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心無愧,有什麼不敢的?你說話算話?如果她證明我們只是朋友關系,你對這件事再不提。」
「我一向言而有信,說到做到。」
「好。」他讓人拿了三瓶高度數的酒來,「做戲要做的像點,我先把酒喝了。」
飯吃完,他把三瓶酒都給干了。
醉意很明顯,面上也紅了。
到蘇未身邊坐下,拿出手機當著她的面給裴均均發試探語音,「我想你了。」
信息發出去後,他把手機放在桌上,右胳膊肘抵在桌面上,深邃的眉眼落在她的臉上,嗓音呢喃,「媳婦兒,謝謝你精心為我準備的生日禮物,我真的很喜歡,也很感動,昨天沒回來是我辜負了你的一片心意,我已經知道錯了。」
「叮咚。」裴均均回復了,也是語音。
蘇未點開信息,語音里的嬌音溫柔詢問,「二爺,你怎麼會給我發這樣的消息?」
沈司夜回復︰「是均均啊,給你嫂子發的,怎麼發錯到你這來了。」
裴均均興奮的心一下子又從高空掉落到地上,她再回復,聲音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嬌媚了,「嫂子在外進修還未回去嗎?」
「回了,她去店里了。」
「二爺不是最近滴酒不沾嗎?怎麼一個人喝起來了?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恰恰相反,你嫂子送了我很多生日禮物,把以前的生日都給我補齊了,一高興就跟令先一起喝了兩三瓶,不說了,你嫂子回來了。」
他把手機放入口袋,雙臂環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處,「媳婦兒,現在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了,你既證明了自己,那我我說話也算數,這件事過去了。」
最美好的事兒就是虛驚一場。
蘇未此刻深有體會。
心上的陰霾一掃而空,整個人暢快了不少。
沈司夜醉意朦朧,起身回樓上時站都站不穩,是蘇未一路扶著他上去的。
喝醉後的他與清醒時完全不同,特別的粘人。
刷完牙洗了澡,他纏著蘇未要親親。
「你先躺下。」
「不要,我渴了。」
「我去給你倒水。」
他搖搖頭,「不喝水。」
「那你喝什麼?」
「我要喝女乃。」
蘇未扶額,「刷過牙了,不要喝了。」
听到不許,他就如小孩子一樣耍性子不依,「給我喝。」
真是開了眼界了,誰能想到他喝醉了是這般模樣,怪不得以前沒見過他喝醉過。
「好,我去給你下樓拿。」
「為什麼要下樓拿?你不是有嗎?」
「我哪有……」蘇未只覺得胸前一涼,她倒抽了一口氣,低頭看著一邊抓著一邊吃著的他。
我了個乖乖!
蘇未想死的心都有了。
酥麻如電流穿過的感覺讓她不得不平躺下來,想拒絕偏偏又拒絕不了。
由上而下,他取悅的很到位。
蘇未欲火繚繞,倒是很主動的迎合他。
見他一直沒拿計生用品,她問,「你怎麼不戴那個?」
「今晚不戴了好不好?」
「你不擔心我懷孕嗎?」
「為什麼要擔心?我們是合法夫妻,十一月中旬我們那次行房,你喝醉的那一次,我讓你喊我老公,你偏偏不喊故意喊了我一聲爸爸那次,我還沒來得及戴,就結束了,不舍得讓你吃藥,心想要是有就有了,我又不是養不起。」
什麼?!
蘇未只記得那次喝酒斷片,什麼都不記得,自己還喊他爸爸了?
這……真想揍死自己一百遍。
關于上個月中旬他沒做措施,顯然答案不攻自破了,這個月例假照常來了,沒懷孕。
「那你以前為什麼要戴?」
「以前……」他笑了,「以前我沒那麼喜歡你啊。」
蘇未怔怔的看著他,「你……真的很喜歡我嗎?」
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迷離的雙眼帶著滿足,「嗯,喜歡,很喜歡。」
「沒有騙我嗎?」
「怎麼會呢,我以為你一直都心知肚明,沒想到你卻不知道,你是不是傻,我難道表現的就那麼不明顯嗎?」
她沒敢想過這些,但親耳听到他說很喜歡自己,心里還是不免得高興壞了。
不一樣的面孔一樣的靈魂都能被他喜歡,看來,自己這性格很對他的胃口。
她努力壓制這份喜悅,卻還是會從眼楮嘴巴里跑出來。
「很喜歡是有多喜歡?」
「喜歡到想跟你就這麼一起生活下去。」
這算不算酒後吐真言呢?
雖然喜歡跟愛是有距離的,但她覺得上天已經很厚待她了。
讓她以這樣的方式續了命,還讓她被現在的丈夫所喜歡。
「我希望你說的是真話。」
「是真話,你喜歡我嗎?」
蘇未思考這個問題,在短短的幾十秒內,她努力想不喜歡他的理由,但絞盡腦汁,卻得到了一個這樣的答案。
「我想不出不喜歡你的理由。」
「未。」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好似酒醒了一般的認真,「對我來說,今年最好的生日禮物就是擁有了你,沒有什麼比你更珍貴了。」
「這話酒醒了還能記得嗎?」
「不知道誒。」他笑,一排潔白的牙齒整整齊齊。
「你的小老弟倒下了。」
他低頭一看,「別急,馬上就能沖鋒陷陣。」
蘇未抓住他的胳膊,「司夜,你不喜歡戴那個,等過了年我去醫院上環。」
「你不想給我生孩子?還是根本不喜歡孩子?」
「我喜歡孩子,但你也知道我與正常人不同,我寧願不要孩子,也不想孩子早早沒了媽媽。」
「人絕大多數煩惱都來源于想太多,計劃趕不上變化,誰能一直按照計劃行事?也許等你覺得可以要了,卻生不出了。」
這話讓她猛然清醒,想起那三年為了懷孕痛苦的日子,蘇未真不想再重來。
「除了病入膏肓的垂死之人,哪個正常人知道自己的壽命長短?每天這個世界上都有年輕人喪命,也都有剛成為媽媽的女人撒手人寰,命數誰說的準呢?你喜歡孩子,從來沒有擁有過,何嘗又不是遺憾呢?」
曾經她對吳悄悄說過自己不打算要孩子。
最怕走的時候帶著遺憾帶著對孩子濃濃的牽掛。
听了他的話,她發現自己想問題真的太單面了。
不要孩子走的時候不見得安心,要了孩子若她一直安穩的活著也不會是遺憾。
「而且……」他伏身將臉埋在她的脖頸中,「我也希望你為了孩子更加頑強的活著,更能長久待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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