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就是天哥哥從山下帶來的那位夫子吧!長得真好看!」秦驚羽臉上依然帶著甜美的笑,望著寒歲靜的目光里滿是純粹的贊賞。
「天哥哥?你說的是秦驚天?」寒歲靜不由問道。
秦驚羽依然笑著點了點頭,伸手就要給寒歲靜擦汗,寒歲靜趕忙伸手接過巾帕抹了抹。
「姑娘,你是?」寒歲靜忍不住還是出聲問道。
「夫子幸會了,小女子秦驚羽!」秦驚羽還很是大家閨秀的同寒歲靜服身道。
「秦驚天,秦驚羽,你不會是大胡子的妹妹吧?」寒歲靜顯然一臉震驚,這個匪氣十足的秦驚天還能有個這麼大家閨秀的妹妹,不是親生的吧?
「也算是吧!確切的說,我是天哥哥的未婚妻!」秦驚羽又是甜美一笑,說到未婚妻時還能瞧見秦驚羽臉上不自然的嫣紅。
寒歲靜一臉被雷劈的表情,親兄妹成婚,這秦驚天也太禽獸了吧!
「呵!你們山寨民風果然夠開放的!」
寒歲靜望著秦驚羽氣質文雅的一張臉,有些唉嘆的道,難得見到個正常的姑娘,可惜不久之後也會變得不正常了,秦驚天啊!秦驚天你當真是太造孽了。
秦驚天剛走到牢房門口便亮堂堂的發了個噴嚏,跟在一旁得褐衣漢子張彪,不由憂心道「頭,你莫不是生病了吧?」
秦驚天倒也無所謂一笑「無礙!估模是被某些人惦記得不行了!」
張彪愣了片刻,方才憨憨一笑「頭說的是未來嫂子吧!驚羽姑娘與頭當真是天生一對,真是羨慕死人了……」
「廢話這般多,還要不要做事啊!」秦驚天在張彪後腿踢了一腳,打斷道。
「是!是!是!做事!做事!」張彪這才安分的在前頭領路,心想頭平日看著是個多麼殺伐果斷之人啊!可一提到未婚妻卻總是裝害臊,當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估模此時秦驚天要知道張彪心里這小九九,估模會直接暴走,順便再給張彪一腳,誰害臊了?誰英雄難過美人關了?想太多了吧!
一個灰黑的四方天地里,金戈被牢牢拷在了在了一個架子上,身上衣袍有些凌亂,身上似乎也帶了傷可好在人如今看著一雙眼楮虎虎生威,盯著秦驚天的目光牙癢癢的,看著倒也精氣神十足。
「放了老子,否則,老子拆了你們山寨!」金戈惡狠狠的道。
他不曾想過一個土匪寨里武功高手這般多,更沒想到的是小小的土匪窩竟然被高人設了陣法,他原本以為可以悄無聲息的闖進來,然後順利救出姓寒那小子,誰曾想剛進了山便被困在了陣里,然後便成了如今這模樣,
當真是應了大周那句古話,賠了夫人又折兵,早知如此,他才懶得管那姓寒的臭小子死活呢!不過這些土匪以多欺少,實在也太可恨了!
「有點本事,居然能闖到了我們布的陣法里還安然活著,說說你是什麼人,闖我山寨意欲何為?」秦驚天倒是不慌不忙的問道。
「哼!老子憑什麼要告訴你?」金戈依然滿臉不忿。
「嗯!有骨氣!」秦驚天很是中肯的評說了一句,然後側頭干脆利落的吩咐張彪道「扔到狼窩里,喂狼!」
「是!」張彪也利落的回答道,然後就要吩咐人將金戈丟出去。
「喂!你們大周人怎麼能這般殘暴,太無恥了吧!」金戈見張彪似乎一點沒開玩笑的意思,有些掙扎的道「喂!等等!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為一個無關緊要的臭小子犧牲,怎麼想怎麼都不值。
「我是受人之命,來救寒五的!」金戈有些不情願的道。
「受誰之命,寒五是何身份?」秦驚天示意張彪住了手,方才又不疾不徐的道。
寒五一身氣度不凡,身邊又有高手護衛,身份定然不簡單,他要留寒五在此自然也該知曉寒五的真實身份。當然,他實則也可以自個問寒五的,可他覺得寒五此人有些小滑頭未必會說實話吧!
