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謹皺著眉頭,好看的眉頭越皺越深,她在等,等雲澤墨的回答。
可這個男人,就只是居高臨下,拿著他那一雙冰冷到沒有一絲感情的褐眸瞅著自己。
「雲澤墨,你為什麼不說話?」軒轅謹雙手揪著雲澤墨的衣領,那質問的架勢很重。
蒼寧好不容易擺月兌了閑王那個侍衛的糾纏,回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他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
不然,他們那至高無上的爺,從不喜旁人觸踫的爺,不僅讓皇上觸踫了,竟還讓皇上做出了這麼大不敬的動作。
「退下!」
蒼寧剛出現,雲澤墨就出聲命令道。
蒼寧縱然有諸多疑惑,此刻也只能听命行事,因為,在他們的世界里,爺是絕對的。
軒轅謹也看到蒼寧了,眼神有一瞬間了不喜,但是也只是一瞬,之後看著雲澤墨的時候,又變成了一番審視。
她突的松開了雙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老子為什麼要跟你在這里喝西北風!」
說著,軒轅謹轉身就推開了正中間的門。
此處,不是別處,正是雲澤墨的書房。
進去的時候,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和雲澤墨身上那種淡淡的味道很是相似。
雲澤墨是的跟在軒轅謹身後進入自己的書房的。
那淡然無波的樣子,似乎對于外人進自己的書房,沒有什麼意見。
然而,身處在暗處的蒼寧,那是驚呆了,差點懷疑他被人纏住的那些時候,是不是有人換了他們的爺。
雲澤墨廣袖一揮,書房的門緊緊關上了,將所有的一切都隔絕在外了,「皇上,現在我們來談一談你想談的人生。」
「雲澤墨,你這個屋子不錯呢,這個茶水也不錯!」軒轅謹好像是進了自己的屋子一樣,很是口渴的她,很是自覺的給自己到了一杯茶,隨後又倒了一杯茶水,遞給雲澤墨,「你要喝嗎?」
雲澤墨一臉厭惡的揮開了。
‘啪’的一聲,茶杯應聲而碎。
「軒轅謹,你可知道,進了這個屋子,本想可以就讓你死的神不知鬼不覺。」雲澤墨坐在上位,那幽冷的眸子,殺氣很明顯。
他似乎根本沒有要在軒轅謹面前隱藏自己對她的殺意
「我知道啊,那又如何?」軒轅謹聳肩,她甚至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
在所有人都懼怕的這個雲相面前,也只有軒轅謹能做到這麼滿不在意,這麼的隨意,散漫,自由。
「皇上近來有些不知規矩了,就在本相的府邸好好學習學習什麼叫做規矩吧!」雲澤墨審視了軒轅謹須臾,指尖輕輕的敲擊著桌面。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雲澤墨,你換個皇帝好了,我不在乎這個位置,真的。」軒轅謹趴在桌子上,又拿了一個杯子玩著,對于剛才被雲澤墨打碎的杯子,並沒有多大的觸感。
反正又不是她的東西,跟她有毛線關系,堂堂丞相府,摔碎一個杯子,誰在乎啊!
「皇上自從出宮了一趟,就不是很想要這個皇位,皇上或許不了解本相,本相呢,越是你想做什麼,偏不讓你做什麼,你越是不想做什麼,本相非要讓你做。故而,還請皇上,好好的做好這個皇位。」
雲澤墨的氣息連一絲起伏都沒有說完了這一段話。
軒轅謹生氣了。
她雙眸瞪的圓鼓鼓的,重重的將自己手中的杯子擱在桌上,「雲澤墨,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惡趣味!」
「這不是皇上自己找上門來的嗎?怨不得本相。」雲澤墨搖晃著折扇,連多余的視線都沒有給軒轅謹一個,直接喚來了人,「請皇上去休息,好生伺候著!」
「雲澤墨,總有一天,我會要你後悔!」軒轅謹咬著牙,也不反抗,任由著雲澤墨的人帶著她去另一個房間。
書房之內,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雲澤墨一手輕撫著扇面,眼底的眸光讓人有些捉模不透。
「爺!」蒼寧跪在雲澤墨的跟前,「是屬下無能,被閑王的人纏住了,還讓人來打擾了爺。」
「無礙,準備沐浴更衣,將書房清理一下。」雲澤墨褐眸閃過一抹深深的厭惡,抬起腳步,離開了書房。
「是!」蒼寧頷首領命。
爺的書房,有一股很淡很淡的酒味,那是軒轅謹身上的。
這里,是爺的重地,平時,也只有自己能進,旁人任誰都還沒有這個資格進入,今日,軒轅謹,竟成了例外!
軒轅謹被帶到了另一個房間,倒是心很大,有人伺候了洗漱,她試了試床的柔軟度,覺得不夠不軟,又讓人給加了兩床被子,然後倒頭就睡了,倒是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小命是不是會斷絕在這里。
「關于皇上出宮的那晚,可有查到什麼?」雲澤墨沐浴出來,穿了一襲雪白的里衫,他的手中,是自己的外衣。
他听著蒼寧給自己稟報軒轅謹的情況,骨節分明的手指,來回輕撫著衣襟上的暗紋。
「屬下無能,查到所有的消息皆是皇上只是那在客棧睡了一覺,那間客棧屬下已經查過了,很普通,沒有任何暗道,那一天,也不曾有不明的人出現。」蒼寧跪在地上。
「是嗎?」雲澤墨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唇角噙著笑,「本相知道了,退下吧!」
「是。」蒼寧頷首退下了,順帶了關上了門。
雲澤墨轉身穿上手中的衣衫,這一件,已是全新的,只是顏色和暗紋都一樣,明明已經沒有了軒轅謹的味道,但是,雲澤墨卻好像仿佛總是能聞到那屬于軒轅謹身上的一股淡淡的幽香。
房內,燭火微閃,已經沒有了雲澤墨的身影。
暗處的蒼寧跟上,當看到爺去的地方,是軒轅謹的廂房的時候,便沒有再身上,只是神情越發的復雜了。
雲澤墨站在軒轅謹的床頭,森冷的眸光直直的落在軒轅謹的臉上,看到她安詳的睡顏,微眯了起了眸子,「軒轅謹,地獄之花,你到底是從何得知的呢!」
那金邊折扇輕敲著掌心,有一下沒一下,令人心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