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有切身體會過了,才能領悟到這個道理。
第五萱的視線仿若落在自己的掌心,又仿若在透過這個手掌在看著什麼,那眼神,有些飄。
「娘娘,都處理好了。」喬兒將第五萱的手包扎好,听著自家公主的那些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公主對南凌帝的心,實在有些深了,這會兒讓公主抽身,似乎是不太可能了。
「嗯,準備準備吧,夷國,是在今夜出發。」第五萱游離的神情已經轉了過來,變的幾分凌厲,又有幾分痛苦。
但是,最後都歸于了平靜。
夜深人靜的時候,宴會早已經結束了。
軒轅謹帶著一眾人送著巴阿,而第五萱已經坐在了早就準備的馬車里,沒有人問巴阿為什麼要夜間走。
既然巴阿堅持,就不會有什麼疑問。
「南凌帝,夷國的草原很寬曠,很自由,本國主等你來喝酒!」巴阿走的時候,露出了白白的牙齒,笑著。
軒轅謹頷首,「確實,夷國的酒很不錯,有時間,朕一定去,巴阿,路上小心。」
拍了拍巴阿的肩膀,軒轅謹想,這一次道別之後,要再相見,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雖然嘴上都說著有空去。
可,這樣的場景就像當年學校畢業的時候,很多同學都說,有空聯系啊,大家應承的好啊好啊的。
然而到最後,至少在軒轅謹在自己的那個世界一命嗚呼的時候,都沒有聚過。
在軒轅謹思緒游離的時候,夷國的車馬已經行駛了很遠了。
「七哥哥,你救這麼將第五萱送走了,真的不擔心西寧會做點什麼嗎?南凌現在可受不了什麼重創啊!」
軒轅詡雖然還小,但是很多事情都懂。
不然,也不會策劃對蘇曼柔動手了。
南凌經過軒轅諱和蘇曼柔一事之後,雖然表面看著平靜,事情解決的也很快,仿佛一個笑話一樣。
可內里是受到影響的啊!
他都能懂得的事情,軒轅詡就不相信,七哥哥不知道。
「不會,西寧皇帝雖然寵女兒可他到底是一國之帝,不會為了一個公主,而讓整個天下動蕩,而且,第五萱也不會允許。」
軒轅謹唇角勾著笑,似乎對于這件事情,特別的篤定。
「為何?」軒轅詡一臉懵,表示怎麼想都想不通。
軒轅謹只是搖搖頭,「你還小,有些事情不懂,你現在的重點是,好好學習處理國事。」
軒轅詡突然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說話了,又被七哥哥逮到了治理自己的機會,到底,七哥哥什麼時候才能消氣啊!
軒轅謹突然間,有些挫敗。
而城中的客棧之中,聞人慕凝收到這個消息的是時候,非常的不可置信。
「南凌帝,到底是怎麼想的,那個人可是西寧的第五萱啊!」就算是她聞人慕凝,都不敢這麼對上西寧的公主。
可軒轅謹竟然這般的耍著她玩。
「可查清楚了?」聞人慕凝怕這是軒轅謹的計謀,復而又問了一遍。
銀劍頷首,「遞上來的消息無誤,第五萱人已經在去夷國的路上了。」
「這位南凌帝,真的是讓人十分看不透。」聞人慕凝蹙著眉頭,一向舒展的眉眼,在這一刻不淡定了。
「沒有什麼看不透的,他就是純粹的不喜歡。」突然一道身影越入了房間,落定在聞人慕凝的面前。
嘴角噙著笑,一副溫潤的模樣。
「你怎麼過來了?!」聞人慕凝突然有些頭疼了。
「溜出來的,跑的快,沒有給皇兄抓到,對了,我說了吧,軒轅謹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吧!」聞人睿挑了挑眉頭。
「回去!」聞人慕凝只是淡淡的吐出這麼兩個字,似乎不願意跟聞人睿多煩。
「不回,我這一次,要將人帶回去。」聞人睿勾著唇角,如沐春風的模樣不變,但是,眼眸深處卻多了一份執著。
「這個人可是南凌帝。」聞人慕凝再一次出聲提醒道。
聞人睿頷首,「我知道啊,但是,總歸是一個人嗎,而且,他不是很樂意當皇帝的,正好,我帶去北涼,這樣皇姐也不用擔心我四處游蕩了。」
「聞人睿!」聞人慕凝幾乎是怒吼而出的,四國好不容易平靜了,她的弟弟在干麼?!
「你打算挑起兩國之爭?!四國平靜才多久?」
「不礙事,我會處理妥當,皇姐,你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軒轅謹,我自己想辦法了,我們互不干涉,走了。」
如來的時候一樣隨意,聞人睿就這麼走。
「當初就不應听了他的,封什麼閑王,現在,當真是閑的可以。」聞人慕凝想,這個人要不是自己的親弟弟,她早就送這個人去見閻王了。
整個南凌似乎在一瞬間沉寂了,只有偶爾能听到打更的聲音。
軒轅謹第二日是睡到自然醒的。
至于早朝,軒轅謹在晚宴開始之前就說了,今日不早朝。
她真是太聰明了。
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軒轅謹才爬了起來,坐在窗前,仰頭,抬手,稍稍擋了一下眼楮,感受著太陽帶過來的暖意。
「皇上,您這樣會著涼的。」小六子听到聲響,進門伺候的時候,看到這樣的軒轅謹,免不得嘀咕了一聲。
隨後伺候著軒轅謹更衣。
「著涼好啊,這樣,朕又可以借故休息幾日,將一切都丟給小九。」軒轅謹嬉笑著,此時此刻,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完全沒有半分當皇帝的嚴謹和威嚴。
「皇上真要如此的話,干脆自己禪位給九王爺就是了。」小六子是跟在軒轅謹身邊的人,自然是什麼都知道的。
或許,這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小六子啊,你想的太簡單了。」軒轅謹卻只是勾唇一笑,「很多事情,不是朕想退,就能退的。」
如果是這樣,軒轅謹想,她現在就不會在這個位置上了。
就本尊,怎麼看也不是真的無能之人,不然也不會有師允和小六子這樣的手下,估模著,裝無能也是緩兵之計。
可到底是沒有能逃得過。
「不知道,東覃的公主到哪里了,南凌這麼安靜,朕還真是不適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