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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昏了多久,再次恢復神智時,眼楮被東西蒙住,四周一片昏暗,段如瑕晃了晃腦袋,發覺自己被綁住,黛眉蹙了蹙。

周圍沒有什麼聲音,段如瑕猜想自己是被綁到了郊外,雙手被反捆在柱子上,動彈不得。

「咳咳」段如瑕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發現無人回應,放下心來,要麼就是綁她的人暫時離開了,要麼就是現在已經是深夜,他正在睡覺,無論哪種,此刻都是她逃月兌的好時機。

雙手模索到袖間,果然如她所料,藏在袖中的匕首和銀針都沒了,看來這些人做事還是很謹慎的,段如瑕模到腰間,剎那間觸踫到的涼意讓她的心微微放松,那些人沒有搜走她藏在腰帶里的匕首。

段如瑕咬了咬牙,這樣的狀態不好用力,只好一只腳抵住柱子,僅憑手的力量把腰帶扯斷,握住斷頭緩緩挪移,終于把匕首握在了手里,不再浪費時間,先把手上的繩子割斷,掙月兌束縛,段如瑕緩緩解開蒙在臉上的帶子。

刺眼的陽光讓段如瑕不得不伸出手遮擋,周圍顯然比她所想的要空曠,只有一大堆茅草,屋子很破敗,透過窗往外看,只能看見平坦的土地,什麼也沒有。

段如瑕皺了皺眉,不由把手里的匕首又握住了幾分,這樣的地方如果不是跟過來應該很難找到,她昏的時候晴空不見了,她無法判斷晴空是否發現了她的失蹤……

門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驚擾了沉思中的段如瑕,看樣子來的人似乎還不少,她孤身一人再入虎口生存可能微乎其微。

不知何時手心已經蓄滿了汗水,眼看馬車就快在眼前停下,不遠處的茅草堆讓段如瑕眼前一亮。

馬車在破屋前停下,一個戴著面具的女子緩緩邁下馬車,那女子有一雙魅人的瞳孔,此刻卻閃著駭人的光芒,躲在草堆後的段如瑕盯著她那雙眼楮,竟然覺得似曾相識……

肖北瑛在眾人的擁簇下走進屋內,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散落在地上的繩子和黑色布片,眸子瞬間陰暗了起來。

身後的男子冷汗岑岑,卻又不敢往後退,只听見面前女子不冷不熱的開口,「人呢……」

男子大喘了幾口氣,跪在地上,「郡主……屬下也不知……」

「廢物!」肖北瑛一個轉身把那人踢倒在地,惡狠狠道,「你不是跟本郡主說已經搜走了她身上的東西,她插翅也難飛的嗎!」

「屬下疏忽,罪該萬死!」

肖北瑛昂起頭,語氣冰冷,「要死死遠點,別髒了本郡主的眼楮!」

「是!」

听著破屋外那暗衛的叫聲,屋內之人只覺得頭皮發麻,這個女人有著美麗的外表,也有著一顆嗜血的內心。

肖北瑛環顧屋內,銳利的目光如炬,段如瑕躲在茅草後,屏氣凝神,身後灼灼的目光讓她很不心安,他們口中的郡主似乎不是個軟角色。

肖北瑛的目光停留在草堆處,凝望不久,嘴角揚起一抹別有深意的微笑。

身旁暗衛小心翼翼的開口,「郡主,要不要派一隊人去把她抓回來?」

肖北瑛挑了挑眉,高聲道,「一半去抓,一半留守在門口,她跑不遠!本郡主在這里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是!郡主!」

那群暗衛逃也似的奔了出去,順手把破門拉上,偌大的屋內只留下肖北瑛和躲在一邊的段如瑕兩人。

空氣中的壓迫感讓段如瑕淡淡一笑,似乎今日躲不過這一劫。

肖北瑛踱步在屋前,盯著那堆茅草緩緩開口,「繩子的斷口處很整齊說明是被刀割斷的,屋外的土地上除了我們的腳印以外沒有別人的,說明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沒有別人來過,自然也能說明……這屋里的人從未出去過……」

「屋里空曠,沒地方可躲,唯一能夠暫時藏身的……就是你現在所在的茅草堆」肖北瑛繼續道,笑容滿面,「你很聰明,想以一招聲東擊西逃走,只可惜你沒有時間做出逃離的人假象,那群笨蛋看不出來,可我……卻沒有那麼好騙……」

