,我們去會一會這個釋摩,真的我越來越趕興趣了。」
軒轅謹擼起袖子,也不顧及什麼形象了,大口大口的吃著。
其實,原本的軒轅謹也沒有多有想象,畢竟,淑女什麼的,那是鐵定沾不到邊的,所以,軒轅謹還是做這得最真實的自己。
「別想了,我不會同意的。」都確定了更加的危險了,雲澤墨又怎麼舍得讓軒轅謹去呢!
只能說,軒轅謹那真是異想天開!
「反正早晚都是要一見的,對雲澤墨你這個家伙,怎麼就不知道變通呢?」軒轅謹雙手叉腰,也不吃飯,決定好好跟雲澤墨說道說道,「你難道不覺得我去見他之後,更加能套出話來嗎?而且,他這麼緊張我的生死,就表示我對他有很大的作用,所以,他害任何人都是有可能的,唯獨我不會有事!」
軒轅謹就是這麼篤定。
奈何,軒轅謹再怎麼篤定,在雲澤墨這里,不行就是不行。
「吃飯,就算不去見釋摩,也還有其他人可見,總歸不會讓你無聊就是了,這件事情,不過就是挪後了一點點。」雲澤墨現在對軒轅謹的寬容,那真是毫無底線。
就是小六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雖然,軒轅謹是自家主上,可是這作死的模樣,怎麼就一直沒變呢!
要不是雲相寵著真的已經不知道死多少會了。
小六子默默的感慨著,有小太監前來傳話,小六子听後,弓著身子上前,「的哈滾上,雲相,就王爺回來了,還帶了東覃的太子焱面聖。」
軒轅謹本來還想問雲澤墨,是什麼人來著。
這下倒好,小六子已經稟告上來了,軒轅謹明亮的黑眸眨巴著瞅著雲澤墨,「你什麼時候得到消息的呀?」
「昨夜。」雲澤墨嘴角微勾,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知道,釋摩的事情,暫時就這麼過了。
軒轅謹也吃的差不多了,于是,和雲澤墨兩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去御書房見人了。
如果只是軒轅詡一個人,軒轅謹覺得不換地方也無所謂,可這有一個外人,那就是怎麼看都不怎麼合適了呢!
然而,當軒轅謹來到御書房的時候,看到那身受重傷,幾乎要奄奄一息的人的時候,軒轅謹揚起一抹絢爛的笑,盯著軒轅詡,「小九,你帶個快死的人回來干嘛?我這里看著像是很慈善嗎?」
「南凌帝放心,本太子還不至于這麼無用,這一次過來,是來談合作的,畢竟,四國的危機,應該不是本太子一個人的事情吧?」
宗政澤焱臉色蒼白,虛弱的道。
喲吼!
這倒也是個有腦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