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扉松口氣的同事面色冷如霜。
「回來了?」
「滾。」
姜姒坐起來,「那麼凶干嘛,想吃了我啊?」
陸柏扉簡單粗暴的把她從床上拽了下去,丟出門外,通知管家,「以後不準她再來這,誰放她進來就做好卷鋪蓋走人的準備。」
「陸柏扉!我是你老婆!」
「都還愣著干什麼,把她給我趕出去。」
「我自己會走!」姜姒站直身子,「陸柏扉,既然你敬酒不吃,也就別怪我讓你吃罰酒。」
「我等著。」
姜姒哈了一聲,「你現在真是硬氣了啊。」
「我知道,你只要敢露出爪子,根本不用我出手,就有人不會讓你好過的。」陸柏扉吩咐下屬,「去拿新的四件套,把床上那套她躺過的給我扔了。」
「是,少爺。」
姜姒離開後,陸柏扉低聲詢問換床單的下屬,「她呢?」
「在密室里。」
「她吃飯了嗎?」
「少爺你就放心吧,你不在,一天三餐都是我親自端的,不敢怠慢的。」
陸柏扉嗯了一聲,去了密室里。
蘇芙听到動靜立刻看過來,發現是他,七上八下的心安下來不少。
「她走了,沒事了。」
陸柏扉把行李給她拿出去,蘇芙默默地跟在身後。
知道姜姒來,真的嚇著她了。
還以為是知道自己在這,要把自己帶走。
蘇芙心有余悸的坐在床邊,回想起來手仍有些抖。
「你洗漱了嗎?」
她搖著頭起身,拿起睡衣去了浴室。
蘇芙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八點了,她平躺到床上蓋上薄被後才想起手洗好的內-褲忘記拿出來了。
她是每天都要更換的,每次都是晚上洗澡的時候順便洗了。
想到陸柏扉此時正在浴室,肯定看見了,不由得尷尬又害羞。
等到他出來,蘇芙立刻進去把內-褲用手攥著快步去了陽台。
陽台玻璃是單面的,從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通過玻璃看不到里面。
那里有個晾衣服的架子,她住進來後,陸柏扉才讓下屬擺放的。
畢竟他的衣服有人洗,從來不需要這些。
晾好後,她從門口進去,與去衣帽間的陸柏扉走踫面。
兩人對視了一眼,蘇芙忙看向了別處。
無聲似有聲。
沒有語言交流的時候,能溝通的除了文字就是眼神手勢了。
其中,眼神是表達情緒最好的。
喜怒哀嗔都能一眼看個清楚。
陸柏扉從她的眼神里看到了羞澀和難為情。
他知道是為什麼,洗澡的時候他瞧見了她的貼身衣物。
乍看到的時候,那一瞬間他有些怔。
之前他買的時候也沒想什麼,但就在浴室再看到,會立馬想到剛換洗過的,是有那麼一點不自在,很容易就又聯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對x生活這方面不熱衷很久了,平常清心寡欲也沒什麼讓他心動的,但那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媚骨香的作用,他心生漣漪了,也有了久違的沖動。
那種感覺過去了好幾天依舊清晰。
從衣帽間出來,陸柏扉見她躺在床上,去了沙發上坐下。
「你困嗎?」
她身子微起,沖他搖頭,怎麼可能困?
白天一個人待在房間里,除了看看書看看電視電影就是睡覺。
「要下棋嗎?」
蘇芙從床上下來,坐在沙發對面,樂意之至。
她穿著寬松的睡裙,彎身跟他下棋的時候,從陸柏扉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領口里的風光。
他不想看,但是眼楮總是忍不住往那邊瞟。
蘇芙的注意力都在棋盤上,她每一局都格外的認真,因為總是輸,偏偏還喜歡跟他對弈。
連下了三局,毫無意外,她連輸了三局。
陸柏扉的心思根本不在棋盤上,見她面露遺憾,第四局他輸給了她,輸得她自己都沒看出來。
看她興高采烈,他問,「還要來嗎?」
蘇芙見好就收,寫道︰[明早你還要工作,不能太晚休息。]
「可是我睡不著怎麼辦?」
[那就再接著來?我也睡不著的。]
他表示同意。
又來了幾局,陸柏扉適當的放水,夸贊她下棋技術提高了,讓蘇芙開心無比。
收棋的時候,兩人的手不經意踫到,像觸電一樣,蘇芙猛地縮回手,兩人幾乎同時去看對方。
對視了幾秒,陸柏扉又若無其事的繼續收棋。
他的道行可比她高。
蘇芙在他面前就是新人,不諳世事。
燈光下,臉蛋上的紅暈攪亂了他的心神。
她不必刻意去做什麼,一舉一動都在牽引他的目光。
蘇芙從沙發上站起來,倒了杯白開水喝了幾口,這才讓心沉靜下來。
「你會按摩嗎?」
她回頭,愣了一下,然後點頭。
「能幫我按按頭嗎?」
蘇芙同意,不過沙發上不好按,她讓陸柏扉躺床上,她跪坐在枕頭邊,手輕輕給他微微按著。
手勁不輕不重,力道剛剛好。
陸柏扉閉著眼楮,暗想自己八成瘋了,居然使喚孕婦給自己按頭。
他怎麼能這樣?
不過,真的很舒坦。
竟不想起來了。
能裝睡嗎?
如果自己睡著了,她是不是就沒法睡了。
陸柏扉還是睜開了眼楮,對上她俯視的目光。
他看著她嘴唇,想起了之前淺嘗過的感覺。
想再親一次。
事實上,陸柏扉也的確這麼做了,他雙臂抬起環住了她的脖頸,蘇芙頭低下,受外力的趨勢與他的唇瓣貼在了一起。
他的舌頭撬開了她的牙關,吻的又急又切,蘇芙的腦袋充血,舌根麻酥酥的,臉紅到滴血。
陸柏扉松開她的同時身子也跟著起來,分開幾秒鐘的唇又重新粘合在一起。
蘇芙手抓著床單,心跳如小鹿一樣亂撞,後腦勺被他的手按著,不容退許半分。
如果不是電話鈴聲,這個吻不知道會綿長到什麼時候。
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長腿邁下了床去陽台接電話。
蘇芙看著他的身影隱沒在門口,心慌如麻,用手模了模自己的嘴,如果那天晚上是媚骨香的作用,那今晚他為什麼要吻自己?
她撫著心口,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一直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