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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成功男人的背後

「小姐,三日後皇後娘娘賜宴,屆時我與百川,七公主與鄭世子皆要出席,眾多皇親國戚都會到場,彼時夫人亦會前去。皇後娘娘仁德,知曉小姐一貫對我照顧有加,特意要小姐陪我進宮!」  蘭心見寒歲靜臉上形容緩和了不少方才拉著寒歲靜離開了窗扇邊,笑著道。

「要我也進宮?」寒歲靜有些驚訝,加之霽月之前對她的提醒,她總覺得不與太子一黨過多接觸方才是好的,心中多少還是排斥!

「是啊!小姐你可知,今日見了皇後娘娘我有多震驚?」蘭心的臉上掛著暖和的笑,幾乎有些激動的一把拉住了寒歲靜的手「小姐,你可知我之樣貌與皇後娘娘竟是像極了!不僅如此,皇後娘娘還替我斟茶,茶水不慎灑在我手上,她還替我喧太醫,看著我手上猙獰傷疤,似乎我疼她比我還疼,望著我的眼神……」

蘭心似乎頓了下,好一會兒才甚是驚喜的道「望著我的眼神竟是像極了一位慈母,望著自個寵愛有加的孩子般!對了,便是夫人望你我之眼神,我能感覺得出皇後娘娘與陛下一般,很是寵愛和疼惜。小姐,我當真太有福氣了!」

「這般說來這皇後娘娘可不是一般的賢德啊!」寒歲靜有些訕訕。

她心中自然也是替蘭心高興的,可奈何她近來運道顯見都有些背,也不知這皇後娘娘是有意還是無意,可她不是听說這王皇後冷淡淒芳,活月兌月兌就是廟堂里供著的菩薩,不是說皇後良善,而是高高在上,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簡而言之,不好相與,怎的竟對蘭心這般親切,莫非又是流言?

「皇後娘娘是蘭心見過的最好的娘娘了!」蘭心不由又是一陣雀躍的崇拜。

寒歲靜只能俯首喝茶,心道「小姑娘,若我記憶不錯,你這之前不也就只見過這麼個娘娘嗎?」

王氏的喪禮辦得極其倉促,為了全侯府顏面,王氏之死對外只稱是染了惡疾突然亡故。可因著有之前活色生香之事,又加之寒老太太不曾出席,王家也不曾來人,外人多少也能猜出一二,王氏不僅死了,還身敗名裂。

唯一讓人意外的是寒峰並未休棄王氏,反而整個人看著憔悴了許多,出殯那日還為王氏扶棺哭靈,倒是因此博了個好丈夫的美名。

蘭心自冊封後,因府中有喪不便宴請,便直接搬去了別莊,考慮到紅顏與羅南之事,寒歲靜便讓紅顏就此隨了蘭心,凌霜樓少了紅顏的聒噪,蘭心的貼心,似乎冷清了許多。

一場秋雨一場愁,王氏喪事後,便一連下了兩日的大雨。

寒歲靜讓一身素青褙子的夏立打著把素面油紙傘,帶著白荷一道來了棲霞院,剛到了院中,裙擺和衣袖多少也都濕了。

白荷不禁道「秋日倒是少見下這般大的雨,還連下了兩日,倒是奇了!瞧把小姐身上的衣衫都弄濕了,小姐還是趕緊進屋烤烤,著涼了可不好!」

寒歲靜無所謂一笑,見收了油紙傘的夏立一臉欲言又止的忙問道「夏立怎麼了?」

夏立似乎靜默了片刻方才道「我近來听府中下人常風言風語的,說這般反常節氣,許是與三夫人有關!」

「三夫人?」白荷眼中現出不忿「三夫人是染了惡疾故去,又並非他人陷害,難不成還能有冤難訴,倒來了個天公為其不平不成?」

「所以,奴婢才說是風言風語嘛!」夏立有些委屈的道。

寒歲靜卻是甩了甩身上的水滴,徑直往前走,不管王氏之死有無冤情,只要與她無關,她委實也沒做救世主的必要。但若事情本身就與她息息相關,那麼這事,無論如何,她還是要弄清楚的!

