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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中的水冰涼,這讓在水里泡了一會兒的南陽郡主現狀很不好,太醫還沒趕到,瞿府的大夫換了一個又一個,最後一個大夫附上南陽的脈,捋了捋胡須,掀袍跪地

「草民愚鈍……」

「滾!」肖嵐樞冷冷吼了一句,就見那大夫馬不停蹄般的離開了屋子,出門後還後怕的拍了拍胸口,左右瞧瞧無人,繞了幾步路來到一處偏僻的小地方,輕聲呼喚著,「姑娘……姑娘……」

身後刮過一陣風,老大夫轉身一看,就見一黑衣女子站在他身後,喘了幾口粗氣,獻媚道,「姑娘,都按你說的辦的,您看銀兩……」

「拿去」姽掏出懷里的錢袋,丟給老大夫,老大夫眉開眼笑的掂量了一下重量,笑著道了幾句謝,越過姽意欲離開,誰知胸口一疼,低頭見正見匕首被拔出,染上了自己的血。

「你……」老大夫指著姽,沒來得及說下面的話,就咽氣了。

姽拾起銀兩,冷笑了幾聲,拖著那老大夫,丟進了一旁的池塘中,四下看了看,運功離開。

所有人幾乎都在正室圍著南陽郡主轉悠,段如華這里清靜得很,桌上的茶被喝了一半,段如華才等來姽,姽關上門,半跪在段如華面前

「小姐,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段如華放下茶杯,示意姽起身,問道,「攔截太醫的暗衛可出發了?」

「小姐放心,已經出發了,娘娘這次調派的都是武功上好的,定然沒有問題」姽低著頭,恭恭敬敬的回答,段如華點了點頭,揚起一抹輕笑,「段如瑕,如果南陽郡主死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圓場……」

肖嵐樞替南陽郡主整理著妝容,半晌也不見有人通報,急躁的喊道,「太醫怎麼還沒到!」

小太監戰戰兢兢走上前去,「王爺且放心,太醫已經在路上了……」

「怎麼這麼慢!」肖嵐樞心里砰砰直跳,南陽郡主待他如哥哥,他也視南陽郡主為妹妹,如今她性命堪憂,肖嵐樞也不痛快。

「王爺」門外候著的太監幾步走來,「段三小姐求見」

肖嵐樞心中更加不爽,眸中閃過一絲厲色,「她不好好待著,這個時候求見什麼!不見!」

太監被罵的狗血噴頭,訕訕退了下去,將肖嵐樞的話轉告給段如瑕,段如瑕冷哼了一聲,知道是肖嵐樞不待見她,畢竟他認為南陽郡主落水是她的失誤。

可如此重要的關頭,段如瑕才懶得和他討論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實,給了清荷一個眼色,清荷頓悟,一個箭步上前點住了那太監的穴道,那太監動彈不得,汗如雨下,這下他可要遭殃了。

段如瑕邁步走進屋內,肖嵐樞正在煩躁的時候,听到開門聲,看也不看就吼道,「若是段如瑕還是要進來,就抓了她丟進柴房里!」

段如瑕皺了皺眉,面無表情的立在門口,清荷听到肖嵐樞對段如瑕的話,心中很是不悅,清簾按住清荷的手,朝她搖了搖頭,對方是皇子,可不能給三小姐惹麻煩。

段如瑕見太醫這麼久沒來,就已經猜到七八分了,怕是此時已經被段如華的手下困住了,可再拖不久,南陽郡主定會有危險,所以段如瑕立即讓晴空去把清簾找了過來,讓晴空護著段清玄。

段如瑕冷冷掃了一眼縮在牆角的小太監,那太監心領神會,立即退了下去。

段如瑕勾起一抹淡笑,緩緩迎上,「三王爺,如瑕可是來帶人救南陽郡主的……」

肖嵐樞冷笑了一聲,轉身面對段如瑕,「三小姐,如果不是你,本王想南陽此刻不會躺在這里的……」

「三王爺,若我說那只是個意外……」

肖嵐樞抬起手,打斷了段如瑕的話,「三小姐不必多說了,如果南陽郡主沒事,三小姐就沒事,如果南陽郡主出了事的話……」

肖嵐樞的目光陰暗的下來,「意圖殺害郡主,按律當斬!」

「三王爺別太一意孤行了」段如瑕沒有被那句「按律當斬」嚇倒,反而很淡定的回答,「南陽郡主不會出事的,我找了人可以治好南陽郡主,可是如果三王爺還不讓我過去,那南陽郡主就真的死定了……」

段如瑕提步上前,頭上的步搖叮咚作響,「而且,如果南陽郡主出事了,三王爺也別想月兌關系,我給南陽郡主找了郎中,可無奈……」段如瑕眯起雙眼,笑容微涼,「三王爺不肯放人啊……」

肖嵐樞盯著段如瑕看了許久,有些妥協的退了一步道,「本王就不信當著本王的面你還能興風作浪……」

段如瑕不顧肖嵐樞出言不遜,立即讓清簾上前為南陽郡主把脈。

清簾探了探南陽郡主脈象,掏出懷里的布袋,拿出銀針開始施針,肖嵐樞的確是盯著眼楮看完了全程,就怕清簾做出什麼舉動會要了南陽郡主的命。

不一會兒,南陽郡主有了反應,嘴中先是流出水,接著劇烈咳嗽了起來,肖嵐樞找來下人,拿來了桶,南陽郡主邊咳邊吐了出來,不一會兒,桶中全是河里的雜亂物混合著南陽在喜宴上所吃的東西。

