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走的?」
國外的飛機進入y國境內都是需要許可證的,需要許可證的私人飛機也都有來源之處,很好查。
「k國的飛機接走的,我派人跟上了,到了k國後她進了k國禁區,以為能甩掉追蹤者,殊不知我知是k國飛機接她的時候就在禁區派好了人,她轉機去了s國。」
「轉機的那架飛機是誰的?」
「k國那邊不給查閱權限,唯一的解釋是,那架飛機的主人在k國安插了保護傘。」
裴翎算了算時間,此時正在前往s國的路上,「她一直口口聲聲說你是她唯一的主子,沒想到早就吃里扒外了,用著你給她的一切跟國外那些人勾結在一起。」
「她此時恐怕很慶幸自己有這樣的頭腦,畢竟會覺得要是沒有另外一個主子,她怕是活不成了。」
別人不知道,裴翎豈會不知,她昨晚離開,是在沈司夜的意料之中,他就是要逼她走上這一步,借她追查她幕後的人,想知道是誰在幕後給她提供支持。
每一步都在他的計劃之內。
裴翎出去後,沈司夜把範令先叫來,「我不是讓接你少女乃女乃父母了嗎?昨晚怎麼沒接去醫院?」
「派人去了,也按照少爺交代的如實對他們說了,他們說早已做好了女兒隨時離開的準備,既然已經不在了,就不看了。」
沈司夜想著蘇父蘇母兒子沒了,女兒也沒了,定是很難過的。
想打個電話給他們,但一直沒人接。
他開車去了蘇家寨。
看到他來,正在掃地的蘇母直起身子。
「媽,我給你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還以為出什麼事了。」
蘇母的心情很百感交集,她對沈司夜是相當喜歡的,但她喜歡沒用啊。
「司夜。」她把掃把放在一邊,「先進屋吧,有幾句話我想對你說。」
沈司夜應了聲,隨她進去。
蘇母泡了茶給他,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情緒有些局促,「司夜,我和未爸爸一直對你都很滿意,原想著我們可以一直做一家人的,但現在未不在了,我和未爸爸商量後決定跟你以後斷絕往來。」
沈司夜皺眉,「我不同意,未在的時候我們是一家人,她不在為什麼就不是一家人了?我一日是你們的女婿,一輩子都會是,雖然我不是你們親生的,但你們可以把我當成你們的兒子,我會為你們養老送終。」
蘇母望著他濕了眼眶,「司夜,你有這份心,我真的很感動,但我們真的不想麻煩你,我們與相認的時候也對她說了,不要讓你知道我們是她的父母,你還這麼年輕,以後要再婚的,你的妻子知道了也會不高興。」
「我不會跟別人再婚,你們不用有這個顧慮。」
不管蘇母說什麼,他就是不答應斷絕往來。
對他而言,愛人的父母沒有了兒女,他怎麼能不管不問?
蘇母見他態度堅決的走了,一時間心里既溫暖又惆悵。
等丈夫回來,她如實說了這個事,蘇父同樣糾結。
兩人在下午五點的時候給蘇未打電話說了,問她怎麼辦。
听到父母的話,蘇未心里五味雜平。
這就是沈司夜,說一不二。
只要他認定的事情,絕不會更改。
「隨他吧。」
蘇母听她這麼說,笑了起來,「有這份心真的難得,對了,他還說他不會跟別人再婚,讓我們不要有顧慮,十一,媽看的出來,他是真的很愛你,才會愛屋及烏對我們好。」
電話那頭的蘇未靜默了,過了十幾秒才道,「媽,我有點事要出門,先掛了。」
蘇母回了句好。
握電話的手放在身側,蘇未坐在床邊緩緩低下了頭。
男女老少339人,皆因為她一個人的過錯而被砍頭。
沉重的負罪感壓迫的她喘不上氣來。
喬心羽能愛情大于天,她不能。
如果她能做到,現在愛的人依舊會是江維寧。
這幾天忙的不可開交,又是安裝新馬桶窗簾,又是買家電。
十二早上送了家具來,兩張床都送來了,說是另外一張從分店調過來的。
本來定制衣櫃是需要半個月時間的,蘇未覺得久了,又臨時換了組裝的。
采購了家里用品,生活步上了正軌。
昨晚的新聞她第一時間就看到了。
裴均均會死,她一點都不意外。
算算時間,那條項鏈戴在她身上也將近一月了,反噬也是正常的。
直至今天,一直沒看到說再醒來的消息,說明裴均均沒再度附身。
裴均均離開了那具身體後去哪兒了?
這個她倒是不得而知了。
蘇未換了身衣服拎包出門。
初十那天她溜進陸氏集團停車場,在柱子後看了一眼陸柏扉,除了憔悴之外,別的看著倒沒問題。
雖然之前她看財經報紙有關他的消息已經知道他好好的,但總歸沒親眼見。
這會子,她要去給他送符咒。
以前沒靈力,符咒總是短效且需要定期更新。
現在有了靈力,符咒也很厲害,給他一次只要符咒沒有遭到破壞,是一直管用的。
但怎麼給,是個問題。
不能當面坦誠自己是誰。
所以她打算用別的法子。
坐出租車去了陸氏集團停車場出口處,她就在那里等他下班。
十余分鐘的時間,他的車緩緩出來了。
蘇未上去攔住,見他停車,這才到車窗口說道,「陸先生,我有點事想要對你說,是關于蘇未的。」
他神色一變,「什麼事?」
「她說如果傳出她昏迷的新聞,就讓我來找你。」
陸柏扉知道這里不便說話,讓她上車。
蘇未上去,自覺的系上安全帶。
「找你來找我?」
「是的,我是k國的通靈師,我叫十一,在三個月前,她出了高價委托我做你的護身人,一旦她有個閃失,即刻來找你,一周前我與她聯系時察覺不對,就從k國過來了。」
陸柏扉听了她的話心里倍感難受。
他目不斜視望著前方,眼底涌現一層淚光。
一旁的蘇未沒听到他的聲音遂扭頭看去,清減幾分的輪廓緊繃著,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