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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語靈傻了眼。

半個月不能下床,那豈不是得一直待在這個小屋子里?

她盯著虛掩的門縫看了看,隱約能看到沈離滿身是血躺在床上的情景,眼眸輕闔著,不知道醒沒醒。

白語靈心里隱隱覺得有哪里不合適,伸出兩根白女敕的手指,扯著子良的袖子,把他拉到了一邊,一副商量的口吻開了口︰

「大神……你看看,能不能叫個救護車什麼的,把他送到醫院靜養?這里條件這麼差,有蚊蟲,還有蛇什麼的,交通也不方便,營養跟不上啊……」

子良神色平靜,緩緩低下頭,沖著她捏著自己衣袖的手指看了一眼。

女孩的手指細細軟軟,指甲泛著粉女敕的色澤,形狀優美,大概是因為緊張的緣故,攥著他袖子的手有些僵硬。

子良自然而然地移開了視線,目光落在她嬌俏的臉上,平靜的開了口︰「你可能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她一怔,有些不知所以。

「他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一種極端的境地。現在的他,就像是脆弱的瓷女圭女圭,不能搬動,也不能受到細微的傷害,就算是這一簡單的動作……」子良忽然伸出食指,在她光潔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她被他這一動作搞得有些懵,腦袋微微往後仰了一下,怔怔地听他接下來的話。

「都有可能導致他死亡,你明白嗎?」子良接著說道。

白語靈的瞳孔邃然擴大了一圈,好半天都沒說話,腦海里盤旋著「死亡」兩個可怕的字眼,原先想要盡快回去的念頭徹底打消了。

「我只能幫到這里。」子良看到她復雜的表情,輕輕挪開了目光,「我還有事情要去處理,你可以留在這里陪他半個月,也可以回去繼續拍戲,畢竟……一切都在于你是否想讓他活下去。」

他的話太沉重,白語靈忽然覺得透不過氣,緩緩松開他的袖子,望著刺眼的天光明日,大好的風景也淡了下去。

沈離的身體本就孱弱,為了保護她變成了這樣,她若是走了,未免太過無情無心……

良久,她才很輕的點了一下頭,嗓音像是一陣破碎的風,淡得幾乎听不見︰「我想辦法照顧他。」

子良盯著她的側顏看了好久,修長的手指搭在欄桿上,沒有說話。

一天後。

易景謙靠在床頭,輕闔著眼眸,英俊的面容消瘦一圈,下巴弧度愈發顯得冷峭。

房間里一片安靜,靜到時間仿佛停止了。

直到江庭開門走了進來,才打破了病房里的死寂。他望著床上的男人,猶豫著走過去,手里拿著一個茶色的檔案袋,心情添了幾分沉重︰「先生,沈姒瑾派人送來了這個。」

大約靜默了十秒鐘,病床上的男人才緩緩睜開眼眸,「如果是關于競選的事,就不用送進來了。」

江庭拆檔案袋的動作頓了一下,拿出來的東西也重新放了進去。

白小姐的失蹤,對先生打擊很大,怕是總統的職位都懶得謀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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