進了羅氏的寢房,遠遠便瞧見羅氏坐在羅漢床上,手里

拿了支珠釵,看著有些出神。

「母親!」寒歲靜不由喚了聲。

羅氏回了神,見是寒歲靜忙將珠釵放在了榻幾上,笑著拉過寒歲靜的手「大病剛好,又下這般大的雨,怎麼就過來了?」

「老坐著終究無趣,想過來陪陪母親,順道說說明日進宮之事!」寒歲靜目光落在那支顏色有些古舊的珠釵上「母親還在想著嬸娘之事吧!」

羅氏輕嘆可聲突然自嘲一笑「她與我較真了這麼些年,如今這般莫名的便走了,心中竟然有些無法適從!而且我總覺得,她于我,定然是有未盡之言的,早些年我與她實在處得也還不錯,我總覺得我們之間是有情分在的!」

羅氏的話寒歲靜不知為何竟然認同了,一個一心想謀害她們之人,她竟然會覺得與她們有情分在,她覺得她腦子定然是進水了。

羅氏突然又道「進宮之事你倒也不必擔憂著急,你自小隨羅嬤嬤教養,宮中禮儀學得還有些模樣,明日進宮應該也不會有大的差池,我讓羅嬤嬤陪你一道便是!」

「嗯!一切听母親的!」寒歲靜笑著道。

她倒是不著急,可估模著某些人便難說了,比如她一直躲著不見的七公主簫長樂!雖說鄭府之事已然塵埃落定也算解釋得清楚明白,可就簫長樂那好斗的性子以及自小與鄭風清的情分,她總覺得七公主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她記得前世做了駙馬的是孟宜軒,可無奈簫長樂好斗,孟宜軒好文,兩人不止興趣不合,估模著連八字也犯沖,成親不久孟宜軒便被逼著離家出走,幾乎走遍大江南北,一手妙筆丹青幾乎將大周所有名流山川都收納其中,所以才有了後來的子柳先生大名。

所以,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絕對有個朝思暮想的女人,顯然七公主便是孟宜軒背後的女人,只是朝思暮想的另有其人,听說七公主自小便與霽月風清二公子走得極近,也曾有人傳言七公主其實一直戀慕兩位公子。

如今看來,七公主嫁給鄭風清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只是……

想想在宮中被一花容月貌的公主追殺的場景,寒歲靜覺得那畫面太美簡直讓人不忍直視啊!她覺得,她的頭又開始疼了!

「哎!」寒歲靜不禁嘆了口氣。

「怎麼了?」羅氏忙問道。

「無礙!近來事情一樁樁的,有些出神了!」寒歲靜給了羅氏一個安然的笑,視線卻落在了榻幾上的珠釵上,想到了秀琴,她想母親既然覺得秀琴有異,應是有讓人盯著吧!忙又問道「母親,秀琴那邊可有異常?」

「暫時還沒有!」羅氏目光也落到了榻幾上的珠釵上「紙包不住火,只要有蹊蹺必然有破綻!」

寒歲靜了然點了點頭,不由伸手拿過珠釵,在手中好一通把玩,除了樣式古舊還真看不出能有什麼不同,可為何王氏偏偏要將這般珠釵交給母親,當真只是為了讓母親疑心秀琴?

「母親覺得嬸娘有未盡之言與你說,而嬸娘卻無故拿這般普通的珠釵于你,母親覺得這珠釵會否有別的什麼緣故,既然我們懷疑到秀琴,母親可讓人查了秀琴過往?」寒歲靜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羅氏卻已然想到「我已然在查了,只是沒這般快!」