吐了半晌後,倒在床上不動了,肖嵐樞立即上前,以為南陽郡主又出了什麼事,清簾起身,站到一邊,清聲道,「郡主已經沒有大礙了,就是染了風寒,抓幾帖藥就好了」

見南陽呼吸勻速,沒有之前那麼痛苦的神情,肖嵐樞才相信了清簾的話,南陽狀況穩定了沒多久之後,門外響起嘈雜之聲,門被推開,寧王和寧王妃沖了進來。

寧王妃望見倒在床榻上的南陽郡主,驚呼一聲撲了上去,顫抖著手試探著南陽的鼻息,直到發現南陽沒有死,神情松緩了些,喚來身後的太醫。

那太醫表情有些慌張,驚魂未定的樣子探了探南陽郡主的鼻息,脈搏,松了一口氣,「王爺王妃不必擔心,郡主沒有危險了,只是染了風寒」

此話與清簾所說沒有差別,看來南陽郡主是真的沒事了。

寧王見南陽沒事,皺著眉問肖嵐樞,「三王,南陽怎麼會落水?」

「本王也不太清楚,可本王到場時,是看見段三小姐把南陽推了下去」肖嵐樞仍然沒打算放過段如瑕,仍然把當時他看到的告訴了寧王。

寧王瞥向段如瑕,暗暗皺了皺眉。

段如瑕不慌不忙,俯身行禮,「臣女段如瑕見過寧王」

說罷直起身子,頷首道,「寧王和三王爺怕是誤會了,當時是南陽郡主一時打滑,小女子並沒有推她……」

「片面之詞……」肖嵐樞話還沒說完,卻被寧王打斷了

「三小姐聰慧,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此事是本王的小女兒調皮了」

段如瑕同肖嵐樞一樣愣住了,段如瑕還以為要費一番嘴皮子功夫讓寧王相信自己沒有推南陽,可這麼一看,這個王爺好像還挺信任她的。

段如瑕望著寧王的眸子,黛眉微皺,手中的帕子被扭出了皺褶,突然間腦袋里劃過一張和寧王極其相似的面孔,突然間明了了。

「罷了罷了,此事就此作罷吧」寧王揮了揮手,「你二人先下去,本王在這里看著就好」

段如瑕道了句是,轉身離開,清荷與清簾緊隨其後,肖嵐樞盯著段如瑕的背影,緊繃著臉走了出去,剛走到正室,段如瑕的手臂被猛的拉住,段如瑕轉過頭一看,正是肖嵐樞。

清荷和清簾皺眉,上前想幫段如瑕月兌困,被段如瑕喝住,「你們二人先出去,我同三王爺有話要說」

清荷和清簾對望了幾眼,不敢在此時違背段如瑕的命令,只好乖乖走遠。

直到屋內只剩她們二人,段如瑕猛地發力,月兌離了肖嵐樞的控制,穩住身形,段如瑕一臉冷漠的拍了拍衣袖,眸中沒有一絲笑意,「三王爺,大庭廣眾之下就不怕流言蜚語麼……」

肖嵐樞冷冷笑了起來,步步逼近段如瑕,「本王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怎麼讓寧王對你網開一面的,南陽郡主的命,寧王可是很重視的」

段如瑕退了幾步,空出距離,不屑的扭過了頭,「寧王自然不像三王爺,喜歡不分青紅皂白就誣賴他人……」

「你的意思是本王誤會你了?」肖嵐樞眯了眯眼楮,「好,姑且當本王看錯了,可是段三小姐,連段大小姐那種不會水的人都會下水救南陽,為何你,一動不動」

段如瑕不予回答,看似回答不出來,其實是心中鄙視肖嵐樞的問題,找個明白人都看得出來段如華在逢場作戲,她落水之後幾秒就溺水了,這不是搭救而是為了拖延時間,而面前的這個人,不過是被段如華的外表迷惑,才看不清這點,偏偏認為是段如瑕的錯而已。

段如瑕嗤笑一聲,越過肖嵐樞要離開正廳,手又被抓住,肖嵐樞面容有些扭曲,「段如瑕,今日你不能給我一個解釋的話,就別想走!」

段如瑕微怒,剛想發力掙月兌,另一只手上一陣冰涼的觸感,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就被帶離了幾米之遠,段如瑕略微愣怔,扭頭一看,正對上容七那雙惑人的桃花眸,心突然跳了一下,不過更多的是疑惑,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肖嵐樞在看到容七的那一刻,也是滿腔疑惑,皺眉道,「百里無涯?你怎麼會在這里?」

容七將段如瑕拉到身後,掛上笑容,「正好本世子在寧王府做客,听說此事,就來湊個熱鬧」

段如瑕的手被他攥著,掙月兌不開,到最後段如瑕索性放棄了,臉上一閃而過淡淡的紅暈。

肖嵐樞本就與獨行獨往的容七交往不多,所以沒有太多的客套話,直奔主題,「還請百里世子放開段三小姐,我同段三小姐還有事情要談」

「哦?是嗎?」容七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段如瑕,痞痞一笑,「可本世子看段三小姐沒有要同三王爺談的意思,反而是三王爺不讓她走呢……」

肖嵐樞咬了咬牙,「百里無涯,你不要多管閑事!」

「巧了,本世子無聊的時候就愛多管閑事」容七繼續笑著,只是眸間多了一份冷意,「三王爺與其糾結段三小姐,不如去查查今日刺殺那個老太醫的究竟是誰……」

「刺殺老太醫?」肖嵐樞怔了怔。

「今日本世子同寧王和王妃領那個太醫來的時候,半路遇到了刺客……」容七娓娓道,「看樣子目標不是寧王和王妃,而是那個太醫,原本是讓那太醫單獨來的,不過是因為寧王和王妃知道了,才一道的」

就是說有人想殺了太醫,不讓他按時趕來救治南陽郡主。

段如瑕沉了眸子,段如華,她哪兒來的那麼多死士……

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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