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睿怒視著擎風,虧得則個是從小跟他大的,要是換了一個人,聞人睿不直接打死這個人呢!
「屬下冤枉!」擎風穩穩的接住酒壺,下跪而道。
聞人睿直接白了擎風一眼,繼續喝自己的酒,那是一點都不想跟擎風繼續說話的樣子。
擎風很多時候,都是很會察言觀色的,這會兒,縮在一旁,假裝自己不存在。
天空的雲,很是美麗。
聞人睿看了許久,將最後一壺酒喝盡之後,雜碎了酒瓶,坐了起來,「擎風,你說如果我請皇姐來一趟南凌如何?」
「長公主也許會打死你。」擎風實話實說。
不是他想這麼實誠,而是他們家王爺一喝多,就容易異想天開。
如今這個屬下,也不好做啊!
擎風感嘆了一下,還是規規矩矩的站在聞人睿的身旁。
「那就讓皇兄來吧,皇兄一向最疼本王。」聞人睿眸色微微閃動了一下,似乎覺得自己這個主意甚是不錯。
擎風直接翻了一個白眼,「王爺,您要回去幫北涼帝處理國事嗎?那北涼帝應該會很樂意過來。」
「不行你就傳書回去,就說本王傷重,快死了。」聞人睿瞅著很正常,但是,這話一听,就是在發酒瘋了。
「王爺,你是想讓北涼踏平夷國呢,還是想讓北涼跟南凌對上?」擎風分析著局勢,這個時候,其實擎風更想一掌劈暈他們家王爺。
但是,他們家王爺就算喝醉了酒,但是對于當天的事情記得可牢了,所以,擎風不敢隨便動手啊。
只能在這里陪著聞人睿發瘋。
軒轅謹那邊,倒是特別的稱心如意。
「王後這個病,一時半會兒,看來是好不了了,有二王子在,王後大可放心,等下,我回去探望一下王上,王後就好好養病就好了,一切有我們。」軒轅謹很是友好的對著溪善王後笑著。
知道對方不是一個善茬兒,但是,軒轅謹什麼時候說自己就是善茬兒了呢!
要比演戲,軒轅謹自認為這里還沒有誰比她的技能更加好呢!
「本後無礙,王上不喜陌生人靠近,一切由本後親自來操持就行了,多謝雲相和雲公子美意。」王後臉色蒼白的坐在上位,就算如此,也不肯松口。
軒轅謹這時候,倒是有些佩服這個老妖婆的。
「雲相,二王子,你們可否出去一下,我和王後,有些私密話想說。」轉眸瞅著雲澤墨,軒轅謹點了點頭。
雲澤墨沒有出聲,直接起身走了。
雲澤墨都走了,巴阿也不好意思不走。
著實是溪善王後,這一下,也有些搞不懂軒轅謹了,他跟自己,有什麼私密話好說?
這話要是傳出去……
「雲公子,你又打著什麼主意,本後告訴你,你不會得逞的。」溪善對著身旁服侍的人使了一個眼神。
那人即使昨日出去接自己的小姐姐。
很是高冷的一個小姐姐。
很多時候,軒轅謹更願意說她們是面癱。
她隨即出手,拿著一把刀抵在軒轅謹的脖子上,那速度快如閃電,軒轅謹竟是沒有反應過來。
冰涼生冷的刀鋒抵在自己的喉嚨口,只要自己稍稍一動,軒轅謹知道自己就會死翹翹。
然而,她一點也不慌。
因為,軒轅謹篤定,溪善王後這一刻,還不會對自己做什麼。
勾著唇角,軒轅謹的笑容一如之前那般璀璨,「溪善王後是覺得你如今這樣說我害的?」
軒轅謹伸出一個手指,在溪善王後面前晃了晃。
「不,不是我,所以,咱們,不用如此,我可是很誠心的來請教問題的。」軒轅謹縴細的手指,輕輕的睨著匕首,稍稍挪開了一點點。
她湊近溪善,「王後,二王子是誰的孩子,你為何如此討厭他?還有,大王子身在何處?」
鬧騰了這麼久,這個大王子竟然沒有現身,那就肯定不在夷國。
「本後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雲公子,你想從本後這里得到大王子的下落,那是不可能,就算本後死,這個王位,也是大王子的。」
溪善眼神有一瞬間的閃爍。
很快。
卻沒有能逃過一直緊緊盯著溪善的軒轅謹。
「那想來,夷國覆滅王後也應該很樂見。」軒轅謹低笑了一聲,看著溪善的臉色,笑容肆意的擴大,「王後覺得我在開玩笑嘛?不,夷國我也調查的差不多了,大王子是個不成器的,好不容易有個二王子成器的,王後去不待見,所以,如果王後的目的跟我是一樣的,我們或許可以合作,幫你除掉巴阿,對我來說,輕而易舉。」
軒轅謹壓低了的深意,走到溪善的跟前,那漆黑的眼底,滿滿的都是算計,還是不怕人看到的那種算計。
「南凌新帝,還真是好計謀,看來,外界的傳言都是假的。」溪善也不隱藏了,眼底不滿了狠厲,既然遲早要對上,又何必拖著。
「你果然知道!」軒轅謹挑眉,稍稍退開了一些,那位侍女手上的刀,那是一刻都沒有離開軒轅謹的脖子。
可是,軒轅謹即使沒有半分害怕的樣子,甚至,還有幾分開心。
「說吧,南凌帝到底想干什麼?吞並了夷國?你覺得,你現在有這個難耐?」溪善嗤笑了一聲,夷國一到,第一個出事的就是南凌,想來,南凌帝不會不知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如果我說,我也想讓南凌覆滅呢?溪善王後知道我的身份吧,不如,我在透露一個消息給你?」
軒轅劍的笑容越發的燦爛,眼眸彎彎的,那黝黑的眸子很是絢爛,就好像夜空中的星辰一般。
「我不是南凌人,所以,一個南凌對我來說,根本不是什麼,溪善王後,你抓著我的把柄,沒用的,倒是我手中你的把柄,卻很有用呢!溪善王後,還有時間,好好想想,要不要跟我說實話。」軒轅謹低眉,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有些無聊的玩著手中的折扇。
「南凌帝想同歸于盡,那就同歸于盡好了,本後,也沒有什麼奢求的。」溪善對著侍女揮了揮手,侍女收回匕首,站回了溪善王後的身側。
「南凌帝,我們就來比比,誰狠吧!」蒼白的臉色揚起的笑,在這樣的話語之下,就像地獄里爬出來厲鬼,很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