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國?!
軒轅謹眉頭皺了皺,直覺告訴自己不會是好事。
「沒有看到朕在幫諸位皇子踐行嗎?讓他候著,明日再來吧!」夷國是南凌最西邊的一個小國。
此時過來,如果說是恭賀南凌新帝登基,也似乎太晚了點。
所以,絕逼不是好事!
「可是……」小太監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說完,「那位使者此刻正跪在殿外呢!」
顫顫抖抖的說完,小太子那是差點沒有暈過去。
「那就讓他跪著好了,又不是朕讓他跪的。」軒轅謹輕哼了一聲,高舉起酒杯,「來來來,諸國皇子,朕敬各位一杯,祝大家一路順風啊!」
小太監應了聲是,顫栗的退下了。
軒轅謹仰頭,準備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然而,手才剛剛抬起,手中的酒杯就不見了,一襲有些晃眼的白色身影出現在軒轅謹的身旁,那好看的,修長的手指尖,正捏著軒轅謹的那一杯酒。
「皇上龍體不適,這杯酒,還是以茶代酒就好了。」須臾之間,雲澤墨已經換了一杯茶水遞給了軒轅謹。
換做別人,做出這麼大不敬的事情,肯定是要被治罪的,然而,當這個人是雲澤墨的時候,就沒有人敢說話了。
「難道雲相不是應該說由本相代勞了嗎?」軒轅謹眨巴著那雙靈動的黑眸,嬉笑的瞅著雲澤墨,挑眉問了這麼一句。
雲澤墨褐眸凝視著軒轅謹,「如果這是皇上的要求,本相自是能做到的,如果這只是皇上的疑問,那本相可以回答皇上,本相不想說。」
「嗯。」軒轅謹淡淡的嗯了一聲。
女乃女乃的,這個雲澤墨,仗著自己武功高強,就這麼任性是不是?!
「如果雲相不樂意的話,本王願意代勞。」聞人睿走出來,溫潤的笑著,緩步走向軒轅謹。
「本太子覺得,南凌帝倒是可以將這個喝酒的事情,暫緩一下,不如先見一見夷國的使者吧,本太子有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宗政澤焱帶著高姿態,往那一坐,手中的酒杯,已經擱在桌子上了。
軒轅謹微愣了一下,原本看向雲澤墨的視線,機械化的瞅向聞人睿,然後,越過他,瞅著宗政澤焱,「哦呀,什麼不好的消息呢?太子焱有沒有興趣分享一下?」
不好的消息。
這幾個字讓一旁的師允心頭一空,之前所有連不起來的點,在這時候,都能連起來了。
最初雲相那模糊的話語,應該也是跟夷國有關系的。
看來,借著新帝即位的機會,有人想要大有作為了。
「本太子到底不是南凌人,這事兒,還是不多嘴的好,這酒也喝過了,就不多留了,東覃連夜啟程。」太子焱仰頭,將原本放下的杯中的就仰頭喝盡,起身朝著軒轅謹頷首之後,直接走人了。
帶著第一大強國的姿態,不甩任何人!
軒轅謹由衷的鼓掌,伸手,扯動了一下雲澤墨的袖子,「雲相,朕什麼時候能去別的國家,擺一擺這樣的派頭?」
不過是那麼一剎那的時間,軒轅謹那腦子里想不通的地方就想通了,人生就是一場戲。
既然她穿越了,何不當一場戲來演呢?
享受這場戲給她帶來的喜悅和成就呢?
這麼想著,軒轅謹眼底的光芒都變的不一樣了,變的越發的吸引人了。
「南凌帝,既然東覃已經連夜啟程了,我西寧也不做多留了,與禮似乎不符。」第五盛攜手第五萱起身,對著軒轅謹行了一個禮。
西寧皇子和公主的這一站,一說,一行禮,愣是把軒轅謹期待的眼神給從雲澤墨身上給抽了回來了。
「行行行,走好不送,話說,你們都吃飽了嗎?可別到時候回國之後說完南凌連飯都不管飽,這就讓南凌有些難做了。」軒轅謹笑嘻嘻的,總是說的都不是正事兒。
可是,偶爾一听,又似乎有那麼一些道理。
「多謝南凌帝關心,南凌的招待很是周到,西寧一定會再派使者過來的。」第五萱含笑而道,那眉眼之中的滿意程度可見一斑,語態也柔和了幾分。
那種盛氣凌人的架勢也收斂了不少。
至于這話,也是話里有話。
軒轅謹一听,心里一個咯 ,「呵呵呵,不用不用,沒啥重要的事情,你們不用再來,要是有重要的事情,朕會派人過去的。」
她丫的似乎好像還沒有打消要聯姻的想法好像。
這個說好的公主的含蓄和矜持呢?!
軒轅謹感覺到自己有怨念了,還是深深的怨念。
「那我等就告辭了。」第五盛在那種扯了一下第五萱的手,有些話,不用說的太過。
第五萱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很適時的閉嘴了。
人都走了之後,殿內突然就有些空曠了,氣氛也變的有些尷尬了。
「那個,雲相,你還沒說的,朕什麼時候可以去他國擺派頭?」軒轅謹說道這個事情,眼楮就亮晶晶的,似乎很是期待的樣子。
雲澤墨只是幽幽的瞅了一眼軒轅謹,隨後,那冰冷的眸子掃向聞人睿,「閑王還不準備走嗎?」
這話,已經不是客套的說辭了,而是有直接趕人走的趨勢。
特別是當這個話還是從雲澤墨口中說出來的。
「自然是要走的,不過,既然本王答應了幫南凌帝喝一杯酒,自然是要喝完這杯酒再走。」聞人睿的氣質一如既往,那溫潤的氣質如和煦的春風,讓人格外的舒服。
「喝酒嗎?可以啊!」軒轅謹直接拿起酒杯,起身走了下去,直接將被子遞給了聞人睿,「喝喝喝,就我和閑王的關系,還能少你這一杯酒嗎?一壺都可以給你,要不要?」
聞人睿伸手,剛要接杯子,就被橫出來的一雙修長的手給截去了。
「閑王不是有很多酒嘛?還覬覦南陵的一壺酒?」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平仄,讓人深深的覺得,拿一壺酒,似乎成了什麼大事兒一樣。
「本不想要,但如果是南凌帝給的,那自然就另當別論了。」聞人睿嘴角上斜,帶著幾抹笑意,溫潤的眼眸看似和善實則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