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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 中計

夜家的王府里,夜振山今日難得流露出一絲血色,疲倦的依靠在高堂之上,看著滿屋子的紅燭喜點,終于等到了這一天。一旁的古湄扶著他的肩頭,那肩頭又消瘦虛弱了幾分,她看著一個個前來道喜的賓客,瞧了一眼雲層里的太陽,時辰也該差不多了。

而在房內,夜顏玉身穿著那金絲繡嫁衣,蓋著那掛著七彩珍珠的紅蓋頭,雙手交叉的放在腿上,緊張的垂下頭,靜靜等待著夜冥的到來。身側,是皇姐和一群郡主的嘰嘰喳喳,各個都夸著她如了願,嫁了良人。

「皇姐,你和各位姐妹都出去吧。我有些事,要交代金玉。」

估模著時辰,夜顏玉蓋頭下的臉色一變,斜眼給金玉使了使眼色,就看皇姐和那些郡主都識趣的起身,金玉識趣的目送這那些人走後,才院子的側門打開,而早就等候在那得夜顥,大步流星的就跨入了房間,將房門一關,大膽的上前,一把掀開夜顏玉的頭蓋,勾起她的下頜,望著她那雙勾魂攝魄的眼楮,在她的唇瓣輕輕一點,再過一兩個時辰,你就是我的了。

「顥哥哥來晚了。顏玉以為顥哥哥不敢來了。」

夜顏玉嬌嗔,單手勾過夜顥的脖頸,起身一貼,俯在夜顥的胸膛。

「被母妃耽擱了一陣。叫顏玉擔心了。怎麼,緊張麼?」

他雙手環抱,摟緊夜顏玉小小的身軀,溫柔著。

「沒。有顥哥哥在,顏玉不擔心。」

夜顏玉指尖劃過夜顥的臉頰,笑了笑,走上前,給夜顥倒了杯水,遞了過去。

看著夜顥將那杯水一飲而盡,夜顏玉滿意的笑著。

「顥哥哥,顏玉給你的藥丹你吃了麼?」

「吃了。那是什麼藥丹,吃完,本王的階數進步的很快。」

夜顥欣喜的拉著夜顏玉的手,他的顏玉,總是想著自己。

「反正就是點好東西。」往床榻上一坐,夜顏玉的臉色收起眼底的得意,自然是快,再服下今日的水,別說階數進步的快,你的生命,不出兩個時辰,也就到頭了。

「那藥,準備好了麼?」

夜顥手臂一張,一把將她攬入懷里。緊緊拉著她的手,心中越發的興奮。

她點點頭,靜靜的偎依在夜顥胸膛,看著遠方跳躍的紅燭,覺著心里竟然生出些莫名的情愫來。想來,也是有些感情了,畢竟是條好狗,就這麼送走了,心里居然還不舍起來了。

「顥哥哥,你該走了。一會兒,夜冥要來了。」

她抬眼,望著夜顥,一瞬間,竟然覺得臉頰有些微微發熱。而那夜顥更不用說,她看著夜顥的雙眸微微泛紅,不知道他這樣是不是因為毒素的發作,她只覺著夜顥擁著她的手越錮越緊,她哽了哽喉嚨,該死的,竟然對這夜顥產生情愫了麼?竟然越發不舍。

體內一股沖動在驅使著她,她瞧著夜顥那雙瓣,指尖輕輕撫過。腦子開始不受控制的想著他們從小到大的種種,想來,其實夜顥對她真的很好。小時候,只要有來閻城,夜顥總是第一個迎接她,帶她逛市集,陪她漫山遍野的跑。夜冥性子冷淡,對她忽冷忽熱,時常惹她不高興,這時候的夜顥,總是能想出很多辦法叫她開心,扮丑的,捉弄的,甚至,殺人做樂的。在夜顥面前,無論她多刁蠻任性,多壞,他好像都不介意。他總是幫著她,向著她,她隨意哄他,演了一場戲,他就真的拿出至寶幫她。這樣想想,夜顥真的比夜冥好多了。

她細細的觀看著夜顥的五官,其實,夜顥長得十分俊朗,一點不輸夜冥,怎麼以前,沒有發現呢?

她的指尖在夜顥的臉頰掃過,叫那夜顥渾身都麻舒起來,他看著夜顏玉那對透著魅惑的雙眸,體內的躁動再也壓制不住。

「顏玉。」

他大手一攬,俯身,將夜顏玉壓在了身下,今日的她,太過嬌媚了。那一襲紅裝,叫他怎能拒絕。此刻,他的腦海里沒王權,沒有夜冥,沒有那些陰謀算計,只有夜顏玉。

而夜顏玉也出奇的沒有拒絕,而是迎合著他。雙手往他衣襟一抓,仿佛期盼已久一般,一把扯開了夜顥上身的衣服,兩人都混沌了,陷入了莫名的動情之中,無法自拔。

院門外,金玉回眸看著不遠處房門還沒打開,心里有些焦灼,剛要抬腳進去催,就見身後夜冥領著一幫人走了過來。

「金玉姑娘,怎麼在這?公主準備好了麼?」

夜冥斜眼撇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看著金玉無處安放的雙手,勾了勾笑,心里暗笑,奏效了,想來此刻,那房間里一定很是精彩。

「公主準備好了,公主,王爺來了!!」

金玉扭捏著,端起一張假笑,回身快步朝著房間走去,故意大聲嚷嚷著。

她怎知道,屋內人現在真是火熱,火熱的連燭台的紅燭都已經燃盡而不自知,根本顧及不到外面的世界。

「顏玉,本王來接你啦!」

夜冥故意清了清嗓子,看著身後那些湊熱鬧的人群,除去侍從,有皇族的那些世子郡王,也有郡主,還有夜顏玉的皇姐,也在其中。

喊了幾聲,都沒有反應,金玉著急的矗立在門口,拍了拍門,不敢推開。

而門內,正在佳境的兩個人,忽然听見了夜冥的聲音,終于有些清醒過來,看著滿地衣物,一床狼藉,夜顏玉喘著粗氣,和夜顥對視了一眼,終于恢復了一些意識,慌神著。

怎麼會,我們怎麼會在此刻,做出這種事情?