至于,他為何非要把寒五留在山寨里,其實他自己也沒想明白,有些事是一時之氣,未及想起請,事情便已然發生,就像他明明可以強制性的讓寒五做上他們山寨里的夫子,可他卻莫名給了他三天挑戰他的機會,很奇怪,但卻實實在在發生了,不問緣由,毫無道理。
「我是受我一個叫穆沙的朋友所托,至于這姓寒小子的身份,說實在的,我委實也不清楚,只知道這小子身邊一直有暗衛跟著,一直囔囔著要去蘇州!」金戈倒是說得實誠,反正他覺得這些土匪看著實在不簡單,掂量一二,他還是覺得得罪寒五的危險性會小些。何況他家王爺對名字也是假的,實在也無妨。
一個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秦驚天這個土匪頭子自然心里有數,不自覺搖了搖頭「你那朋友,還真是所托非人啊!」心中不由有些開始同情起了寒歲靜,瞧你這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關鍵時刻差點將你老底都給揭了,不過幸運的是,這貨知道的倒也不多!
「那閣下可能放了我,你放心,我絕不會再來山寨尋事的!」金戈趕忙又問道。
「哼!」秦驚天輕哼了一聲,徑直轉身出了牢房。
「喂!你們這這大周土匪,太沒信義了吧!喂!別走啊……」
金戈還未喊完,張彪便不耐煩的劈頭罵道「喊個屁啊!再喊兄弟們收拾你,乖乖給老子待著,安分點!」
「喂!那你們什麼時候放了我啊!我還有事呢!喂……」
不再理會金戈的叫喊聲,張彪吩咐了下旁邊兩個看門的壯漢,也跟著出了牢房。
「頭,這人怎麼處理?」張彪忙追上秦驚天問道。
秦驚天頓了腳步「先關著,餓他幾天別餓死了便好!」
「是!」對于秦驚天的吩咐,張彪一貫都是服從的。
秦驚羽的住所也與寨子中大多的民眾很是不同,是個兩進的院子,建在湖畔,中間由迂回曲橋連接,入院便是一片花草,打理得極其繁盛,紅綠一片,
卻分不出是些什麼花草,入了內門兩棵梅樹枝丫曲折,梅樹下是一個青石小道,入了小道便是花廳。
紅色雲紋地攤,素色幔帳低垂,入門兩排太師椅倒是甚是顯眼,擺設極其講究,與寒歲靜的閨房都相互差無幾。
寒歲靜不由低嘆「秦姑娘,看來大胡子待你不錯!」
秦驚羽一笑「這院子是家父親自安排設計的,確實花了些心思,與寨子里其他居所確實有所不同!不過,天哥哥從小待我便極好,我自小身子便弱些,時常要吃藥,天哥哥便幫我中了一院子的藥草,剛剛我們進來看到的那些,便是天哥哥種的!」
「哦!不過遇到你這麼個秀美文雅的女子,我想是個男子都會待你好的,否則,該遭天譴的!」寒歲靜隨意道。
「寒夫子長這般好看,想來定然有許多人都對你甚好吧!」秦驚羽讓婢女上了茶,忙也笑著道。
「是啊!尤其是你們寨子里的姑娘,好到我都消瘦不起!」寒歲靜有些自嘲的道。
「他們一貫隨性慣了,其實並無壞心的!」秦驚羽道。
「嗯!我明白!所以,我也只能躲了!」寒歲靜望著秦驚羽一張甜美柔和的面容,心中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告訴秦驚羽,親生兄妹不可成婚,否則,不僅亂了倫常而且後代康健也會受到影響,當然近親導致後代殘疾這事,她是听他家小舅說的。
她還很小之時,她家親親外祖母便抱著她問道「我們家靜丫頭以後長大了嫁給欽表哥好不好?」
她當時還沒說話,在一旁搗鼓著一個稀奇木質物件的羅百川便開口拒絕道「母親,近親結婚是不行的,否則,日後小五生的女圭女圭很有可能會殘疾的,這是有科學依據的,母親絕對要信我!」
羅欽當時剛好路過,這話正正听了一耳朵,小孩子嘛!平日里她就和羅百川走得比較近,羅欽這心里本就不平衡,一听羅百川這話,心里直接就沒了底,二話沒說就當著她和外祖母的面,兩人便掐了起來,直到如今這兩人都還甚少講話。
所以,對于近親成婚這事,她實在是太過記憶深刻了,她私心里覺得還是要勸勸秦驚羽的。
就在寒歲靜萬分糾結之時,秦驚天突然怒氣沖沖的的走了進來,二話沒說拉著寒歲靜的手腕便往外走。
「天哥哥……」
秦驚羽剛出聲便被秦驚天打斷了「驚羽天氣冷了,你好生在屋里休息,我有話同寒夫子說!」
「喂!大胡子,你干什麼,你弄疼我了!放開,我自己會走,大胡子……」寒歲靜只覺得自己的手快被秦驚天捏斷了。
「誰允許你來見驚羽的,誰允許的!」秦驚天幾乎是怒氣吼出了聲。
「秦驚天你有病吧!我是你請來的夫子不是你抓來的犯人,要見誰這是我的權力,而且,是你未婚妻請我來的,你這般大動肝火的有必要嗎?你放開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寒歲靜也是氣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