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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後知後覺

「這下完了,過不了多久,全通靈都知道,夜王爺,身側帶著一個奇丑無比的侍女。」

馬車里,初星拿著帕子,將自己拿毀容妝,擦了擦,將那些假傷疤一一撕開,而後捧著玄凌鞭子,愛不釋手,終于再次收回它,她欣喜的不得了,撫模著鞭子上的每一條紋路。

良久,身後的沒有回應

她回眸一樣,只見夜冥閉著眼楮,一言不發,周身又散發著叫人害怕的恐怖氣息。她癟了癟嘴,瞧了瞧自己的手,深深的嘆了口氣。

她大眼珠子轉了轉,而後將帕子解開,裝著可憐的樣子,小聲卻又故意的坐到夜冥身側,對這虎口吹氣著。

「嘶。嘶。」

她故意哀嚎著,歪著頭瞧著夜冥的眉心隨著她的哀嚎,輕微抖動著,心里就暗笑著。

「你何時才能听本王一回。」

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他卻依然抵擋不了,終于睜開眼,一把勾過初星的脖頸,將下頜抵著她的小腦袋,長長嘆了嘆。

「若我不出手,王爺當時就要被玄凌反噬了。沒想到初慶鶴為了逼我,如此惡毒。」

她有些委屈的解釋著,當時夜冥那種情況,叫她十分擔憂,更是十分疑惑,因為就算反噬,憑著夜冥的階數,也不該如此快。直到後來她去扯了那玄凌鞭後才發現,原來是煞氣多了幾分。想來初慶鶴一定是用人血引誘過玄凌了。

「好在你多思多慮,還給自己畫了這麼個嚇人的妝容,不然今日,我們功虧一簣。方才你演的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真叫本王心疼。」

他緊了緊她的胳膊,嘆息著,自己在戰場上從未要過人幫忙,可每每遇上著丫頭,自己就顯得無能多了。

「王爺,那不是演,是真疼。」

她皺了皺眉頭,指了指胳膊。夜冥這才掀開袖子,發現那胳膊竟然紅腫淤青著。眉頭緊鎖,原以為只是虎口裂了,沒想到胳膊也損傷了。怪不得方才到現在她就用一只手動著。

「暗流,去請大夫到客棧。」

他朝著外面喊著,心疼的瞧著這丫頭這副模樣。

「王爺,不如一會兒我們就回閻城吧,我的心里有些不安,你拿走了玄凌,初慶鶴不會輕易罷休的。我總覺得,他已經盯上你了。」

初星瞧著那玄凌,想著方才走出初家,初慶鶴那眼神。初慶鶴比他的父親還要狡黠,不可能就讓夜冥那麼拿走鞭子,她殺了他爹,他還沒報仇,是不會那麼容易放棄的。

「不用覺得,已經盯上了,不過你的傷需要先處理。你別操心了,我會處理好。」

夜冥看了看身後,勾了勾唇,指尖一釋,一縷魔氣從馬車窗戶縫隙竄出,而後便听見後面有爭吵聲。

天色漸暗,初家的熱鬧漸漸消退,人們陸陸續續離開。初慶鶴站在門口,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後,將臉色一沉,疾步走回了房內。

房里,雲柒柒坐立難安,看見初慶鶴進來,急忙上前。

「怎麼辦,那臭丫頭真的沒來!」

她語氣里帶著失望,白日她就听管家說了,鞭子被夜家那個庶子拿走了,少爺安排的那些人,根本沒有用武之地,因為全程那丫頭都沒出現。

「不怕,我已經派人跟著夜冥了,他拿那鞭子沒用,那丫頭肯定和他還有聯系。」

初慶鶴雖臉色難看著,但卻並沒有完全失望,從夜冥踏出初家的門,他就派人跟了去,任何風吹草動,立馬就有回報。

「少爺,少爺,探子來報,夜王爺,出城了。」

門外,一個小侍跌跌撞撞跑了進來,喘著粗氣,嚷嚷著。

初慶鶴眼楮一瞪,出城?這麼快?

「何時?」

「打听了城門守衛,听聞已經出去一個時辰了。」

「居然有一個時辰?怎麼現在才報?」

初慶鶴難以置信,上前就是一腳,正踹中那小侍的胸口,就看那小侍翻滾了一圈,嚇得重新跪在地上,結結巴巴著。

「是是探子跟蹤途中,忽然被一柴夫擋道,糾纏了一會兒,回神之時,王爺已經跟丟了,後來尋覓了一番,才從城門小侍那得了消息。這才耽誤了。」

「飯桶,廢物!!快叫人去追。務必混進閻城。」

初慶鶴氣急敗壞著,一把將身後茶桌的東西,通通掃落在地,那個夜冥,一定和初星有聯系,現他跑了回去,若他回到閻城,定會對閻城嚴加看管,本來那座城就被他們夜家守得跟個鐵桶似的,夜冥若是再加固,那他根本無機會刺探,不行,他一定不能將夜冥這條線索跟丟。

小侍哆哆嗦嗦著,瞧著初慶鶴讓他滾,急忙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跑出去。

「別急,別急,只要我們還盯著夜冥,就一定能尋到那丫頭。」

雲柒柒還是第一次在初慶鶴的臉上看見如此恐怖的表情,急忙安撫著。

可那初慶鶴正在氣頭上,他 此刻根本听見別人說什麼,只是袖子一甩,走了出去。

他原對這計劃有幾分自信,是因為他覺得那鞭子認主,初星若是不來,無人能取,她既然會來刺探鞭子,他便篤定她一定會來。沒想到那夜冥竟然將鞭子降伏了,他越發覺得奇怪。他始終覺得不應該也不可能。

穿過那已經被玄凌破壞的面目全非的院落,看著幾個侍女還在打掃,處理著滿地碎屑,初慶鶴駐足著,瞧著地上的坑洞。那鞭子的威力,如此可怕,不但反噬人心,還能叫持鞭的人,瞬間變得仿佛無人能敵。那夜冥,當真是厲害?