門簾處一陣晃動,梅香進來報「夫人,小姐,小舅爺來了!」

「姐姐!」羅氏還不曾出聲羅百川便攜著一身濕氣走了進來「好大的雨啊!小五也在啊!快給小舅上茶,我從蘭心別院過來的,冷死我了!」

「梅香趕緊上茶!」羅氏忙吩咐梅香,見梅香領命下去,忙又走到羅百川身邊道「這般大雨你何必冒雨回來,著涼了可不得了!」

「蘭心忙著接見那些個命婦,我待著也委實無趣,便回來了!」羅百川的目光落在寒歲靜手上的珠釵上,疑惑道「你們在挑明日進宮的首飾?」

「不是!這珠釵是嬸娘的!」寒歲靜將珠釵放回榻幾,拿了梅香手里的干毛巾幫羅百川抹了抹濕發,語帶調侃的道「蘭心剛受封這幾日上門之人定然不少,小舅是該受冷落的!」

「小舅受冷落,我們家靜丫頭最開心了,是吧!」 羅百川輕捏了下寒歲靜的臉,才笑著坐在了羅漢床上,隨手拿起了榻幾上的珠釵,好一陣的擺弄!

「我開心什麼,我又不是你愛慕者!」寒歲靜撇嘴道,心下一轉,便在羅百川頭上又是一陣揉搓。

羅氏卻是低低笑了,看著兩孩子,心里一陣溫暖。

「不是我愛慕者!那是誰小時候牙還沒長齊就屁顛屁顛跟我身後直囔囔著,長大了定要嫁給我的?」羅百川滿臉不以為然的道。

「反正不是我!」寒歲靜答得面不改色,手上動作更是不停。

「咦!這珠釵里弄了機巧吧?」羅百川突然有些疑惑的道,他平日就愛擺弄這些個奇巧物件,也特意看過機關類書籍,若所料不差,這個珠釵里定然內有乾坤!

「機巧?」

「機巧?」

羅氏與寒歲靜幾乎異口同聲,兩人互望一眼,寒歲靜听了手上動作,趕忙蹲到羅百川跟前問道「小舅可能確定?」

羅百川擺弄了許久方才道「應該是!只是這個珠釵設計甚是巧妙,又細,想解開估模還需些時日!」

「好!珠釵交給小舅,想法子解開!」寒歲靜說得鄭重,果然以王氏心思,事情原沒他們想象的這般簡單。

羅百川倒也應下了,幾人又在棲霞院閑聊了會兒,寒歲靜和羅百川才起身離開。

路過蓮池曲橋之時,望著碧水濤濤的蓮池上滿目的蓮花殘枝,羅百川忽然頓了腳步,有些疑惑的問道「小五之前要與我引薦之人可是霽郎中與安王爺?」

想到竹林之事,又想到寒歲靜當時看霽月和簫笙的眼神,羅百川有八成的肯定,至于寒歲靜心中之人,二者嘖其一,應該是霽月。

寒歲靜也頓了腳步,回頭望著一臉明淨的羅百川,不答反問「你們見過了?」

羅百川倒是不避諱的點了點頭「在宮中見過!」

「印象如何?」

望見寒歲靜眉眼含笑幾欲控制不住的形容,羅百川突然起了逗弄之心「不太好!」

「哈哈!為何?不會是因著他們比你俊吧!哈哈!」寒歲靜實在是忍不住,幾乎笑得直不起腰來,。

連一旁的夏立也笑得有些扶不住傘,白荷,以及過往的僕從都有些繃不住,頻頻往他們這處望來,臉上還帶了掩飾不住的笑意。

「小五,你們吃錯藥了?」羅百川顯然有些莫名其妙的道。

「快!」寒歲靜望了眼夏立「快!趕緊扶我離開!」她實在是不能再這樣對著羅百川了,否則,她怕自己會笑死。

「喂!」羅百川望著被扶著離開的寒歲靜身影,更是莫名其妙了,又見經過的僕從只要是見了他的都是掩不住的低頭偷笑,他不由探頭養碧水上照了下。

這一照之下,手握成拳頭,青筋暴起,他掐死寒歲靜的心都有了。湖面上印出的哪里是他平日英俊瀟灑,氣宇軒昂的帥氣模樣,分明是個頭發炸了毛堪比雞窩的犀利哥,臭丫頭,真是欠收拾!

「靜丫頭,你等著,老子保證絕不打死你!」羅百川二話沒說便追了上去,屆時,府中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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