「本王進來了!」

夜冥銳利的听著里面停止的喘息,急忙故作欣喜的推門而入。一時間幾十人都起哄的涌了進來,卻都立馬鴉雀無聲。氣氛降到了冰點,仿佛深冬最冷的季節,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看著夜冥。

而此刻的床上,兩人渾身赤紅,衣不附體。正吃驚的看著這忽然一擁而入的人群。

「公主!!」

金玉萬萬沒想到,公主明明說是要給夜顥服下最後一劑毒藥的,怎麼此刻卻是這番旖旎的景象?她急忙拾起地上的衣物,覆在了夜顏玉的身上。瞅著夜顏玉脖頸上那一片片暗紅,她羞紅了臉,急忙將衣物往上遮了遮。

一切都是預料之中,夜冥看著燭台上早就燃光的蠟燭,忍著心頭的笑意,擺出早就想擺的那副表情,奮力的將桌子一推,持劍抵住了夜顥的脖頸,看著夜顏玉,痛苦萬分的樣子。

這半年多來,耗費人力,日夜監著夜顥,為的就是這一日。

「王爺,王爺,不是,我是被人陷害的,王爺。顏玉心中只有你一個,顏玉自小愛慕的人只有王爺你一個,不是這樣的,這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不該如此的,不應該是這樣的,夜顏玉終于清醒起來,方才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到底在做什麼?怎麼會對那個男人如此了?她隨意將衣服套起,跌跌撞撞起身,拉扯著夜冥的衣袖,絕望的眼神。

不,這不是她要的,這一切不該是這樣的。對,一定是有人陷害,這個房間有古怪,有古怪。

「顏玉,你到底在做什麼!」

皇族的二公主漲紅的臉,推開人群,一把拉起自己的妹妹,難以置信的看著夜顏玉和床上那個的夜顥,這還是自己的妹妹麼?妹妹自小任性妄為,沒想到竟然會離譜到這個地步,難怪方才支開了她們,難道就是為了做這種事情嗎?這兩人,居然在大婚之日,做出這種苟且之事,還這麼多人都看見了,我們皇族顏面何存?

「皇姐,我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你問問大家,方才你和他的樣子,像是被迫,像是陷害麼?」

夜冥質問著,看著已經茫然失魂的夜顥,心中忍不住的狂喜。有遺書又如何,一個在弟弟大婚之日,私通弟妹的人,怎麼可能再有資格繼承王府,何況,私通的還是魔帝最愛的小女兒。

江瑤機關算盡又如何,終是抵不過一個夜顏玉對你的誘惑。

「他。不是,這房間有古怪,是房間有問題。你倒是說句話啊!!」

夜顏玉一把拽過夜顥,捶打著,就要這麼毀了麼?我費盡心思,居然就要在這里毀了麼?

而一場激情過後,夜顥終于清醒,他看著夜顏玉跪地的哀求,看著夜冥眼底閃過的得意,想起母妃一再的提醒,他知道自己中計了。

夜冥居然會這樣對顏玉,用顏玉做誘餌!!

他覺得怒氣騰起,起身一掌打像夜冥,卻見夜冥一躲,劍刃一劃,在他頸部留下一道血痕。

「是你!是你算計我們!」

他失魂的拾起衣物,捂著頸部,想著方才自己軟弱無力的一掌,到底怎麼了,怎麼自己身體激發不出氣力了!!這個夜冥!到底用了什麼!

「本王?呵呵,王兄說的好可笑,本王在自己的大婚之日,算計自己的夫人和自己的兄長苟合,然後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發,叫全天下人看我笑話??這是什麼道理!!」

夜冥敏銳的發掘著夜顥的異常,想來,是夜顏玉下的手,他看了一眼夜顏玉,眼里多了幾分寒意,果然這個女人十分狠毒。

他追查夜顏玉多月,發現她不但和夜顥親密聯系,叫夜顥幫她做事,更是在此番來之前,花了重金,去苗山采購了一些東西回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她這段日子給夜顥送過幾次藥,听暗流來報,夜顥每次服下藥都會階數大增。他問過元仙羽,元仙羽說那就是害人的藥,食之看似階數大增,實則虧空內里,最後就是內虛而亡。看來她急于解決夜顥。

他還查到,半年多前,他出發倉玄的前幾日。夜顏玉恰好病了,閉門不出,而夜顥也消失過幾日。這二人,跟倉玄那次突襲,一定月兌不了干系。

「閉嘴,王爺怎麼可能害我,是你,是你暗戀我已久,所以下藥害我,是你想拆散我和夜冥,一切都是你!!我由始至終愛慕的都是夜冥,所以你嫉妒,你仇恨,你故意陷害我毀了我。」

怎麼可能是夜冥,這半年多來,夜冥對她愛護有加,不可能是他!夜顏玉一把推開夜顥,仇視的眼神,盯著他,嘶吼著。

夜顥沒想過方才還在他懷里低吟的女人,說著他真好的女人,現在居然站在了夜冥那側,她眼里的冷漠,仿佛雪山寒冰,那一句句,就像冰錐扎入他的心里。原來他輸了,一敗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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