他扭頭,正準備繼續離去,卻眼前一亮,瞧見一個侍女從一個坑洞里拾起一塊粉色破布,他轉身,幾個跨步上前,將那粉色破布一把奪過。

「少爺?」

侍女一驚,疑惑的看著初慶鶴,卻看初慶鶴只是痴迷的看著那塊布,抓著布的手,越發攥的緊。

初慶鶴細細端詳著這塊布,他記得當時迷霧白茫茫一片,夜冥分明是一個人在那片塵煙中的,而且,今日受傷的人,皆是男子,怎麼會在這坑洞里出現女人衣物的布料,而且還是染血的。

就說,任憑他夜冥8階在身,也不可能那麼快將那邪乎的鞭子馴服。原來那丫頭早就混跡在其中。到底是哪個,哪個?他緊鎖眉心,最終腦子還是停留在那個奇丑無比的丫頭身上。

「初星。」初慶鶴咬牙切齒著,從嘴里蹦出兩個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那個丑侍女,一定有問題。

馬車里,初星煞白著臉,正躺在夜冥懷里昏睡,手上的傷口已經被包裹好,一只胳膊,生生被裹成了粽子一般。

「哥,叫你不帶我,你看,又害星兒受傷了吧。也不知道這傷口縫起來會不會留疤痕。可憐我的嫂嫂。」

夜歌心疼的撫模著初星的額頭,想著他們白日一回客棧就立馬收拾東西,而後就在顛簸的馬車里,初星忍著痛,被生縫了針。她本又一大堆不服氣不甘心要和夜冥抱怨,可是見著他們如此緊迫的逃離越城,就知道事發嚴重,壓制著沒說。現下已經逃離越城好幾個時辰了,她終是按耐不住。她沒想到,關鍵時刻,哥哥如此不信任自己。

夜冥沉默著,異常反常,面對夜歌的責備,他沒有反駁,甚至沒有生氣,只是小心的將懷里的人摟好。模著她袖口的破損,心里思量著。

「前面路口,你和暗流先帶著星兒抄小路回閻城,越快越好,還有,低調行事。」

他想了想,將備在馬車上的袍子給初星披上,看向夜歌。

方才縫針,初星的袖口破損了一大塊,想來那破損的布料一定會留在那個院落里,初慶鶴雖已經看過初星的毀容裝,但保不齊還是會懷疑上來。這里不是閻城,星兒有傷在身,若是初慶鶴派人出來暗殺,他怕周全不住她。先兵鋒兩路最好。

夜歌瞧著哥哥這般,雖然不知道白日到底發生什麼,但是也沒有多問,只是點點頭。

路口,夜冥先是探了探四周,確認無人追蹤,才小心將初星送上了馬上。瞧著那丫頭還迷迷糊糊的,偎依在夜歌懷里,他有些不舍,將她的袍子重新整理了一番,又將玄凌鞭子綁在了初星腰間,才放了手,目送他們離開。

而那側,初慶鶴帶著一干人,跟著馬車的 轆的痕跡,一路追著,終于在一處林子里,看見了停歇在林中休息的馬車。

初慶鶴給身邊的侍衛使了使眼色,而後,幾人倒掛金鐘一般掛到了樹上,另幾人輕手輕腳的慢慢靠近了馬車,悄悄推開一絲車窗,卻發現里面空無一人。

侍衛正是疑惑,抬眼看了看初慶鶴。還未使眼色,只覺脖子一涼,眼楮一閉,應聲倒地。

「本王不知道,初公子竟然如此舍不得那根鞭子。」

夜冥不知從何處,一躍而下,似對這空氣,但其實卻正抬眼看著初慶鶴倒掛的那棵樹,勾了勾唇角,笑道。

「夜二王爺,王爺放著魔族的事情不管,何必插手我靈族初家家事。」

見自己已經敗露,初慶鶴眼神更加凶狠,他環顧四周,沒看見那個丑侍女,心中更加篤定三分。

「本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夜冥指尖在袖子里打轉。這個初慶鶴,年紀小,卻十分敏銳,凶狠。他現在就是草原上盯緊了獵物的鬃狗,他一日不除,星兒一日不可以真面目示人。但若現在除了他,星兒也擺月兌不了初家叛徒小賊的名頭,如何做,才能叫星兒恢復正名,又奪得初家?

「那個丑侍女,王爺還是快些交出來。」

初慶鶴倒是初顯的那幾分客套,直接了當。

「呵,本王的侍女,你想要?看你有沒這本事。」

說著,他一個箭步上前。而初慶鶴也不是毫無防備,身子一側,滑向了邊上。

夜冥玄色的身影,在十幾個黑色影子之間來回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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