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南夜暴躁了!
「雲澤墨,你不關心你自己,關心一個無關緊要的干什麼。」宮南夜的臉色臭的可以,他一掀衣袍,在雲澤墨的面前坐下,「你說,你到底想如何,如果你想找死,我以後就不管你了。」
「宮大哥!」蒼寧為難的站在一旁,宮南夜又鬧脾氣了。
可是現在,並不是鬧脾氣的時候啊!
「蒼寧?」雲澤墨寒眸淡淡的掃了一眼宮南夜,沒有理會他,睨著蒼寧,等著他的回答。
「皇上沒事,已經在客房休息了。」蒼寧在雲澤墨的施壓下,默默的回答道。
對于爺,他們其實一貫都模不清也的路數的,所以,也並沒有什麼糾結的。
「雲澤墨,你當我不存在是不是?」這一下,宮南夜徹底毛了,他擰著眉頭,死死的盯著雲澤墨,那火紅的衣袍將他襯托有些妖艷。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擔心什麼?」雲澤墨抬眸,冰冷的神情落在宮南夜的身上,「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沉穩,沉穩,你听進去了嗎?」
「那你呢?」宮南夜回嘴,就知道說他,他自己又什麼時候做到過了。
雙手環胸,宮南夜眯著眸子,緊緊的盯著雲澤墨,「你告訴我,這深更半夜的,你帶著軒轅謹到這里來做什麼?不是說好兩日後來的嗎?」
「那你喂她吃什麼藥?」雲澤墨褐眸之中帶著責備,也許,在軒轅謹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雲澤墨並沒有表現的太在意,這個時候,他卻問了。
至于為什麼。
雲澤墨自己也不知道,到了這個點,就這麼月兌口而出了。
「不過是安神的藥,她神態很不好,你沒有看出來?還是你覺得,讓她就這麼自生自滅?」宮南夜扯著嘴角,這個人,可是自己看上的,留著很有用處呢,可不能隨便就讓人這麼死了。
「以後不要給他吃亂七八糟的藥。」雲澤墨收斂了氣息,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袍,起身,那眼底的寒光落在宮南夜的身上,這一句,與其說是告知,不如說是警告。
宮南夜微微張嘴,有些話,到了喉嚨口,卻不知道怎麼說,最後,只化作了兩個字,「澤墨……」
那未盡的語氣中,有著太多的疑惑,擔憂。
雲澤墨前行的腳步頓了一下,轉眸,「何事?」
「有些人,有些事,觸不得。」宮南夜蹙著眉頭,之前那些暴躁的情緒竟然已經消失了。
這樣語重心長的模樣,真的讓人有些不太適應,這個人是宮南夜。
雲澤墨幽深的眸子落在宮南夜身上,嘴角輕勾,薄涼的唇牽扯出一抹弧度,「南夜,你又在亂想什麼!」
那褐眸深處閃過一抹深深的不屑。
雲澤墨踏著優雅的步伐緩緩的離開了,蒼寧神色復雜的瞅了一眼宮南夜,最後跟了上去。
只留下宮南夜一人,略顯邪魅的眉眼凝視著那消失的身影,「澤墨,這一次,我還真的想是我想多了呢!」
皺著眉頭,宮南夜深吸了一口氣,仰頭,瞅著那漆黑一片的蒼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軒轅謹那處,已經換上了舒爽的衣服,又睡下了。
師允在一旁守著,神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凝重。
好在,一夜無事。
相府嚴謹的守衛在晨曦的時候也都撤了下去,師允也算是舒了一口氣。
清晨的光芒透過窗紗照射進房間的時候,軒轅謹懶懶的翻了一個身,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坐起了身。
「皇上,您醒了?」師允垂首,本是應該幫軒轅謹穿衣袍的,可是,為了提防昨夜有什麼意外情況,皇上就寢的時候並未月兌衣服。
師允就只能沉默的站著。
軒轅謹掩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雲相府什麼情況?」
「不知道,昨夜並未有什麼動靜。」師允皺著搖頭,整個南凌,雲相府的消息是最難得的,就算如今深處其中,也不得而知。
「那行吧,沒事兒最好了,找雲澤墨要早飯去,吃完就可以回了。」軒轅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臉,提提神,轉身推開門就去找雲澤墨了。
「皇上,您知道怎麼找到雲相嗎?」師允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因為,她跟在皇上身後,總覺得皇上對這里很熟悉,這輕車熟路的模樣,竟好似比皇宮還要熟悉一樣。
「知道啊,怎麼說,我也在這里住了好幾天呢!」軒轅謹的方向感還是不錯的,找一個人雲澤墨算什麼。
再說……
軒轅謹唇角一勾,一抹狡黠的眸光從她黝黑的眼底閃過,嘴角噙著一抹弧度,有些明媚。
「雲澤墨,雲澤墨,老子都起床了,你還不出來迎駕嘛,雲澤墨?!」軒轅謹一邊走,一邊喊著。
師允沒有料到皇上會有這麼一招,整個人都驚愕了一下。
她一臉無奈,好想扶額。
皇上,注意您的儀態啊!
哀怨的跟在軒轅謹身後,師允覺得這個時候也不是提點的好時候,更何況,皇上未必會听自己。
「師允,愣著干啥,一起喊啊,雲相架子真大,竟比我起的還晚,這是大不敬,喊!」軒轅謹抬手,爽氣的拍了拍師允的肩膀。
那豪邁的神情,師允真的想告訴皇上,您怎麼說也是一位姑娘家,能不能動作不要這麼粗魯。
以前也不這樣啊!
就在師允默默感嘆之際,一抹白影已經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了。
「早膳已經幫皇上備妥,今日,本相護送皇上上早朝。」晨曦的光暈落在雲澤墨的周身,將這個人的仙人之姿襯托的更加的奪目。
那隨著清晨的微風微微擺動的純白色衣袍,不顯單調,盡顯風華。
「雲澤墨,朕發現你這個人,善變的很呢!」軒轅謹走近雲澤墨,黑眸眯成了一條縫,她圍著雲澤墨轉了幾圈,「早朝今日就不上了,你們看著朕也不像是個勤勞的皇帝,不如,找個清靜的地方,只有雲相跟朕兩個人,咱們,好好談談吧?」
軒轅謹將那兩個人三個字咬的特別的重,干淨的小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晨光之下,干淨澄澈的有些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