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夜目光追逐著她的身影。
消失在小區門口的拐角。
車內只有他一個人。
回想今日見面的情境。
看上去他一直淡定自若。
實際上並非如此。
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他都瞧的真真切切,只不過每次瞧她的時候,她都沒發現。
想來欣慰的是,多少她心里還是比較在意自己有別的人。
這一點就夠了。
沈司夜把車調頭回江南園林。
此時的藍藍已經回來了。
柳樺給她辦理了移民以及轉學手續,就等開學繼續就讀了。
自從附在柳天真身上,她不但獲得了父愛,還獲得了從前想都不敢想的待遇。
金錢、房子、別人的討好、年輕的美貌、姣好的身材。
更關鍵的是,完美的身體。
畢竟柳樺雖然一直未婚私生活比較亂,但對自己的女兒保護的還是非常好的。
柳天真叛逆不假,但唯獨這一塊她對父親言听計從。
一直沒有真正做出過鬼混出格的事兒。
不得不說,藍藍的乖巧讓柳樺很滿意,他只當女兒轉了性子,並未往其它方面想。
擔心女兒不安全,親自把她護送來,他是不想給沈司夜找麻煩的,但他們父女既來了y國,沈司夜豈會不知道?
一起吃了個飯,沈司夜知道柳天真已經換人了,也就不介意她在開學前暫住這里。
柳樺覺得這樣最好不過了,畢竟在外面住他也的確有些擔憂。
而住在這里後,藍藍因為很會與人來往,這麼短的時間內該認識的都認識的,相處的都還挺好。
關于她以前的傳聞大家也都有听說過,跟她接觸後發現她還挺好,江南園林的保鏢佣人對她的印象就改變了。
範令先是知道她附身的,所以跟沈司夜一樣,對她態度是較好的。
沈司夜車進大門時,藍藍跟範令先正在值班室聊天吃冷飲。
「我們從馬場回來到市區,叔叔就讓我下了車,不知道干什麼去了?」
通過跟她交談在馬場發生的事兒,範令先微微一笑,「你不知道我可知道。」
「你都沒跟他一起,也知道?」
他嗯了一聲,「八成去見重要的人去了。」
藍藍好奇的問,「什麼重要的人?」
「這個不能說的。」
她也就識趣的沒問,「範隊長今年幾歲了?」
「26。」
「我听別人說你還沒結婚,是沒合適的嗎?」
「瞧瞧我周圍,一群大老爺們。」
藍藍仰著臉看他,「我看佣人里面也有年輕的啊。」
「不行的。」
「為什麼不行?」藍藍追問,「可是覺得她們出身不好?」
「我對是不是門當戶對不是很看重,唯一看重的是思想方面的溝通,生活差距大三觀很大概率會出現無法調節的分歧,當然了,這個是分人的,有的人出身不好但精神方面契合,有共同的語言,生活在一起矛盾會少很多,幸福感更強烈。有的人出身不好,骨子里是常年形成的思維是難改的,長期在一起會很痛苦。總而言之,如果我對出身不好的女人動心了,我肯定會在婚前好好了解才會步入婚姻,不會草率的。」
「y國的男人比e國的好多了,這是我移民到這里的理由,這邊不管是風土人情還是出軌率都比那邊好,我喜歡這邊。」藍藍對他說道,「從叔叔身上我就看出來了,他那麼有錢有勢卻對嬸嬸守身如玉,特別難得,可憐嬸嬸命不好那麼年輕就去世了,無福與叔叔白頭到老。」
「人各有命,這是無法強求的。」
「下午我想熟悉熟悉這里的環境。」
範令先沉吟,「你想熟悉環境的話,我派人帶你去。」
「你有空嗎?」
「我?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藍藍眨著漂亮的眼楮看著他,「你帶我去唄,一個小時就夠了。」
見他猶豫,她伸手晃了晃他的胳膊,「好不好?」
範令先到底是答應了。
藍藍喜笑顏開的松開手,「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自從我住到這,你就對我很是照顧,人長得帥性格也好,我要是有你這樣的男朋友,我做夢都會笑醒的。」
說完她轉身就跑開了。
留下範令先一個人怔忪,她的意思是希望他做她的男朋友嗎?
回想她的話,確實是這個意思。
他一個常年單身且在男人堆里晃悠的人,哪經過女生語言上這番的撩,不免覺得面紅心熱。
倒是出了值班室的藍藍很有成就感,現在她成了柳天真,現在除了沈司夜她不敢語言上撩,別的她誰不敢?
她以前是沒資本,現在有了這個資本。
既然移民過來了,以後她打算在這找個優秀的好男人嫁了。
藍藍想起蘇未,只覺得她命不好,就算嫁給了最優秀的男人還是守不住早早的死去了,這就叫有命得到沒命享受。
不過也好,她活著自己還要擔心不是柳天真的事敗露,如今誰也不知道這個事情,只要自己按照蘇未曾經說的不晚上出門,就能萬事大吉了。
陸柏扉到家的時候,陸母正坐在客廳做小褥子。
見他回來,陸母露出笑臉,「柏扉,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媽,我爸呢?」
「出門了。」
陸柏扉過去坐在母親的身邊,伸手把她手中的針線和小棉被拿過來放在這邊的沙發上。
見他這個舉動又見他神情不大對,陸母輕聲的詢問,「怎麼了?」
「媽,我有件事要對你說,你答應我不要動氣,要冷靜。」
陸母心慌了起來,「難道是孩子沒了?」
「不是。」
「晚吟……」
「她也沒事。」
陸母呼出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你只管說就是,媽保證不動氣會冷靜。」
陸柏扉握住她的雙手,「s國通信方面的女富商葉瑗前段時間來蘭溪,聚會上見到了,昨天又派人邀請我去馬場小聚,今天我去了,在的人有孫家的人還有沈司夜等有頭有臉的人物,她對我說她來y國是為了給她媽媽討要名分的。」
陸母一听是s國又姓葉,就猜到了什麼事。
跟她保證的那般,她的情緒看上去還是冷靜的,沒有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