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大婚,國內以及海外電視台直播,很多人網上在線觀看婚禮現場。
隆重又高調。
早上喬心羽化了個精致的妝,穿了白襯衫黑色的包臀裙。
池豐穿的很正式,黑色的西服白襯衫。
畢竟今天約好要去領證的。
兩人一起乘公車去拿了臨時身份證。
坐公車去民政局的路上,車在紅綠燈路口停下。
喬心羽看到了大熒屏電視上的直播。
「今天是總統和總統夫人的婚禮呢。」
听聞他的話,喬心羽嘴里應道,眼角有瑩光閃閃,「總統夫人真漂亮。」
池豐小聲說,「你比她更漂亮。」
她沒有把頭轉過來,怕他看到她的眼淚。
喬心羽抬手自然的拭去,車緩緩前行。
她最後看了一眼電視大熒屏上的俊男美女,收回了目光。
公交車在民政局一百米外處停下,兩人下了車並肩前行。
心事重重的她腦子想了很多,有些晃神。
鈴聲讓她一個激靈。
喬心羽從包里掏出。
號碼刪掉,但記在骨子里的數字能讓她一秒鐘就知曉打電話的人是誰。
自從離開總統府,這是他給她打的第一通電話。
還是在他結婚當天。
她沒接,第二次把號碼拉入了黑名單。
縱心頭千瘡百孔流血化膿,喬心羽沒忘記什麼路才是對的。
她只盼著他不要動搖她。
決心過另一種生活,心還是好痛好痛。
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當她拉黑裴翎的電話號碼後,這邊他撥了即便都是‘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裴翎放下手機,看著打不通的號碼,心里異常的難受。
他給蘇未打電話,詢問,「心羽現在在哪里?」
蘇未一直以為他派人監視,沒想到並沒有。
「閣下已經成婚,找她做什麼?」
「你不說的話,我只好派人去查了。」
「沒什麼不可說的,心羽已經開始了新生活,她要嫁人了,閣下跟她一別兩寬各自歡喜吧。」
「嫁人?!」裴翎的聲音帶著顫抖的冷意,「什麼……時候?」
「今天領證。」蘇未繼而說,「閣下給不了她想過的生活,也給不了她名分,就別再打擾她了……」
裴翎腦子嗡嗡響,他只听到了‘今天’二字,至于後面蘇未說了什麼,他一個字也沒听進去。
掛電話時,他幾乎沒站穩,身子後退撞到了洗手台上。
手一把按住台面,指節發白。
……
民政局里領結婚證的沒有辦離婚手續的多。
並沒有排多久的隊。
拍了紅色背景的合照,填寫了資料。
從窗口把雙方的戶口本身份證等遞交進去給工作人員。
兩人等待著紅本本。
工作人員正要辦理,發現沒法辦理,讓別的同事來看是怎麼回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不好意思,喬心羽,你不能辦理結婚登記。」
「為什麼?」
「原因就要問你自己了,為什麼你的身份證號會在禁婚一欄里。」
「我要是知道還問你們嗎?」
喬心羽想來想去,也只想到了裴翎。
除了他,她還真想不到別人。
她把戶口本身份證以及材料照片拿回來,和池豐出了民政局大門。
「你的身份證之前不是丟了嗎?是不是有人拿你的身份證干什麼壞事了?」
這話對喬心羽是無稽之談。
說丟了身份證只是托詞,不是真的。
但這個時候也不好說別的了,「有可能。」
「我們報警吧。」
「結婚先延遲吧,我找未托人問問什麼情況。」
「看來,也只好這樣了。」
兩人回了家,池圖圖得知沒有登記成功,小臉拉了下來,很不高興,「那什麼時候才能拿到結婚證啊?」
「這個目前我和你爸爸也不知道。」
「我都給爺爺女乃女乃報過喜了,現在又要重新給他們解釋了。」
正說著池豐的手機響了,正是他的父親打來的。
不知道說了什麼,掛了電話他對喬心羽說,「我爸讓我帶圖圖回去,你在家好好休息。」
明擺著他父母沒喊她。
「行,你們回去吧。」
等池豐父子離開家,她給蘇未打電話,才知道裴翎知道了她今天領證。
「沒領成?」
「我們去了後,告訴我身份證號後面禁婚,不是他搞得鬼嗎?」
「他說我不告訴就去查,我想著都這個點了,你怕是領了,都怪我,要是我沒說讓他去查,可能查到你也領好了。」
喬心羽言道,「這怎麼能怪你呢,你不了解他,就算領成功了,他存心不想我結婚,也會想辦法給我弄成登記無效,說話不算話,明明放過我了,還搞這一出,就許他自己結婚。」
「本來我還想去找你呢,司夜讓我給你送結婚紅包來著,我給司夜打電話。」
「算了,我找他談,我看他想干什麼。」
掛了電話,喬心羽想著他今天白天晚上都忙,打算明天給他打電話。
下午三點多她困意重重,躺床上睡了。
再睜眼是被電話吵醒的,她微眯著眼楮看了看來電顯示。
是池豐打來的。
「喂。」
「心羽,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我和圖圖在外面吃飯,回去給你捎帶。」
喬心羽想了想,「買點鹵豬蹄吧,我再熬點粥。」
「好,我們吃了飯就回去。」
掛了電話,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六點了。
下床去廚房熬小米粥。
剛熄火,粥還沒盛出來,听到開門的聲音。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還得一會兒……」從廚房出來的喬心羽看到來人,臉上的笑容呆滯,手里的勺子因心驚肉跳 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見到我這麼激動?」戴著口罩一身休閑裝的裴翎上前彎身把勺子給她撿起來。
喬心羽一把將勺子奪過,目光落在他另一只手上,「你從哪弄來我家的鑰匙?」
「這種便宜門隨便一個萬能鑰匙就打開了,需要費勁嗎?」
「你來這干什麼?」
「我想跟你好好談談。」
喬心羽不看他,「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該談的早就談完了,我沒什麼好說的了。」
裴翎緊抿著唇,「你沒什麼好說的,但我有,我在樓下車上等你,你不來我等會再上來,你要不想那姓池的父子倆看見我,就跟我好好談談,另外……」
「我不希望司夜和他老婆知道我來這,你說出去,就是在連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