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謹溜的很快。
或者說是師允留下了玨影讓他擋住了鳳璇靈。
所以,軒轅謹成功過的躲過了鳳璇靈的堵截,然後找到了軒轅詡。
「七哥哥?」
軒轅詡見到軒轅謹的時候,驚了一下,不是跟雲相一起去見太子焱了嗎?怎麼來找他了,莫不是,又要讓自己去處理什麼事情?
就在軒轅詡給你自己想好了借口,準備開口的時候。
听到了軒轅謹的問話,「那個女人,還活著嗎?」
「什麼女人啊?」軒轅詡後知後覺才意識到軒轅謹說的是誰,「還活著呢,七哥哥要見她?」
軒轅詡不是沒有想過讓那個女人死了。
可,後來,軒轅詡發現,活著,才是對她最殘忍的懲罰和折磨,因為她愛的人,死了,她的兒子死了,她想要報仇,卻又無能為力。
就是想死,她也做不到。
軒轅謹切斷她所有的後路,只為讓她親眼看著軒轅謹一步一步的強大起來,讓她領略生不如死的感覺。
「有些事情要問她,帶我去見一見。」軒轅謹的神色,不似以往的輕松自在。
這時候軒轅詡也知道不是什麼開玩笑的時候。
甚至,他連詢問都沒有,因為,如果七哥哥想說的話,一定會對自己說的,但是,如果他不說,就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你就是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出來的。
蘇曼柔在軒轅詡的府邸,軒轅詡帶著軒轅謹去了他府邸的地牢。
「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你們都在上面等著我。」軒轅謹看著那幽暗的通道,竟然麼有半分害怕,反而有一種期待。
「可是,皇上……」
「這是命令!」
師允才改口,就被軒轅謹喝止住了。
那不容任何人反抗的威嚴和氣勢,在這一刻盡顯無疑。
每當主上露出這樣的神情的時候,就代表他們必須無條件遵從。
師允沒有說話,甚至,還轉正站在了通道口,幫軒轅謹守住了入口,不允許任何進入。
軒轅謹滿意的看了一眼之後,進去了。
整個地牢的設計非常的嚴密,那蜿蜒的階梯,兩邊只有零星那麼幾個火把照耀的通道,下來之前,軒轅詡說,七哥哥,你放心的下去吧,小九把機關都關掉了。
軒轅謹看著牆面上有一些怪異的突然和階梯的最底下那一道八卦圖。
就能想象,如果是外人闖進來,會面臨怎樣的局面。
這麼一比,軒轅謹突然覺得她寢宮的那個密室,特別的低級。
不過,好在自己也用不到,所以,無所謂了,畢竟,最後那個寢宮是誰的,還不好說。
「蘇曼柔。」軒轅謹找到了蘇曼柔,看到那個就算被關著,儀態依舊很好人,輕輕的喚了一聲。
軒轅謹找了沒有很多的規矩,她緩步走到蘇曼柔的跟前,盤腿坐下了。
雙手托著腮,「朕有事情,要問你。」
「軒轅謹,你憑什麼覺得本宮會告訴你?」即便是被關押著,這個人對自己的自稱還是沒有改變。
這是,有多在意自己的身份地位啊。
如此當初為何要那般做呢?
「當日,朕去夷國,夷國都溪善王後收到你給的一則消息,朕,到底是什麼人?」軒轅謹在想,自己最近的怪異也只有從蘇曼柔這里著手了。
畢竟,她來了這麼久,除開自己暴露的,第一個揭穿她身份秘密的可是眼前這個女人。
不管她是有證據,還是那時候,只是讓溪善王後對自己做一番試探。
軒轅謹表示,自己都不想錯過這一次機會。
「什麼人?這話問的話,那是南凌的皇帝,怎麼,到本宮這里來耀武揚威了?!」蘇曼柔轉眸,含笑盯著軒轅謹,她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歇斯底里,沒有了之前的瘋狂。
「算是吧,畢竟,我也算是殺了軒轅諱這個叛者的人,自然要到你面前來晃一晃,好讓你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什麼,不是嗎?」
軒轅謹勾著唇角,那淡笑背後算計著什麼,沒有人知道。
「你說你想知道你是什麼人是吧?」蘇曼柔突然特別溫和的對軒轅謹說道,「你過來點,我就告訴你。」
「這個距離就可以了,你如果會說,在哪里說,都是一樣的,如果不說,那我就是死在你面前,你也未必會說,蘇曼柔,我很了解別人的心里。」
軒轅謹在圈子里混了這麼久,作為一個演員,最重要的就是研究別人的心里,這樣,才能充分的演繹好一個角色。
所以,軒轅謹真的沒有少在這方面下功夫。
可惜的是,自己還沒有成功,就已經到了這個鳥地方了。
為自己哀默三秒鐘。
然後現在可不是自我安慰的時候,她要的是解決事情,況且都來了這麼久了,還能怎麼樣呢!
「你真的聰明,不愧是他培養出來的帝王。」蘇曼柔嗤笑了一聲。
「說吧,為何傳那樣的消息給溪善皇後,你隱瞞了什麼?或者說,你想刺探什麼?」其實刺探什麼都不重要的。
軒轅謹這麼說,只想就出她知道的一切。
「本宮不會告訴你的,軒轅謹,你就一輩子在這件事情上,糾纏到死吧,跟你那個賤人母親一樣,到死,都不會知道所有的真相的。」蘇曼柔嘴角掛著得體的笑容,仿佛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後一樣。
軒轅謹低眉,輕笑了一聲,「你不說是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蘇曼柔我是女子,這個南凌,怎麼都不會是我的,你怎麼就沒有想到,我只是在試探或者尋找下一任南凌帝呢?不,你想到了,只是,軒轅諱沒有想到,因為你知道我的身份,別人不知道,就是你的親生兒子你也沒有說,你幫他籌謀一切,他卻不信任你吧?」
這種事情,在皇家太多了,軒轅謹跟本就不用編,這種劇本他曾經看過太多了。
「就像父皇一樣,他很愛我母親,所以,就算我的身份擺在那里,他還是想讓我繼承皇位,因為對他來說只有我才是他的孩子,其余的都不是,啊,對了,但是他還是害怕的,也多多少少是不信任我的,所以,隱瞞了我一些事情,而那些事情,蘇曼柔,你知道是不是?」
軒轅謹的聲音,很輕很柔,但是在這幽暗的底下,卻造就了另外一種壓迫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