段如瑕揚起嘴角,從草堆後走出,與肖北瑛面對面,輕聲道,「我不知……何處惹到了閣下」

肖北瑛歪過頭,望著段如瑕的臉,紅唇微抿,「你太美了……擋了我的路!」

段如瑕嗤笑一聲,眼神輕蔑,「郡主,世人皆知我大姐段如華是京城第一美人,郡主如今這麼說我,怕是不妥吧……」

「你和段如華?」肖北瑛輕佻柳眉,「你還差得遠,不過段如華可沒有擋我的路!」

「郡主要不把面具摘下來,讓我看看郡主真面目,說不定此事還有解決的機會也不一定」段如瑕盯著面具下的眼楮,黛眉緊鎖,這種熟悉又不熟悉的感覺,讓她迷茫。

「真有趣,卻也天真」肖北瑛仰頭大笑,提步朝段如瑕走去,「我作為西涼的郡主,花了這麼多功夫對付你,就是為了今天……我能親手殺了你!又怎麼會亮真面目給你呢?」

「我不明白」段如瑕後退了幾步,面色不改,「閣下是郡主,可我的記憶中,沒與郡主打過交道」

除了南陽,其他的郡主她這輩子還沒見過,甚至有的上輩子也沒見過,又怎麼會有私仇這一說……看剛才那群暗衛的態度,也基本能排除她假扮的可能。

段如瑕目光微閃,莫不是段如華耍了什麼詭計騙了眼前這個所謂的郡主。

「我大姐……去哪兒了?」段如瑕接連又問一個問題,望著窗外的夕陽,天黑的情況對她來說比較有利,這個女人武功不低,而且外面還有一大群暗衛,她更要拖延時間,避免受傷。

「你姐姐?」肖北瑛停下了步伐,冷哼了一聲,「我們兩個人都希望你去死,你這麼聰明不會真以為她和你姐妹情深吧」

「她……」段如瑕故作吃驚,內心卻更加懷疑,以段如華的性子怎麼會這麼輕易曝露她對自己的恨意,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皇家郡主,除非……

段如瑕眯了眯雙眼,段如華和這個郡主相識……而且關系匪淺。

這讓她聯想到前世的一張面孔,冷漠的雙眼,殘忍的手段,那個在全京城聞名,英親王嫡女——綸北郡主肖北瑛。

「郡主,在我臨死之前不知可否問一個問題」段如瑕笑著開口,雙手放在月復前,看起來十分無害。

肖北瑛抿了抿唇,她知道這個段如瑕沒有表面那麼柔弱,可外面那麼多暗衛,再加上她,段如瑕就算耍手段也逃不出去,懷著這樣的心里,肖北瑛點了點頭。

「敢問郡主殿下……可是英親王之女?」

肖北瑛愣了愣,掃了一眼段如瑕,揚起了嘴角,放松似的將面具摘了下來,「你還不賴,能猜出我的身份」

段如瑕凝神望著面前這張臉,心里陡然一涼,她的確是肖北瑛,可是那雙眼楮給她的感覺卻不對……

段如瑕目光冷冽,提步上前,素手襲上肖北瑛的臉頰,肖北瑛步子慢了,可她的身手敏捷,側身躲過段如瑕的攻擊,二人你來我往交起手來,肖北瑛漸漸不敵,想要喊人,卻見段如瑕欺身而上,笑容輕蔑,「郡主,以多欺少贏了有什麼意思?」

肖北瑛咬了咬牙,迎上段如瑕的招式,「本郡主就不信贏不了你!」

段如瑕見激將法起了作用,心松弛了一些,如果肖北瑛喊了人,她絕對會敗,可她如果不喊人,段如瑕贏得幾率就大多了。

眼前的肖北瑛眼楮給她的感覺不對,她前世沒與她有過這方面的交流,這就是說在這輩子她和肖北瑛打過照面,只不過她換了臉,換了身份,所以段如瑕才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她。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面前女子是別人假扮的肖北瑛,把所有人蒙蔽,而她的真實身份和段如瑕有過仇恨……

當然後一種可能下一秒就被段如瑕否定了。

肖北瑛因為躲閃不及,被段如瑕擲來的匕首劃傷了右臉,鮮血滲透,應該不是帶著人皮面具。

肖北瑛望著手掌上的血,失控的叫了起來,瘋了一般的上前,「段如瑕!我一定要殺了你!」

段如瑕一邊躲閃著肖北瑛的攻擊,一邊朝角落里挪移,破門被打開,守在門外的暗衛破門而入,就看見了失控尖叫的肖北瑛,躊躇該不該上前幫忙。

「你們都給我站在那兒看好了!這個賤人竟然敢毀我的臉!」肖北瑛目眥欲裂,指著段如瑕,「今天……我一定要毀了這個賤人的臉!替本郡主和華姐兒報仇!」

段如瑕拾起地上的匕首,抹掉嘴邊濺到的鮮血,朝肖北瑛勾了勾手,「盡管放馬過來!」

肖北瑛咬了咬下唇,眸間閃著刺激的光芒,「段如瑕……等殺了你……我倒要看看他還敢不敢不要我!」

段如瑕被她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嚇愣了半拍,可肖北瑛的劍已經到了眼前,似乎有記憶被撕開,眼前一亮,段如瑕轉過身,黛眉微挑,嗓音魅惑……

「北郡姑娘……關于你的身世,不知道世子爺會怎麼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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